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赖你!”
姜姒嘤咛了一声,瞪了裴冕一眼,又掩耳盗铃似的捂住了自己的脸。
裴冕笑笑:“男欢女爱乃是正常不过的事情,姒儿何必害羞,嗯?”
若没有男欢女爱,又怎会有生命的延续,生命的降临呢?
这等延绵子嗣的神圣事情,何须恼怒,何须害羞?
“何况,即使长青和长白知道了又如何?谅他们两人也不敢胡说八道!”
即使他们不敢胡说八道,但是他们总归知道了这件事情,待会儿她该如何面对长青长白啊,真是羞死人了!
裴冕张了张口,刚想出声,姜姒便跺了跺脚,娇斥道:“你不许再说了!这事儿翻篇儿了!”
这家伙不要脸,她还要脸呢!
最近一段时间,她都不想见到长青和长白了。
实在是太太太丢人了!
裴冕抱着姜姒,宠溺地笑了笑,声音温和:“好,翻篇,翻篇了!”
两个人就这么抱着,静默不语,一副岁月静好的闲适模样。
抱着抱着,裴冕又开始心痒痒了起来。
他稍稍偏头,目光落在姜姒的耳后。
那儿,原先有一片红梅,是他亲口栽下的,花开朵朵,怒放得格外艳丽。
不过,现在那些花儿的颜色都暗淡了不少,萎靡不振,急需泉水的浇灌,使其重获新生。
心随意动。
裴冕把薄唇重新印上那块比绸缎还要柔,还要软上几分的肌肤,像是一个技术老道的印染师父,一点一点为这白净的绸缎染上独一无二
的漂亮印花。
经过上好的颜料晕染过后,原本黯淡的梅花开始重新焕发色彩,一朵又一朵,随后汇成一簇,红艳艳的,美得人心颤。
裴冕看着眼前的美景,格外满意自己的杰作,就连呼吸都加重了几分。
“好美啊......”
听着裴冕不经意之间的赞叹声,本就羞涩不已的姜姒再一次羞红了脸,绣鞋之中的脚忍不住蜷缩了起来,娇软无力。
她虽然没能亲眼看到裴冕亲手所绘制的这一幅梅花图,但是从他那滚烫的鼻息以及加重了的呼吸,便知道那定是一幅佳作。
正当姜姒意乱情迷,浑身发软的时候,裴冕忽然抬起了头,眉头紧蹙,脸上的神情格外精彩。
姜姒稍愣,随后抬起那双潋滟水眸,一脸茫然地看着裴冕,声音娇软:“怎么了?”
裴冕又忍不住回味了一下,脸上的神色更是难以描述了。
“你涂了什么?”
又是死一般的安静,空气中原本萦绕在姜姒和裴冕周身的暧昧气息开始逐渐淡去。
姜姒与裴冕面面相觑,双眼之中尽是迷茫之色。
下一秒,姜姒反应过来后,脸蛋忽然爆红,整个人简直跟烧起来似的。
“是......是冬青为我涂了药......”
姜姒恨不能钻到地洞里。
她怎么就忘了,在来幽竹阁之前,碧云和冬青误以为她被蚊虫叮咬,所以为她涂了药。
都怪美色误人,裴冕实在过于勾人,她一下子便忘了这
档子事!
半推半就地就任由着裴冕胡闹。
哦豁,眼下出事了,裴冕怕是吃了一嘴的药膏。
想到这儿,姜姒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乌龙,实在是乌龙。
裴冕的眉头皱得越深了,剑眉也跟着蹙了起来,满脸冰冷。
“你受伤了?”
裴冕立马撩起姜姒耳旁的秀发,打算好好看看她那儿。
姜姒看着裴冕这阵势,摇摇头,赶紧说道:“没,我没事儿!”
“不许瞒着我!”
裴冕在姜姒面前难得露出自己强势的一面,面容也冰冷得可怕。
姜姒伸出柔荑 摸了摸他的脸,软声道:“你别这么凶嘛,我害怕~”
闻言,裴冕努力地缓和自己的神色,但无论他如何缓和,他的面容仍旧冰冷,眉心更是无意识地蹙起来。
“老实交代,不许撒娇!”
裴冕低斥了姜姒一声,郎心似铁,不为姜姒的撒娇所动。
姜姒见裴冕这般严肃,忍不住撇了撇嘴,本就因为裴冕的伺候浮起来的春水,此刻终于酝酿了出来,猛地便从眼眶之中掉落下来。
像是一条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接着一颗。
裴冕看到姜姒如此模样,心尖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微微泛着疼。
心尖的疼痛与后背的疼痛交织在一处,让他忍不住稍稍变了变脸色。
忍住一阵又一阵的疼痛感,裴冕把姜姒抱在怀中,低声问道:“宝贝,怎么了,嗯?”
姜姒下意识便想要挣扎,听到裴冕传来的闷哼声,她这才想起
裴冕身上还带着伤,顿时不敢乱动了。
“到底怎么了,嗯?”
姜姒从裴冕怀中抬起头,眼底水雾还未散去,雾眼朦胧,当真是可怜至极,让人恨不能抱在怀里好好安抚。
裴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