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冉也跟着跑了出去,神色匆匆。
永宁郡主拍了拍脸,霎时间清醒了不少。
她掀开帷帐,看到姜姒的身影后,低声喃喃道:“阿姒,这两人大早上的发什么疯啊,吵吵嚷嚷的,本郡主真想给她们一鞭子!”
永宁郡主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姜姒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她压着帷幔,眼睛紧闭,显然是又睡了过去。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姜姒也没再睡回笼觉,反倒是去外边打水洗漱。
杜香雪和白冉冉在外边,各自拿着水瓢,舀了水之后迅速往手上泼去。
看她们那架势,恨不能把双手都放到盛水的水缸之中。
“姜姒!”
白冉冉甫一看见姜姒,便扔下水瓢,恶狠狠地冲了过来。
若是先前她还不懂,现在看到姜姒脸上的笑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她们分明是让这小贱人给坑了,坑得彻彻底底!
“别那么大声,我没耳聋,听得见!”
姜姒视线落在白冉冉红肿的手上,嘴角扯了扯,眼中笑意满满,全都是讽刺的笑。
白冉冉下意识地把手藏在身后,怒不可遏“是你,是你搞的鬼!”
姜姒微微挑眉:“我搞什么鬼了?”
“你故意让我们涂上那药膏,就是想要毁了我们两人的手!”
杜香雪愤愤地扔下水瓢,冲了过来,挥手便要给姜姒一巴掌。
姜姒拦住她的手,把她往旁边一推,杜香雪直接把白冉冉撞倒,随后又把她压住,惨叫声即刻响起。
姜姒拍了拍手,好似碰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嫌弃至极。
“若不是你们动了歪心思,偷了我的花,又趁我睡觉偷用我的药膏,又怎么会有今天之下场呢?”
白冉冉与杜香雪一夜没睡好,眼下乌青,满脸憔悴。
更恐怖的是,她们的手不仅红肿得,而且还破了皮,此刻正流着血。
正是因为痒得厉害了,她们一直挠,一直挠,把手都挠破了。
杜香雪眼睛一转,泪水马上蔓延到眼眶之中。
她掐着嗓子,委屈巴巴地说道:“真不是我偷的,我不过是轻轻地碰了碰你的花而已,何况你那花那么娇贵,碰一下都不可以吗?我警告你你快把解药交出来,我的手又痒又痛,你信不信,信不信我告诉淑妃娘娘,让娘娘给我做主!”
嗯,装委屈装不下去了,这语气越来越恶劣。
“去啊,你去与淑妃娘娘说,刚好把这件事情闹大,正好让人人都知道淑妃娘娘有个手脚不干净的侄女,到时候看看是谁丢脸!”
杜香雪的眼泪原本只是在眼圈里打转,这下子是真的掉下来了!
“我都说了我没偷你的花,我没偷你的花!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针对我!明明白冉冉才是那个偷花贼,你去找她算账啊!”
杜香雪是真的哭了,她的手,又痒又疼,实在难以忍受。
同时她心里又委屈得冒泡,用手擦眼泪,眼泪落到手的伤口上,又是疼得她泪眼汪汪。
姜姒蹲下身子,捏着杜香雪的下巴,用帕子擦去她脸上的泪,声音含笑:“你们与我的账,自然要一个一个清算!”
虽然她话语含笑,但是眼中的冰冷神色却是让人不寒而栗。
这反差吓得杜香雪眼泪都不敢流了。
白冉冉的手红肿得比杜香雪的还要厉害,宛如冬日里受了寒,长了冻疮的手。
“姜姒,你好狠毒的心!”
白冉冉咬牙切齿,恨不能用手抓花她的脸。
姜姒莞尔一笑,整张容颜如同花儿一般娇艳明媚,纤纤细指妙无双,与白冉冉与杜香雪的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狠毒,这不是你们咎由自取的吗?难不成是我让你们偷药膏用吗?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等着吧,你们的手会慢慢地溃烂,最后流出脓液来,甚至会滋生许多小虫子,虫子会一点一点把你们手掌的肉啃噬干净,再把你们的骨头给啃了,这样,你们便没了手,看你们还怎么偷东西!”
“此毒,除了我,无人可解,若是你们心生怨恨,大可去与院长、与淑妃娘娘告状,不过这样,你们的手,必废无疑!”
话落,姜姒转身,朝着永宁郡主点了点头,随后施施然离开。
杜香雪和白冉冉坐在地上,满脸死寂。
随后,她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己的手,不由地尖叫出声,叫声凄厉,甚至引起了其他人的不满。
“郡主可是觉得我太狠了些?”
见永宁郡主一副回不过神的模样,姜姒出声问道。
永宁郡主眨眨眼,“怎么会?我可是见过更狠的......”
似乎是觉得这样说不妥当,永宁郡主立马扯开了话题。
“阿姒,你那断肠草花从哪来的啊,为何你没事?还有,她们两人偷用的是什么药啊?竟如此神奇!”
永宁郡主眼中满是好奇欲,没有恐慌,反倒是隐隐有些激动。
未等姜姒回答,永宁郡主又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