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也忍不住应和道:“就是就是,都赖小侯爷您,非要去看潘章和与其小妾做那档子事情,不然,咱们现在都能顺利离开三水镇了!”
“您看就算了,怎么会把自个的腿摔得如此狠?”
福安与福平至今都没想明白。
不过也就是出了点血而已,还好腿没断,不然麻烦大了。
毕竟,若是小侯爷出了什么事情,侯爷和夫人非得打断他们两人的腿!
嗯,没准第三条腿也得打断!
福安和福平不由地颤了颤身子,看看自己的下边,心里头戚戚然。
还好,还好,保住了。
上官逸瞧见福安和福平的动作与眼神,不由地“咦”了一声,嫌弃地往后退了退。
不过,听着福安和福平的疑问,上官逸的脑海之中又开始出现了那日的画面。
在陶县大摇大摆地撒了一大笔银子之后,上官逸与福平便带着找来的福安,一起悄咪咪来到了三水镇。
据地方志记载,三水镇的人口并不少,甚至一度超过了隔壁的叶根县,要知道,叶根县面积可是比三水县大许多。
但是,他们三人踏入三水镇之后,第一感觉便是男丁极其稀少。
站在三水镇最热闹的街上,摆着小摊、贩卖货物,背着箩筐走街串巷的,大多都是女子,鲜少看见男子,即使看见,那也是白发苍苍的老翁,亦或是总角孩童。
又或者,身穿绫罗绸缎的富家子弟。
奇怪,很奇怪!
还好上官逸进入三水镇之
前进行了一番乔装打扮,不然依着他们三人如此年轻模样出现在这三水镇里,实在是过于显眼了些。
三水镇并不繁荣,这从百姓们穿的衣服、居住的房子便可以看出来。
女人们甚至都没有多余的银子买胭脂水粉,身上总是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
上官逸一开始确实想不出那是什么味道,直到想到了三水镇“有”什么之后,这才恍然大悟。
那是矿石的味道,石头灰尘的味道。
许是自己接触,亦或是家里人经常接触这矿石,惹得家里的女人也沾染上了这不算好闻的味道。
但街上的女子都对这种味道习以为然,根本不排斥这种味道,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身上染上了这种味道。
上官逸当即带着福安福平在三水镇的范围内东跑西跑,借着卖便宜瓷器的名头,三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开始在隶属于三水镇的村庄里卖瓷器。
不过,瓷器对于三水镇的人来说实在太贵了,他们根本消费不起。
没办法,上官逸便谎称自己是被偷劫匪偷了银子和货物的商人,浑身上下什么都没有了,只有这么一篓筐的瓷器,便宜卖出去,一文钱得五个瓷盘子,如此只是为了拿回一点点银子,好让自己吃上饭,不至于饿死。
毕竟,瓷器再值钱,在饿肚子面前也没有银子好使啊!
银子能买吃的,瓷器可不一定。
又不是人人都识货!
上官逸伪装得好,加上他一大把年纪了,
胡子头发都花白了,腿也瘸了,狼狈得很,但是他的瓷器却完好无损,一看便知是上了心去呵护的。
他得到了许多老婆婆的欢迎,卖出了不少的瓷器,最后把剩下的瓷器免费送给了小孩子们,还得到了小孩子们的笑脸。
毕竟,原先这些小屁孩,看他都跟看贼似的,一个个眼神凶得很,他都还没开始套话,这些小屁孩都开始对他怒目而视了。
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不过俗话说得好,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一文钱不花便拿到了那么多瓷盘子,亮堂堂的,孩子们能不高兴吗?
这一高兴,话也多了,人也开朗了起来。
通过套话,上官逸得知,眼下这个村子叫水草村,因为村子水边的水草繁茂昌盛而得名。
水草村的人希望他们村子的人丁能够像这水草一样,一直繁盛,一直鲜活,一直这么延续下去。
话扯远了。
水草村是所有村子之中离三水镇最远的,发展也是最为糟糕的。
但好在,许是祖先们的愿望显灵了,水草村虽然穷,但是人丁多,男丁极其多。
眼下成年男丁们都去干活了,显得整个村子空荡荡的。
上官逸不经意地问了一嘴:“去哪干活呀?”
小孩们一个个都变得警惕了起来,一脸探究地看着上官逸。
上官逸见状,越是疑惑其中的古怪。
把小孩们糊弄过去后,上官逸一直在水草村外围晃荡,天天窝在那棵大槐树上,隐藏自己。
终于,他等到了。
半个月后,一阵热闹的声音传开,村口挤满了许多妇人,脸上的表情又是期待又是担忧,还有喜悦之色。
上官逸微微挑眉。
果然,苦心人天不负。
不枉费他在这棵大槐树上喂了那么多只蚊子,牺牲了那么多血。
终于,水草村的男人们回来了!
男人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