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是哪儿来的乡巴佬呀?没银子还敢往这凑?”
姜姒觉得自己真是倒霉。
她不主动挑事,可事情总是主动凑上来。
“谁说我们没有银子?”
沅芷拦在姜姒面前,凶巴巴地回应着。
姜姒看着眼前的人,总觉得她有些眼熟。
“这位姑娘,我们认识吗?”
如果彼此之间不认识,为何这位姑娘对自己的火气这么大?
“连我你都不认识?你可不就是乡巴佬嘛!”
“齐媚儿,你才是乡巴佬呢!”
齐媚儿曾在乡下住过一点时间,直到十二岁,家里人才把她接到京城来,因此,她最讨厌别人说她乡巴佬了。
不过她再生气,也知道看菜下碟的道理。
再说了,柿子还得挑软的捏,不然不痛快。
“裴沅芷,我可没有与你说话,你别没事找事!”
姜姒微微挑眉。
齐媚儿,齐萱儿,看来是两姐妹了!
“有事找事的人是你吧?跟个疯狗似的,见人就咬!”
沅芷凶巴巴的,像一只愤怒的小兽。
欺负她可以,但是要想欺负她的姜姐姐?不行!
姜姒心情不太美妙,她想骑着马进狩猎场里发泄,并不想在这儿与这齐媚儿浪费时间。
她直接从发髻之中拔了一根金累丝衔珠蝶形簪,看也不看,便随意压了一个人。
“切,一根普普通通的发簪罢了,不值几文钱的玩意儿,你也好意思拿出手!”
“啊呸,这是金玉坊的簪子,比你满头带的金首饰价值都高!不愧
是从乡下回来的野丫头,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沅芷很懂得蛇打七寸的道理。
虽然她并不鄙视乡下人,毕竟他们吃的穿的很多都是靠乡下农民的劳作得来的。
何况,当今皇帝祖上也还是农民呢!
太祖皇帝的父亲是个面朝黄土的农民,不过是因为太祖皇帝武功了得,所以才有“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的机遇。
太祖皇帝起兵之时,也曾发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呼喊,加上其原先的出身,这才受到了许多百姓的拥护。
再说了,若不是有这富贵出身,她们见不得比勤劳的农民强。
“你......”
齐媚儿气得说不出话来,“你才是乡巴佬,你全家都是乡巴佬!”
齐媚儿完全忘了还有其他人在,情绪失控地嚷嚷起来。
可她嚷嚷完,姜姒和沅芷早已不见踪影了,唯有几个女子看着她,眼神是显而易见的鄙夷之色。
齐萱儿赶紧出来,毫不客气地把齐媚儿拉走,眼底带着恐慌神色。
“姐,你干嘛呀,你招惹她干嘛?”
齐媚儿甩开齐萱儿的手:“亏你还出身侯府呢,竟然怕这小丫头,父亲的脸都被你丢没了!”
该死,她刚刚不应该这样骂的!
“这丫头邪门得很,你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
何况,论丢脸,谁比得上她这位大姐啊?
当然,她越丢脸,于她而言越有利。
她巴不得自己这位大姐一直蠢乎乎的呢!
“别叽叽歪歪的,你放
心吧,那丫头让你丢的脸,我总会让她体验一番的!”
“还有裴沅芷那丫头,竟然敢骂我是野丫头,我不找机会教训教训她,我就不姓齐!”
欺负她齐媚儿的妹妹,又骂她齐媚儿,看样子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啊!
~
“姜姐姐,这是什么?”
沅芷接过姜姒给她的小荷包,放到鼻子底下嗅了嗅,一股奇怪的味道萦绕在鼻尖。
“这是驱蛇的,我再里面还加了一味药材,如此就不用担心林子里的蚊子了!”
沅芷的额头正中间被蚊子咬了个大包,看着又滑稽又难受的。
“诺,如果被蚊子咬了,擦一擦,冰冰凉凉的,可舒服了呢!”
沅芷赶忙接了过来,一点儿也不客套,立马用到自己的额头上。
她自然知道自己头顶一个大包。
痒得很。
她不敢挠,怕挠破了,到时候可难看了。
“姜姐姐,果然冰冰凉凉的!”
姜姒莞尔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姜姐姐,你应该准备了不止一份吧?”
沅芷把玩着手中的荷包,一脸意味深长地看着姜姒。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姜姒微微垂眸,淡声道:“没有了,只有这一份而已!”
“啊?没有大哥那一份吗?”
沅芷一脸错愕,甚至还有几分不可置信。
“我为什么要给他准备药包?”
姜姒故作不懂,淡声道:“要集合了,我先过去了!”
话落,姜姒离开了,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
而她甫一离开,裴冕便出现在了
沅芷的身后。
“拿来!”
他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