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目如画、俏脸如霞的小娘子听到了裴冕这番挪揶的话,气呼呼地往他腰腹间掐了一把。
裴冕脸上非但没有露出痛苦的神色,反倒是一直携着笑,身姿挺拔的公子,俊俏飘逸、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姜姒与之对视,平添了几分羞涩之意,想要把自己的手撤回时,却被裴冕握住了手,眼神极具攻击性,里面还隐含着姜姒所看不懂的神色。
“喵呜!”
原本离开了的雪团不知道何时又跑了回来,这一喊,直接打破了姜姒与裴冕周边的旖旎氛围,两人对视一眼,恍若被烫到似的,仓皇离开,面容姣好的小娘子和郎君耳朵都红得滴血。
姜姒的双手不知何时勾上了裴冕的颈脖,而裴冕的双手也不知何时揽在了姜姒的腰间,两人亲密无间,旖旎无边。
此刻因为雪团的到来,两人都如同被撞破情事的小夫妻一般,匆匆忙忙地从彼此的怀里退开,分明早就做过比这还要亲密的事情,但此刻两人都害羞十分,眼神飘忽。
在这秋意浓浓的凉快日子里,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感受到了一股燥热之意。
裴冕轻咳了一声,想要打破两人之间这说不清道不明的氛围。
“姒儿,为你揉腿并不是什么于理不合的事情!”
接着,裴冕的声音低了许多,多了几分喑哑,脸上原本降下去的薄红又卷土重来,甚至比先前还要浓烈。
他道:“为姒儿揉腿解麻一事,我甘之如饴!不过我此举确实冒犯了姒儿,但因为先前已然看过姒儿的玉足,私以为姒儿并不再计较这一回事,故而举止放浪了些,倒是忘了你已经没了记忆,自然不知晓我们两人先前是何等亲密,是我思虑不周,吓到了姒儿,我向你道歉!姒儿能否原谅我的唐突之举?”
裴冕语气十分认真,又掺杂着些羞愧。
是他操之过急了,总是忘了姒儿失忆一事,故而在行为举止方面也没了分寸,怕是会惹得姒儿生气吧!
姜姒的脸熟透了,低着头,喃喃地说不出话来。
虽然,虽然她确实觉得先前一事于理不合,但裴冕这一系列举动,只会让她觉得羞涩,并无任何不舒服的地方。
何况,若是她没记错的话,方才是她站不稳,往表哥身上扑了过去,双手也极其自然地勾到表哥的颈脖处,动作之熟练,连她都被惊讶到了。
好似做了成百上千次一般,自然而然,好像本就该如此。
而裴冕的动作一如她一般,熟练而又自然。
想来,他说得不错,他们先前确实相知相许,所以她即使没了与裴冕有关的记忆也还是纵容着他一些出格之事,而裴冕亦是如此。
想到裴冕所说,看过了自己的玉足,姜姒便觉着羞涩万分,赶紧错开话题。
“快落棋子,不然我便要把你杀个片甲不留了!”
姜姒大言不惭,一脸骄傲。
裴冕对着姜姒宠溺地笑了笑:“姒儿这一局输了可不能哭鼻子!”
? ? ?“哼,我才没有!”
? ? ?小小的亭子里,时不时传来欢声笑语,让人听着心情大好,感叹岁月静好。
? ? ?*
? ? “唉,这放假的日子过得也忒快了些!”
? ? ?沅芷坐在晃悠悠的马车上,一脸的抑郁和幽怨。
在书院的时候,一日的光阴实在长得很,从早到晚,过成了从春到秋的姿态。
但是放假回了家,这日子就变得快上了许多,往往还未反应过来,假期便已然结束了,真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在家中又能睡懒觉,又能吃到好吃的,还没有课业负担,当真快活似神仙。
沅芷感叹之际,总觉得自己好似忘了什么东西,但到底忘了什么,她怎么也想不起来。
? ? 算了,想不起来便不想了。
? ? 在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上,沅芷一向乐观得很。
? ? 毕竟,若是重要的事情的话,不可能想不起来的。
? ? 左右想不起来,何必庸人自扰呢?
? ?姜姒往沅芷背后放了个帛枕,柔软得很,往后一靠,那柔软的触感舒服得人直打盹咧!
“常言道,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时间如流水,抓不住,即使用尽全力,仍会不断从手中滴落,与其哀叹时间易逝,莫不如及时享受眼下时光,好好快活畅意,莫留遗憾!”
沅芷撇了撇嘴:“那姜姐姐这两日可畅意快活了?”
不过两日的光阴,为了学院的考核,得完成那么多课业,还得复习学过的知识,实在让人困乏得很。
? ? 姜姐姐更是为了考核,一直被大哥抓着要下棋,此刻怕是看到棋子都想吐咯!
等等,课业?!!!
沅芷眼睛弥漫上恐慌之色,一张小脸苍白得可怕。
一朵含苞欲放的花儿,顿时就蔫了,仅在一瞬之间。
姜姒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吓了一跳,连连问道:“沅芷,你怎地了?莫不是晕车了?我这儿有些清爽的药膏,你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