“诶,你们听说了吗?”
“说什么呀,神神秘秘的,快告诉我,快告诉我!”
“我听说啊,那谭夫子......”
“嘘嘘嘘,院长来了,院长来了,噤声!”
此话一出,众人纷纷静了下来,没一会儿,一位风姿绰约的女子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就是丽山书院的院长,易如许。
姜姒不期然对上易如许的目光,淡然一笑,大大方方地与她对视。
易如许似笑非笑地看了姜姒一会儿,眼中的打量之色转变为一丝淡淡的赞叹神色,这才移开视线。
眼前这女子,看着像是一朵娇花,经不起风吹雨打,更是不堪经手辣手摧花。
她却没想到,这不是一朵娇花,反倒是一只长满尖刺的刺猬。
在你想要狠狠地摧残她的时候,她会现出自己浑身的尖刺,扎得你满手流血。
这不,谭孝悌不就被扎得满手是血吗?
不过,当刺猬好啊!当刺猬能够自卫,在敌人猝不及防之际狠狠地扎向他!
何况,谁说女子只能做娇花,只能依靠男子为其遮风挡雨?
“谭夫子行事不端,立身不正,不能再继续担任丽山书院夫子一职,日后会有新的棋艺夫子教导你们!”
把话扔下后,易院长便离开了。
“也不晓得谭夫子犯了什么错,竟然直接被滚出了丽山书院!”
要知道丽山书院的俸禄可不低,时不时有皇后娘娘的奖赏,时而又有些脑昏的学子贿赂夫子,可以说,在丽山书院任夫子是一个清闲的肥差!
“我听说啊,是有人贿赂了谭夫子!”
杜香雪一听,身子一绷,脸色都苍白了许多。
“结果谭夫子受贿一事被其他人告发了,若是谭夫子收了银子也就算了,但是谭夫子却是把那银子拿去还赌债了!”
“你是说,谭夫子的丈夫是赌鬼?”
“你昏头了,谭夫子是寡妇,哪来的丈夫,她是自己赌,还欠下了一大堆赌债,作为书院夫子竟然带头赌博,这事可谓严重至极!”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一阵唏嘘。
前不久圣上才派人查了聚财庄这个大赌坊,可见圣上对赌博之态度。
何况作为夫子,立身不正,又如何教书育人?
永宁郡主看着面前还未写完的《棋经》,忽然嘿嘿一笑,扔下手中的毛笔,转过头与姜姒嘀咕道:“也不知道是哪个壮士把这老妖婆弄走了!”
“而且,居然连老妖婆赌博欠债受贿赂这种私密事都晓得,牛!”
姜姒脸上笑容淡淡,并没有说什么,拂去身后“功与名”。
说起来,谭夫子受贿赌博一事,还是她前世知晓的。
前世的时候,谭夫子便时常收取学生的贿赂,以此针对那个学生不喜欢的学子。
后来谭夫子曾经针对了一个她收贿过的学生。
那学生忍不可忍,直接把谭夫子受贿的事情爆了出来。
这还没完,也不知道她从何处得知谭夫子酷爱赌博欠债累累一事,直接挑了出来。
而谭夫子也因为此事被丽山书院除名。
姜姒揉了揉手腕,谭夫子这无耻小人,在丽山书院呆得越久,就会有越多的学生受到她的压迫与莫名其妙的针对。
既然针对到她头上了,倒不如她顺水推舟,直接让前世发生的事情加速进行。
想到这儿,姜姒隔着人群,淡淡地瞥了杜香雪一眼。
杜香雪身后一凉,全身抑制不住地泛起了鸡皮疙瘩。
谭夫子的事情如同落入湖面的一颗石子,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会掀起一阵涟漪,但是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因为丽山书院有了更值得关注与期待的事情发生。
秋天还有一个令人期待的节日,那便是九九重阳佳节。
重阳节那日,丽山书院允许书院学子自由回家,与家人一起登高赏秋。
这厢,裴沅芷刚下马车,便看到了立在门口的长兄。
“大哥!”
沅芷提着裙边,满脸雀跃:“大哥,你怎么知道我今日回来?居然专门守在大门这儿等我,好感动,是不是我这么多天没见我,想我了!”
“怎么不见父亲母亲还有二哥?”
“怎么不见你姜姐姐?”
沅芷的话和裴冕的话音重叠在一处,一个轻快,一个低沉。
“啧啧啧,感情不是来等我的,是来等姜姐姐的啊~”
沅芷拉长音调,话语之中满是调侃之意。
裴冕耳尖微微泛红,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子之中的笑意荡然无存了。
“姒儿没与你一起回来吗?”
沅芷摇摇头:“昨日我便与姜姐姐说了今日要回府,但是姜姐姐说她今日有事,不与我一同回府,但我问她何事,她又不说,我也不好打破砂锅问到底!”
裴冕脸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沉声道:“我知道了!”
话落,裴冕便大步离开了镇国公府。
“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