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不会吧......?真的是你啊?!啊啊啊!”
姜姒声音带了几分不可置信,随后又染上几分欢快,像是一只愉悦的鸟儿,向着天空唱出婉转的曲调。
裴冕点头,似是有些难堪地说道:“是我!”
“冕......棉!我早该想到的!哈哈哈!”
想到这儿,姜姒便忍不住哈哈大笑,眼泪都飙出来了。
裴冕小时候,一开始并不像这会儿那般冷冰冰的。
而且,那会儿的他长得实在过于精致,当真是雌雄难辨!
姜姒母亲对裴夫人有救命之恩,两人结拜金兰,关系好得不得了。
有一回,镇国公要下江南,裴夫人想到自己的义妹正好在江南,便带着裴冕一起下江南。
那会儿的裴冕虽然小,可早就懂事,简直像个小大人一般。
别说裴夫人了,就连镇国公都觉得自己这大儿子无趣。
不过,他当真生得极其精致,所以,即使他性子又冷又无趣,镇国公夫妇仍旧对他疼爱有加。
裴冕的年纪小,但是姜姒的年纪更小。
那日,在上门拜访之时,为了喜庆,裴夫人为小裴冕穿上了一件红色衣袍。
红艳艳的衣裳把他整个人衬得更加白嫩,唇红齿白,当真像是观音菩萨座下的童子一般。
正因此,小姜姒错把小裴冕认成了女孩子,而且无论大人怎么纠正,她始终坚持认为小裴冕就是一个实打实的女孩子。
而且,在小裴冕解释自己不是
女孩子之后,小姜姒还哇哇哇地哭了起来。
她亦是娇养的人儿,白白嫩嫩的,一双眼睛恍若葡萄似的,天真而又灵动。
这一哭,谁顶得住啊?
反正小裴冕是顶不住的。
他当下抛弃所有的原则,硬着头皮承认自己是女孩子,还得到了小姜姒赠予的新名字—棉姐姐!
那会儿,小姜姒可喜欢跟在小裴冕身后跑了,还把自己心爱的小裙子送给小裴冕穿。
若是小裴冕不愿意,她便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嘟着嘴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看得人心都软了,哪里还舍得拒绝她呢?
“不许笑!”
裴冕捂住姜姒的嘴巴,脸上浮现出罕见的恼怒神色,还有几分羞意。
原本他想一直瞒着这件事情的,没想到今天冲动了。
应该说,从昨夜开始,他就已经冲动了,完全没有了理智,也没有了平日里的运筹帷幄。
在爱情面前,那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男人,一个丢了脑子的男人。
何况他丢脑子这件事情也不是从现在开始的,小时候就已经有所征兆了。
姜姒板着脸点点头,一脸认真地看着裴冕,举起手发誓道:“你放心,我没笑!”
说完,姜姒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眉目舒缓,笑容甜美。
“坏东西!”
裴冕低叹一声,而后直接把姜姒拦腰抱起,吓得她连连惊呼。
两人在这一片花地里躺着,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视线胶在了一块儿,黏糊糊的。
嘴唇也不知道什
么时候贴到了一起,缠缠绵绵 黏黏腻腻,连空气中都沾染了香甜的花香,甜得醉人。
风儿也害羞起来,脑袋晕乎乎地往树上撞过去。
树叶子也羞得很,不仅羞红了叶子,还发出羞涩的沙沙声。
不过这两人沉浸在欢愉之中,无暇顾及风叶,即使注意到了,也不想理会。
~
“夫人,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可莫要憋在心里头呀!”
镇国公围着裴夫人绕圈,脸上满是担忧的神色。
裴夫人瞥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快别转了,转得我头都晕了!”
“夫人,你都要担心死我了!”
“有什么好担心的,我吃好睡好,精神得很!”
“夫人是不是嫌弃我了?”
镇国公冷不丁出声,声音之中有几分幽怨。
裴夫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见他继续说道:“怪不得自从来了西山猎场之后,你的视线一直胶在那些年轻郎君身上!”
说着,镇国公攥紧了拳头,委屈巴巴的:“难不成为夫昨夜没能满足你吗?”
不该啊!
夫人都累得昏过去了。
想到这儿,镇国公脸上流露出可惜的神色。
如若不是夫人在关键时刻昏了过去,昨夜他一定能饱餐一顿!
想到这儿,镇国公眼眸微微深了深,喉结滚动。
裴夫人瞪了镇国公一眼,眼角媚意无限。
这人也真是的,斗一把年纪了,还是不懂何为克制。
即使上过了药,她现在双腿仍旧疼得很,甚至还有
些发抖打颤。
“你再胡扯,你今晚不许上我的床!”
一句话,让镇国公停止拈酸吃醋。
“夫人,别生气,别生气,咱们不是在谈论你为何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