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吻一吻沈凌霜的眼睛,看看那晶莹剔透的泪珠是否如他心中所想那般,比王母娘娘的琼浆玉液还要甜蜜。
可是方才沈凌霜对他的吻格外抗拒,所以眼下裴邈虽然蠢蠢欲动,但也是不敢有半分出格的动作的。
这祖宗好不容易停止了哭泣,若是再让他弄哭,那他罪过可就大了。
虽然美人落泪,确实是一道十分靓丽的风景,但是哭得多了,可是十分伤眼睛的。
他又怎么舍得让她落泪。
何况,他的初衷也不是把她惹哭。
眼下霜儿为他落泪,不得不说,他心里头确实有些雀跃,一丝隐晦的雀跃。
“你是不是心虚了?”
沈凌霜忽然出声,听得裴邈一片茫然。
心虚什么?
“我就知道,你就是在骗我,所以你心虚了!我就知道你伤得很重,你的舌头肯定疼死了,所以你根本不敢给我看看那个伤口!”
裴邈吞了吞口水,“我没有......”
“我要看!”
沈凌霜打断了裴邈的话,态度坚决而又强硬。
“怎,怎么看?”
裴邈忽然有些紧张,以至于话都说不清楚了。
沈凌霜想也不想便出声道:“你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
裴邈吞了吞口水,想到那个画面,忽然觉得有些糜烂,也有些刺激。
“要不,还是算了吧?你别担心,我真的没事,若是真的有事,我也不会怪你的,也不会让你负责任的,对你,我永远甘之如饴!”
听到裴邈这
番话,沈凌霜态度更加坚决了些。
“不行,我要看!”
要是裴邈的舌头真的出了问题,她又怎么可能不负责呢?
那她成什么人了?
她沈凌霜,一向都是一个敢作敢当,光明磊落的女子!
“要不......”
“诶呀,你怎么婆婆妈妈的,你还是不是男人啊?!”
裴邈眼神瞬间一暗,哑着声音说道:“以后你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男人了!”
他声音忽然变得低低的,还有些沙哑,以至于沈凌霜根本就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
裴邈眼底的暗色瞬间褪去,甚至因为脑海闪过的暧昧念头脸部变得红通通的。
“没,没什么!”
裴邈眼神闪躲,兀自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不敢多看沈凌霜一眼。
他最近大抵是气血有些旺盛,越来越容易躁动了,不过是想不想而已,竟然都能把自己弄到如此狼狈的境地。
啧,裴邈啊裴邈,你可太没用了!
若是日后与霜儿洞房花烛,你岂不是要了晕过去了?
这个念头一起,裴邈原本就热的脸一下子就更热了,一看过去,特别特别地显眼,完全无法忽略。
“你说谎了!”
沈凌霜瞪大眼睛,一脸严肃地看着裴邈。
还没等裴邈狡辩,沈凌霜便继续道:“别想骗我,你这跟猴子屁股一般红的脸早就出卖你了!”
“啊!”
沈凌霜指着裴邈的脸,忽然尖叫出声。
裴邈只觉得鼻尖一热,下意识地便要摸上去。
沈凌霜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急急忙忙地从自己的怀里掏出手帕来,往他鼻孔一塞,企图堵住那滚滚流淌的鼻血。
帕子这玩意儿,她自个儿定是不会藏在身上的。
但是母亲为了让她身上多几分淑女的气质,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在身上带帕子。
毕竟,出门在外,若是忽然打了喷嚏或者脏了嘴巴,总不能手一横直接抹掉它吧?
如此画面,实在有些不雅。
沈凌霜对此是不以为意的。
毕竟在西北喝酒那会儿,谁不是抱着酒罐子就这么一喝,随后手一抹,潇洒而又痛快。
当然,自打来京城之后,和姜妹妹一起悄咪咪喝过酒之后,她才知道自己在西北那会儿喝的酒都是掺了水的。
难怪大哥每次都说喝酒伤身,但是每次都会让她喝酒。
甚至她还以为自己的酒量厉害得很,谁知道......也就比姜妹妹那小酒鬼好上那么一丢丢而已。
扯远了。
不管如何,在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之下,她身边的丫鬟每次都会为她备上两条帕子。
眼下看来,还是母亲有远见。
两条帕子,更好一个鼻孔堵一条,正正好呢!
要不是她及时抓住裴邈的手,又眼疾手快地把帕子塞到他的鼻孔里,没准眼下他的手都会沾了血。
想想都觉得有些可怕。
裴邈的脸几乎比他流的鼻血还要红。
丢人!
太丢人了!
而且是直接在心爱的女子面前丢人。
此刻,裴邈心情格外
地复杂。
没出息,真是没出息啊!
还没真切经历呢,不过是在脑子里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