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的秦翌,并明没有发现父母的异样,可以学武,又得到了自主权的,对他来说是双喜临门,一整天都笑呵呵的,高兴的不行。
晚上一想到明天就要开始跟着公子学习了,就激动的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结果,第二天就起晚了。
他平时天不亮就醒了的,今天竟然是被柱子和栓子打闹的声音吵醒的。
醒过来后,太阳都升的老高了,家里的早食都快做好了。
秦翌一看日头,赶紧慌里慌张的穿上衣服,跳下床,一边走一边蹬上鞋,冲有厨房的母亲喊了一句:“我出门了。”,就风也似的跑出了家门。
珍娘听到动静,从厨房里出来,正好看到秦翌的背影,不由摇了摇头:“这孩子,真的是……”
当家的还说要把大头当成年人呢。
成年人哪个这个样子的?
做事慌里慌张的,没个正形。
秦翌跑到村西大院的侧门,正要敲门,门自动就开了。
秦翌一看,果然是黄老开的门。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秦翌赶紧向黄老躬身道歉。
“不晚。”黄老依然用平静的语气回答道。
不过,秦翌现在已经不怕他了,笑着走进了门,跟在黄老的身后,一边左张右望的四处打量着院子,一边自来熟的问道:“老爷爷,您怎么称呼啊?”
“姓黄。”
“黄爷爷,现在开始做早食了吗?我会生火,我可以帮你生火。”
黄老依然语调不变的说道:“不用。”
“不用?是做好了早食吗?真是对不起,我昨晚太激动了,到了很晚才睡着,结果就起晚了,其实,平时,我起的可早了,不信,你问问我阿娘,我以前一直都是天不亮就起来帮阿娘干活的。”
听着秦翌吧吧不停用奶声奶气的声音自来熟的说了这么多的话,黄老心中不由感叹一句。
昨天怎么没有看出来,这小家伙竟然还是一个话痨。
黄老带着秦翌到了另外一个小院,这里应该是公子生活的地方。
“你这么小,就开始干活了?”黄老没有开口,倒是公子开口了。
秦翌这才发现,公子裹着一件黑裘,躺在屋檐的软榻上,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秦翌赶紧向秦旭行礼问好。
秦旭摆了摆手,免了他的礼,秦翌才开口回答道:“公子千万不要误会,不是阿娘让我干活的,是我想帮阿娘干活。只是,阿娘一直嫌我小,不让我干活。而且,前几天,阿娘不仅不让我干活,还不让我跟着她呆在家里,硬是把我赶出家门,让我跟着两个哥哥去村东的荒地玩……”
说到这里,秦翌不由自主的嘟起了嘴,表达了对母亲这么做的不满。
默默站在一旁当背景板的黄老,诧异的看了秦翌一眼。
没想到,这小家伙的胆子这么大,不仅和他自来熟,和公子竟然也一样的自来熟。
吧吧的,说个不停。
真是少见。
秦旭听到这里,不由的想到了当年父亲让他进入支脉子弟的训练营接受训练时的场景。
当时他非常不理解,还跟父亲闹过,后来,长大了,才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
“你有一个好母亲。”
秦翌用力的点了点头:“嗯,不过,我不仅有一个好母亲,我还有一个好父亲,两个好哥哥,和两个好像亲兄弟一样的好朋友呢。”
秦旭听着秦翌奶声奶声的童声,看着秦翌一脸认真的表情,不由笑道:“是吗?那你可真的是太富有了。”
“富有?”秦翌不解,公子为何用了‘富有’这个词。
‘富有’难道不是指财富吗?
哦,难道,这里和前世一样,也指其它的宝贵的东西?
比如,亲情,友情。
应该是了。
刚才秦旭只是随口回答,听了秦翌的复述,才意识到,自己竟然用了‘富有’这个词。
这个词里面,可是饱含了满满的羡慕。
这让他不由的想到了他的父母和兄弟,还有朋友。
一时之间,感慨万千:“是啊,富有。”
比他还要富有。
秦翌挠了挠头。
这位公子,真的好多愁善感啊。
聊着天聊着天,好好的,就多愁善感起来了。
这可怎么是好啊。
秦翌的眼睛一转,想到了父亲对付母亲的招数,赶紧转移注意力道:“对了,早食呢?做好了吗?怎么还没开饭啊,我都饿了。”
秦翌的话果然将秦旭的注意力拉了回来,笑着摇了摇头,轻声唤了一声:“黄老。”
黄老从怀里取出一个玉瓶,打开后,向旁边软榻旁边的那个低矮的茶几上,摆着的一个茶杯里,撒了丁点的青色粉末,然后提起旁边的水壶,向里面倒了半杯热水。
秦翌好奇的凑上前,茶几差不多一尺高,正好和秦翌差不多高,秦翌扒着桌沿,踮着脚尖,看向茶杯,发现里面变成了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