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冕轻笑了一声,吻了吻姜姒的额头,“原来,我在姒儿心里头是这么聪明的存在啊!”
姜姒瞟了裴冕一眼,随后抬起手,擦了擦裴冕吻过的地方,似笑非笑地说道:“我原以为裴世子聪明,原来是我想错了,裴世子明明蠢蠢笨笨的!”
大傻子,真是大傻子!
裴冕摇头失笑:“祖宗,我这是因爱生惧!”
“我最先怕你离开,后来在长安街上逛了一圈之后,我的心里满是不安,我怕你出事!毕竟有过先例,我怕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你受委屈!”
果不其然。
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后果真的无法想象。
“因爱生惧”,姜姒被这四个字狠狠地触动到了。
“对不起!”
姜姒忽然出声,鼻音重重的,跟个小可怜似的。
裴冕笑了,露出了今天第一个明媚的笑容,身上的冷色也全都消散干净。
“不用道歉的!”
姜姒微微抬起下巴,“那你和我道歉!”
“哼,你刚刚那么凶我,还攥我的手,那么用力那么用力,我的手都被攥疼了!”
“好,祖宗,是我错了,我与你道歉!”
“哼,我不接受你的道歉!”
姜姒一脸傲娇,伸出手来,用力扯了扯裴冕的脸。
裴冕自然是任由姜姒折腾,一点也不反抗。
他甚至单手抱着姜姒,用空着的那只手,点亮了屋内的蜡烛。
他今日一整天都没能看看姒儿,他想要好好看一看他,慰藉自己的心。
屋内忽然亮了起来
,姜姒还有些不适应,不自觉地眯了眯眼睛,甚至一度将眼睛闭了起来。
等她适应了亮光,再一次睁开彻底地眼睛时,甫一睁眼,便撞入裴冕深邃的眼眸之中。
想到方才裴冕说的“因爱生惧”,姜姒完全被他眼中的深情所吸引,甚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来,抚摸着他的眼睛。
裴冕虽然是男子,可是却有一双足以与女子媲美的眼睛。
在其冷脸的时候,眼睛也跟着冷下来,气势颇足。
而在他面容柔和下来的时候,那双眸子又盛满暖色,让人不觉沉沦其中。
裴冕抱着姜姒坐在凳子上,抓住姜姒作乱的手,随后紧紧地抱着她。
噗通,噗通。
姜姒清晰地听到裴冕的心跳声,直到现在,他的心跳速度仍旧快得很,惊魂未定。
她愧疚地把自己另一只手放在裴冕的胸膛处,更清晰地感受着裴冕的心跳。
“因为最近睡梦频繁,而且经常梦到寺庙,所以便来怀恩寺上香!吃斋饭的时候......不小心误饮了慧......嗯,不小心喝了酒,所以便在怀恩寺的客房里歇下,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又打雷下雨,甚至还有一个死变态......”
姜姒说不下去了,把脸压在裴冕的颈脖处。
裴冕闭上眼,遮住眼底的狠辣神色。
就这么让那人死了,还是太简单了。
有时候,死亡往往才是一种解脱,活着才更让人觉得痛苦,毕竟,有些时候,生
不如死。
裴冕在心里头想了各种酷刑,可惜啊,都用不上了。
他来到怀恩寺看到那一幕的时候,理智全无,飞镖迅速飞了出去。
那时候,他心里头只有一个念头——他要让他死!
啧,应该扒皮抽筋才对!
车裂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可惜啊,现在都不能了。
毕竟,折磨尸体并没有什么意义。
姜姒抬起小脑袋,看着裴冕眼底的偏执之色,身子不由一颤。
裴冕眼神一变,又恢复了原先那副淡然模样。
他摸了摸姜姒的脑袋,柔声道:“别怕,姒儿,永远都别怕我!”
姜姒自然不怕,这只是她身子下意识的反应。
毕竟裴冕更疯狂的模样她都见过。
“那人......”
“他死不足惜!”
裴冕咬牙切齿,一副便宜他了的模样。
姜姒眼珠子转了转,满脸灵动。
裴冕轻笑:“琢磨什么坏主意呢?”
“那个人死了,咱们不会......”
“不会!”
见姜姒眼底还有几分恐慌之色,裴冕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安抚小孩子似的,轻声说道:“是那个畜生想要杀你在先,即使后来我杀了他,也不过是正常防卫罢了!何况,他狗胆包天,竟然敢觊觎乐安县主,即使死百次千次也不足惜!”
姜姒点点头,颇有些心不在焉的模样。
裴冕有些不满地顶了顶她的脑袋,吃醋地问道:“怎么神不守舍的,你在想谁?”
姜姒觑了他一眼,“还能想谁,不过一
个你罢了!”
闻言,裴冕心里头简直有烟花在绽放,一朵又一朵,绚烂的烟花,看得人眼花缭乱,忘乎所以。
下一秒,裴冕心里头的烟花便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