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冕失声而笑,眼底笑意浓稠得很,心情大好。
小祖宗主动撤开一点,刚好让他冷静一下,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说起来,方才他的所作所为有些冲动了。
今夜虽然是躺在床上睡觉,但怕是比他坐在床头还要煎熬。
温香暖玉抱满怀,心里头怎么可能没有其他旖旎心思呢?
正当裴冕胡思乱想之际,姜姒忽然翻了个身,面对着他,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便钻到了他的怀里。
这一次,裴冕的身子比先前还要僵硬,整个人的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你怎么了?”
姜姒戳了戳裴冕的胸膛,声音带着疑惑之色。
胸膛硬梆梆的,跟石头似的。
“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
见裴冕不说话,姜姒又继续问道。
呼吸那么急促,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怕不是发热了?!
裴冕努力稳住自己的呼吸,低低地“嗯”了一声。
何止不舒服,他现在简直是煎熬。
甜蜜的煎熬。
“哦!”
姜姒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随后默默从裴冕的怀里离开。
裴冕看着自己忽然空荡荡的身前,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若是他真的生病了,姒儿不应该关心关心他,在他怀里嘘寒问暖才对吗?
怎么反倒从他怀中离开了?
“既然你病了,那就离我远点,可别把病气传给我!”
裴冕愣了一下,随后长臂一伸,直接把姜姒揽到怀中,挠着她的痒痒肉。
姜姒最是怕痒,此
刻被裴冕挠着痒痒肉,她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哈哈哈哈哈!”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手无力地撑在裴冕的胸膛上,花枝乱颤。
“别,别,放了我,快把我放了!”
姜姒泪眼朦胧地看着裴冕,祈求裴冕怜惜自己。
不过,她虽然双眼含泪,但是脸上却是红扑扑的,绽放着灿烂的笑意,看了只想让人更狠地欺负他。
裴冕到底没舍得,到底沉沦在这一双眼睛里了。
他放下手,轻轻地弹了弹姜姒的额头,没好气地说道:“小没良心的!”
姜姒低呼,捂住自己的额头,眼底的泪水恰好落了下来。
裴冕凑过去,像是被蛊惑一般,将吻落在姜姒的脸颊处,吮去这一滴清泪,为自己的心田带来一阵阵甘霖。
姜姒趁着裴冕靠近,再一次钻进她的怀里,双手并用地抱住他精瘦的腰身。
裴冕稍稍低头,声音含笑道:“怎么,不怕我传染病气给你了?”
姜姒摇摇头:“我才不怕呢!”
方才只是开个小玩笑,逗一逗表哥罢了。
她知道,表哥一个习武之人,身体强健,又岂是那么容易就生病的。
不过——
姜姒摸了摸裴冕的衣服,小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游离着。
裴冕觉得自己没有病也得被这小祖宗折腾出病来。
他一把抓住姜姒的手,沉声道:“安分些!”
姜姒眨了眨眼,随后用另一只手抚摸着他,而这一次,她的手往下滑落,摸到了裴冕的腿上。
裴冕的身子再一次变得紧绷起来,整个人像是一只拉满了的弦,只需放手,搭在弦上的弓箭定能破空而出。
“祖宗,别闹了!”
裴冕再一次抓住姜姒的手,把她从自己的怀里拉开,气息凌乱。
姜姒微微嘟嘴,略有委屈地说道:“你凶我!”
裴冕看着她这一副娇气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声音沙哑:“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叫欺负?”
说着,裴冕的眼神瞬间变得晦暗起来,可在其眼底,又闪烁着炙热的光,烫人得很。
“我怎么不知道!你现在不就是在欺负我吗?”
何况,就算是表哥想要更加深入地欺负她,那也是无能为力啊!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会那么肆无忌惮,甚至完全不在乎两人同睡在一张床上。
一则,她害怕,需要有人陪。
二则,这房间也只有一张床,若是不在床上睡,草草在凳子上过完一晚,那必定是浑身酸痛,不舒服得很。
三则,表哥那地方有问题,完全没有能力,完全不用担心。
所以,对裴冕的话,姜姒一点儿也没有想歪。
毕竟在她的认知中,裴冕没有让她想歪的能力!
“蠢乎乎的!”
裴冕无奈地揪了揪姜姒的小脸,“祖宗,你能不能多长点心!”
姜姒茫然:“我怎么没有心了?”
她又不是什么冷血冷情的,怎么能说她没有心呢?
“我问你,我是什么人?”
姜姒忽然笑了,凑了过去,在裴冕的
脸上留下一个软软的香吻。
“你是表哥啊,是我喜欢的人!”
裴冕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