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拦在长白面前,义正言辞道:“你怕不是想要撑死世子,就不能等一会儿再拿去给世子吗?”
长白朝着长青翻了个大白眼,满脸无语。
这点饭量就想撑死世子?这可是他今年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
他们习武之人,随便运个轻功,肚子里积攒的饭都消耗不少了。
何况,世子既动手又动脑,哪里会被撑着?
长白似笑非笑地看着长青:“你可知道方才谁来了?”
长青眉头一皱:“谁来了关我什么事,咱们现在说的是糕点的事,你别扯东扯西的!”
长白又是一个大白眼,真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看着长白飞上天的大白眼,长青脑海忽然一片清明。
“这,这是表姑娘送来的?”
“不是表姑娘,是你的好徒儿!不过,这可是表姑娘亲手做的,世子交代让我拿去给他的,你这一耽误,世子免不了要发火!”
长青苦着脸:“这,不知者无罪,你不说,我不说,世子也不知道啊!”
长白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长青。
“行了行了,你负责的茅房,我明天帮你扫了!”
长白咧嘴一笑:“成交!”
话落,他便端着糕点,头也不回地往裴冕的房间而去。
长青看着长白的背影,满脸愤懑:“老狐狸,就会坑他!”
裴冕刚吃过午膳,确实不饿,但是一想到这是姒儿亲手为他做的,他便觉得胃口极佳。
“世子,要不我为您上完药之后您再吃?刚好邀月阁那边今日又送了药来,您要不试一试?”
说着,长白从怀里掏出冬青塞给他的那瓶药粉。
见裴冕不说话,长白赶紧说道:“小的看过了,这药粉是凝血散,止血效果极佳!”
裴冕看了一眼长白,随后捻起一块糕点,声音飘渺:“为何表姑娘没来?”
表姑娘昨日不才来过吗?哪能日日来啊!
腻不腻啊。
自然,这些话长白只敢在心里头诽腹,可不敢说出声来。
不然,他的屁股铁定要开花!
长白笑了笑:“表姑娘祁春山遇了狼,受了惊吓,身子怕是还有些不爽利,加上昨日来了,今日便没有再来!”
裴冕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一脸认真:“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该去邀月阁看望看望表姑娘?”
......没必要吧......
“该去,该去!那小的这就去准备?”
话落,看到自家世子面容舒缓的模样,长白在心里头不由地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还是很有眼力见的。
他不过犹豫了一会儿,世子身上的威压便压不住了,脸色更是又冷又黑的。
啧,恋爱中的男人。
哦,不对!
表姑娘伤了脑袋,不记得世子了,所以,只能说世子是单恋中的男人。
嗯,不愧是他长白,就是那么严谨!
长白傻愣愣地站着,时而扬眉,时而咧嘴一笑,裴冕只觉得没眼看这家伙。
他低斥一声:“你还傻愣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备些礼物补品!”
长白连声应是,随后溜之大吉。
“姨母?您怎么来了?”
姜姒挽着裴夫人的手,一脸亲昵的模样。
裴夫人惊讶于姜姒的态度。
先前她误会了姜姒,以为她和冕儿关系不清不楚的,说了许多伤人的话,姜姒也因此疏远了她 这让她心里头实在是难过至极。
不过,她是长辈,姜姒与冕儿之间又是一场乌龙,她又如何拉得下脸与姜姒道歉。
听到姜姒唤她“裴夫人”,她的心都要碎了。
这孩子还是与她生分了。
今日听到姜姒如此唤她,甚至还如此亲密地挽着她的手,裴夫人眼眶都有些微微湿润了。
她抚着姜姒的脸,声音温柔:“好孩子,重阳那日,你可真真吓坏姨母了,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可让我如何与你的父母交代啊!”
姜姒心里一软,软声道:“是我不好,让姨母担心了!”
裴夫人摇了摇头,姜姒这孩子重阳登高,不过是思念离世的亲人,不过是思念家乡,何错之有?
说话间,裴夫人从怀中掏出一条珠串,不由分说便戴入姜姒看着手中,打量了一会儿,满意地说道:“不错,这大小刚刚好!”
姜姒感受着珠串传来的冰凉感,一脸茫然:“姨母,这......?”
怎么突然送她珠串呢?
裴夫人拍了拍姜姒的手,一脸认真:“这珠串啊,是我专门去宝华寺求的,宝华寺主持也开过光了,戴着对身体有好处!”
一旁的夏梅看着姜姒不解的小脸,忽而出声解释道:“表姑娘,您在祁春山遇狼一事,实在是把夫人吓得够呛,夫人听闻此事,便赶忙去了宝华寺,捐了不少的香火钱,这才为您求回了这珠串,希望您一世平安!”
姜姒眼底已经泛起了泪,鼻子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