措手不及,一时间找不到反制的手段。
“肯定出自锦乡侯府,说不定还有金江镇推波助澜。”
图门也是被弹劾的人之一,面色忧虑的同时,很快猜到了幕后之手。
“真是混账。”
忠顺王大怒。
自己一心为公,努力对付金江镇,偏偏国内的勋贵,只想着自家的事,不顾国家大事。
“恐怕不能继续推诿。”
程之信神色凝重,缓缓的劝道。
一个人搅动不了波浪,两个人,三个人都不行。
但是当大半个京城都在如此猜忌的时候,掀起的波浪就大了,辽西将门勾心斗角。
程之信如何会不知道流言的威力呢。
当一件事情,大家都这么说,形成了一股风气。
有时候。
声音大就是道理。
知人知面难知心。
人的信任是最容易被影响,从而发生改变的。
多年前的辽西。
不光是辽西,辽东也是如此,甚至九边皆如此。
将领虽然是世袭,但是想要袭官,必须掏出钱财,才能顺利的袭职位。
买官钱不是一笔小钱,靠俸禄是掏不起的。
很多将领数年,十数年,甚至二三十年,一辈子都无法袭职,而只有有钱的将领,才能轻易的袭职。
有钱的将领,心思都在钱上,钱只能从军户身上压榨。
打不了胜仗,常常出边杀熟向上面交差。
开始还有御史弹劾,当形成了一股风气,大家都说是战功的时候,那就是战功了。
现在满京城都说忠顺王有野心,如果忠顺王不退步,恐怕会真的一败涂地。
忠顺王在亲信们的面前不愿意失态,等回到家中时,大发内廷,痛骂京城的文武官员。
皇帝突然亲政,他也跟着水涨船高,但也因为获得权势太快,根基不稳。
李达祖的长子李长松,承袭爵位,终于出山海关,经过辽西,没有见到忠顺王后,直接上任北镇。
他既然来了辽西,就是要和忠顺王争的。
因为辽西的军资,士兵,百姓,皆在忠顺王的手中。
李长松到了辽西,刘承敏则要去京城。
京城锦乡侯府的二老爷在等他,去迎娶锦乡侯府家的小姐,所以他前来和大哥辞别。
唐清安不敢去京城,刘承敏却无碍。
“古来持有权柄的人物,皆不敢离开京城,久离政治的中心,忠顺王不该离开京城的。”
唐清安笑道。
“忠顺王不来辽西,换了其他人,谁有忠顺王的底气,敢如此逼迫我们金江镇?”
“这就是占据大势的好处,很多难题都不是难题,迎刃而解。”
唐清安又把他当初的一套说法拿了出来。
刘承敏不愿和大哥继续谈论此事,万一自己争赢了,又有什么好处呢。
当刘承敏去了京城后。
李长松要瓜分辽西军,忠顺王不愿,军力撤出北镇,龟缩辽西的走廊。
在北镇节度使李长松的拉拢和放纵下。
金江军不知不觉,就占据了无人驻守的西宁堡一带,巩固了后方的海州城。
辽西的军力就这么多,李长松想要光复门楣,恢复家族的实力,只能瓜分辽西军。
不光是瓜分辽西军,还要和忠顺王争夺朝廷的物资。现在得到的越多,日后就越容易恢复家族的实力。
趁此有利时机。
唐清安立刻写了书信,送去给李氏朝国王。
金江军与李氏朝军大练兵,大练兵后,剑指沉阳。
陶杰带着将军的信,去了李氏朝王宫,面见李氏朝国王李倧。
“此事,我需要和大臣们商议一番。”
李倧从太监林忠手里接过,看完后,轻声细语的回复了陶杰。
军国大事,当然不会这般轻易。
陶杰知道李氏朝会商议此事,和前番一样,告退后,主动和李氏朝勋臣们联络,促成此事。
李氏朝的勋臣们,对此事态度不一。
李氏朝国内的形势并不稳定。
还是一如既往的芥蒂之患,至今未得到解决。
例如庞大的两班世袭勋臣,子孙繁多,土地兼并,利益不够分,形成了众多的党派。
和前朝一样暗流涌动的党争。
东党北人派,东党南人派,西人派……
百姓困苦,各地都有乱民。
李氏朝的王族宗亲,越来越多的勋臣开始亲近起来,逐渐的影响到王位。
李倧本来就是勋臣们政变被推上前头的木偶,靠着金江镇的势力,才坐稳至今。
他有心无力,没有发动改革,从而改变李氏朝的局面,当然也遭到前王的困境。
“李氏朝国主的王位不稳啊。”
闻言,陶杰沉思起来。
连刘兴祚都有所耳闻,可见李氏朝如今风雨欲来。
刘兴祚负责带领金江军士兵,驻守汉城,拱卫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