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裴夫子今日又不来吗?”
“你懂什么,裴夫子可谓是大忙人,哪有空天天搭理我们!”
“可我问过院长了,裴夫子今日并未派人前来与她告假!”
“额......裴夫子可能忙过头了,忘了!”
“不会又要李夫子教我们吧?说实话,我还是比较喜欢裴夫子教我们!”
“嘿,你肯定是看上裴夫子那面容了!”
“裴夫子本就比李夫子要厉害许多,何况,裴夫子又是几位夫子之中最俊俏的,虽然他时常冷着脸,但越是冷脸,我就越是被他吸引!”
“不知羞的小娘子,快别说了,要旁人听到了笑话你!”
“哼,谁敢笑话我,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觊觎裴夫子,这儿那么多小娘子,一个两个怕是早就对裴夫子虎视眈眈了!”
虽然这般说,但那位小娘子到底没有再继续聊裴冕了。
姜姒听着她们的话,手帕都揉皱了,脸上满是担忧之色。
从昨夜开始,她便做噩梦,梦到裴冕出事了,一整夜都睡得不踏实。
那个梦太真实了,虽然说梦都是反的,但是她的一颗心仍旧难以定下来。
只盼望着今日练习马术的时候能见到裴冕,打消心底的担忧。
何况,她也要与裴冕道歉呢!
前日裴邈与她说过了,他与沈姐姐说的那番话里,裴冕身边有了女子,指的是她,并不是旁人。
是她误会了裴冕......
他们两个人之中 裴冕对她地爱
远比她对裴冕的爱要多得多。
也不知道自己何处吸引了裴冕,竟让他如此爱护自己。
而且,裴冕对她的感情来得奇怪。
前世更是如此。
前世的他们,并无多少交集,裴冕又怎会对自己情根深种呢?
一层层谜团萦绕在心头,姜姒怎么也想不通。
加上对裴冕的担忧,她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紧绷得厉害,几乎快要炸开了。
远远便瞧见院长走了过来,姜姒摇摇头,把心里头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驱散开来。
如此是太平盛世,她想什么呢?
何况,梦都是反的,她梦到表哥会出事,这证明表哥此刻定然好好的。
对,一定是这样。
经过给自己多次洗脑之后,姜姒总算松了一口气,没再继续想自己那荒谬的梦境了。
“今日裴夫子有事,无法授课,你们暂且回书院温书!”
院长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姜姒想多问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
其余人虽然疑惑,发了几句牢骚便折回了书院。
姜姒心里头的不安又开始扩大扩大再扩大,担忧与恐惧几乎要将她淹没过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暗骂自己想太多,这才跟在众人后边,一步一步往书院内走。
“姜姒,你怎么还在这儿?”
一个圆脸小娘子一手拿着包袱,一手啃着核桃酥,见姜姒悠闲自在地走着,忍不住出声问道。
姜姒一脸茫然,她在这儿,怎么了?
“你的婢女在角门那儿找你呢,急急忙
忙的,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一般!你怎么还如此悠闲?”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那婢女慌成那样,主子却是如此悠闲悠闲的,这不正好应了这句话吗?
姜姒道了一声谢,想也不想便朝着角门那儿跑去。
圆脸小娘子嗷呜一声,把手中的核桃酥全部吃了下去,声音含糊道:“没想到这姜姒还挺有礼貌啊!”
有礼貌的美人,真是让人好感倍增啊~
因为有了好印象,对姜姒悠闲一事,她也找到了合理的解释。
毕竟她又不能未卜先知,不是她告知的话,姜姒还不知道她的婢女要找她呢!
所谓不知者无罪!
姜姒可不知道这位圆脸小娘子的心里活动如此丰富。
碧云和冬青无缘无故来找自己,想必是出了什么事情。
姜姒想到这儿,脚步飞快,心也跳得飞快的。
“姑娘!”
冬青一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忽然看到了自家姑娘,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连忙朝着姜姒挥手,引得众人都把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看来方才有好心的小娘子告诉姑娘了!
“冬青,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姜姒停了下来,气喘吁吁地问道。
“姑娘,您先擦擦汗!”
分明是秋日,但是自家姑娘却是跑得满头大汗的。
身子出了汗,冷风一吹,可不就容易感冒发热了吗?
姜姒拿过帕子,随意擦了擦,又继续道:“冬青,你怎么来了?”
她的心咚咚咚地跳着,不知道是
不是跑得太累了,还是因为紧张。
“姑娘,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世子生病了!”
而且看长青的样子,世子好像病得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