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是公事,那就公事公办吧。”
李如松冷漠的说道。
北镇未覆灭前,京城的锦乡侯府,每到年节时分,辽西将领送的礼物络绎不绝。
犹如甄家,粤海将军等,年节也会送礼到贾府。
虽然他没有见过程之信,却知道此人。
因为此人也是送礼名单中的一员。
作为嫡长子,锦乡侯府的继承人,李如松对名单中的人,记得清清楚楚。
如果是私事,哪怕不满忠顺王,李如松也会热情的迎接,但既然是公事,则另当别论。
“李帅。”
程之信被人迎入大堂,见到上方端坐的年轻人,立马猜到对方就是久闻大名的李长松。
“程游击请坐。”
李长松笑道。
落座后,程之信把忠顺王的吩咐详细的告知。
程之信投靠了忠顺王,当然以忠顺王要办的事情为先,不会因为旧谊而影响。
让出西宁堡之事,被忠顺王发现,李长松面色不变。
他就是故意这么做的。
忠顺王卡他的兵,卡他的补给,他不能反抗忠顺王,却可以挟金江镇自重。
“我初到北镇,朝廷为我募的新兵,因为辽西薄弱,留在了当地,北镇地广,无力皆守。
所以金江军帮助协守,以免蛮族侵扰,忠顺王应该能理解我的苦心。”
程之信看向李长松,欲言又止。
作为本地将领,哪怕他是辽西一系,也和当年的北镇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自家的祖上,就曾在北镇效力。
“程兄,你当年送给我的那匹宝马,我很喜欢。”
李长松突然改口。
“哈哈,公子喜欢就好。”
程之信笑道。
“公子既然选择亲**辽侯,当小心忠顺王的弹劾。”
离开前,程之信提醒了一嘴。
送走了程之信,李长松叹了一声。
如果忠顺王愿意帮他恢复北镇的实力,他又如何会不顾形势,支持平辽侯呢。
锦乡侯府为国效力百年,他也不愿如此。
锦乡侯府,必然要在自己的手中光复,不然自己有何颜面存于世间,对得起祖宗呢。
忠顺王阻拦自己,那忠顺王就是自己的敌人。
“去告诉平辽侯,忠顺王敌意之深,必当会影响平辽军出征之事,当小心防备。”
程之信还未离开北镇,李长松就派人了去通知唐清安。
金州。
军司谢友成,徐辉等,在节度府和将军商议,排兵布阵。
“朝鲜军经历多年的战事,又有金江军的训练,其卫所军不提,三部义军的实力今非昔比,可以独当一面。”
谢友成在舆图前,向众人说道。
“凤城到连山关一带,山道经过修葺,可以提供朝鲜军行军。朝鲜军军备少,轻步兵多,适合此山道,以免长途绕道。
从连山关出平顶山,强攻本溪城,威胁奉集堡,配合我军主力光复沉阳。”
以往的战事,朝鲜军大部都沦为民夫之用。
上一回的战争,虽然没有建立军功,却一路行军到安平山,为金江镇出了大力。
因为这件事,谢友成认为朝鲜军,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
“各位怎么看?”
唐清安觉得可行,不过没有表态。
“可行。”
徐辉同意谢友成所言。
朝鲜三部义军,心向金江镇,不会出人不出力,从而影响军国大事,双方多年的磨合,信任充足。
而且三部义军的士兵,大多家中姐妹嫁入金江镇。
不论是三部义军的将领,还是士兵,除了旗号还是朝鲜军,实际上已经唯金江军军令为重。
众人都认可朝鲜的三部义军,佩服将军下了一步好棋。
当年。
正是将军把朝鲜国内旮沓角落,残破不堪的义军拉了出来,谁也没有想到,会脱变到如此的地步。
不论是战斗力,以及军心所向,都让金江军如虎添翼。
“那就让陈凯武负责此事。”
唐清安说道。
陈凯武虽然调离了镇江,但是当初驻守镇江多年,和朝鲜的军队联系非凡。
他的军事才能,已经沦为金江军将领的第二梯队,却最适合担任此事。
三部义军终归还是外军,需要一个伶俐的人来居中调和。
“何时发动进攻?”
谢友成问出了众人都关心的问题。
各军调动频繁,朝鲜国已经万事俱备只欠将军的军令,就可以开动大军。
唐清安没有很快的答复。
和当初的形势不一样,虽然金江军强大了,需要顾虑的事情也多了,政治上的考虑更多。
如果不是忠顺王的牵制,战事早已进行。
而因为能从国内获得更高利益的金江镇,却无法对忠顺王发动进攻,陷入被动的局面。
保持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