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还未出声,裴冕便低声道:“如此,就不必担心旁人看见了!”
姜姒又是娇哼一声,不过总归没把裴冕的手甩开了。
“要如何才能消气呢,祖宗?”
虽然现在这小祖宗看似气消了,其实是把那怒火压在心底,此刻不彻底消了她的怒火,日后怕是会卷土重来。
所以,现在有矛盾就要现在解决,留着也是个隐患。
姜姒没说话,裴冕便抓着她的手荡啊荡,好像在与她撒娇似的。
“你正经一点!”
姜姒捏了捏裴冕的手,忍不住低斥了一声。
“那姒儿告诉我,我该如何你才会消气?”
姜姒抬眸,对上裴冕深邃的双眸,确认道:“怎么样都可以吗?”
裴冕笑了,眼睛里像是掉落了星河一般,熠熠生辉,引人沉醉。
“自然,什么都可以!”
姜姒也跟着笑了起来,一双狐狸眼中溢满了狡黠的光芒,好像在琢磨着些坏主意。
“我最近琢磨了几个衣服样式,但是摸不准要缝制多大的,所以暂且只做了一件,既然裴夫子要赔罪,那便帮我试穿一二,如何?”
裴冕哪有不应的。
这个妙人儿,这哪里算得上是惩罚,分明是他的福利。
裴冕低头,看着姜姒笑靥如花,灿若星河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
这小祖宗压根就没生气,方才种种作态,不过是故意逗他罢了。
甚至连对他的惩罚,都是他所欢喜的。
这般可人儿,妙人儿,让他怎能不欢喜,怎能不倾心?
裴冕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极快,满腔的情绪与爱意无法发泄出来。
他稍稍低头,凑近姜姒,轻轻地咬了咬秀气而又**的鼻尖,爱怜而又虔诚。
姜姒“诶”了一声,捂着鼻子嘟囔道:“动不动便咬人,你是属狗的吗?”
“咬疼你了?”
裴冕的声音明显低沉喑哑了许多,连带着眼神都是晦暗一片,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好像多看一眼,就会被卷入这一抹浓墨之中,彻底沾染上属于他的气息。
这话实在暧昧得很,不仅是话语暧昧,这动作更是暧昧得过分。
更让姜姒无语的是,方才裴冕咬她鼻尖的时候,她竟然没出息地软了腿!
若不是裴冕的手牵着她的手,她怕是会软倒在地,格外狼狈。
明明都......她怎么还是这么容易被裴冕撩拨心神呢?
姜姒想了好一会儿,看着裴冕的俊脸,得出一个结论——定是这家伙花样太多了,每次都出人意料,她招架不住,这才没出息地软了腿。
她没有回答裴冕那句暧昧的话,在他深邃目光的注视下,姜姒抬起脚,想要把咬在她鼻尖的那一口还回去。
裴冕没料到姜姒会“报仇”,猝不及防被她咬了一口。
因为急了些,没控制好力道,整个人甚至往裴冕身上栽去。
更要紧的是,他的鼻尖上留了一圈牙印,暧昧而又搞笑。
姜姒报完仇之后,立马把牙口从裴冕的鼻尖上退出来。
但是他没料到裴冕会追上来,步步紧逼似的。
两个人鼻尖几乎要碰到一处,只要其中一份稍稍偏头,那柔软的唇瓣便会碰到一处,缠缠绵绵。
裴冕喉结不由地滚动了一下,一上一下,顿时让两人之间的氛围更加暧昧了。
姜姒垂下眼睑,目光落在裴冕的鼻尖之上。
瞧见那一圈整齐的牙印时,忍不住低笑出声,笑容明媚,灿若春光,让周遭的所有都失去了色彩,目光所及,唯她而已。
原本暧昧的气息也被姜姒肆意的笑容打散了。
裴冕摇头失笑,目光落在姜姒如花瓣一样柔软的唇瓣上,忍不住轻叹一口气。
真是,可惜了。
姜姒错开裴冕的目光,心又开始不规则地跳动。
她睫毛颤了颤,故作镇定般问道:“如何,裴夫子还未答应学生的惩罚呢!”
向来只有夫子惩罚学生,可从未听过学生惩罚夫子的。
可裴冕乐在其中,恨不能把天上的星星与月亮都给她摘下来,遑论这明惩暗奖的“惩罚”,又怎会不答应呢?
“若这便是姒儿的惩罚,即使让我罚上一辈子,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姜姒瞪了他一眼,勾魂夺魄,媚眼如丝,话语却不客气得很:“你想得美!”
如此,她岂不是要给他做一辈子的衣服?
她又不是绣娘!
若是绣上一辈子,她眼睛都要熬坏咯!
裴冕微微挑眉,声音像是诱哄一般:“怎么,姒儿不愿与我在一起......”
“好了,快别说了!”
姜姒慌乱地打断裴冕的话,眼神飘忽,就是不肯看裴冕。
裴冕看到白嫩脸颊上的两朵红云,顿时便明白了。
小祖宗这是羞了。
可爱得紧!
见裴冕仍要继续,姜姒急得跺脚:“不许再说了,再说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