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
才回去自家府中,就让管家派亲信,连日去草原,告知身在喀尔喀草原上的妹夫。
忠顺王正悄悄的四处勾连,让妹夫小心。
“忠顺王没有底胆量激怒金江镇。”
忠心耿耿的老管家,确切的说道。
对于老管家的话,李长松并没有反对。
国内的形势,变化的太快。
随着乱民的死灰复燃,越演越烈。还有金江镇年复一年的强大,明眼人都不会主动放弃金江镇这条线。
至少在辽东这片土地上,谁也不会去得罪平辽侯。
平辽侯又没有造反。
高举大周的旗帜,深合国内勋贵的心意。
也只有忠顺王的身份,毕竟是皇帝的亲叔叔,才会把平辽侯放在仇人的位置上。
上个月。
流民军各部,大举进攻了四川,打下了重庆,从此乱民已经流动五省。
这也是朝廷,目前迟迟不愿意对金州做出反应的原因。
金江镇的战事,说起来可大可小,一个擅启战端是逃不过的,但是没有人说出来。
朝廷反而劝忠顺王不要乱动。
脾气最臭的忠顺王,竟然选择派人安抚自己,说明了什么?说明他怕了。
前几年还对金州试探了又试探,如今连问都不敢问。
想起当年被忠顺王欺压的憋屈和愤怒,李长松就感觉痛快。
而且说句心里话。
就算金江镇真的造反,国内会成什么样子,李长松推断不了,但是整个辽东。
包括北镇和辽西,绝对是金江镇囊中之物。
至于能不能打下山海关。
李长松也不太确定。
毕竟是天下第一雄关,非人力可及。
如果没有战场之外的因素,纯以军队想夺下山海关,的确不容易办到。
哪怕金江军火炮犀利。
但是金江军哪怕攻不下山海关,也可以坐拥辽东,奴儿干司,草原,朝鲜。
以金江军的实力,朝廷绝对无法动摇平辽侯在辽东的统治力,只会损兵折将。
从各方面来说,朝廷在辽东的损失都太大了,得不偿失,当下也无力再稳固辽东。
毕竟国内的乱民,已经足够朝廷喝一壶的。
除非朝廷有十万精兵。
朝廷有十万精兵吗?
恐怕没有。
不是朝廷没有在这么多兵,而是力有未逮。
而目前自己的实力,才八千军,还有两千军扣在忠顺王手中,更重要的是,兵甲不齐。
自从上一次得到了一批兵器盔甲,第二次的补给至今未至,忠顺王告诉他,他也没有办法。
辽西至今的几万兵,都马,甲,器皆不全,无力供养北镇。
毕竟,辽西不失才是第一目标。
对忠顺王的说法,李长松嗤之以鼻。
“由我们北镇在前面顶着,他当然用不着激怒金江镇。”
“又要马儿跑,又不让马儿吃草,天下没有这等道理。不给北镇兵,就不能埋怨北镇结交金江军。”
锦乡侯府和金江军总兵刘承敏的姻亲,有御史写过弹劾,背后当然出自忠顺王之口。
此事对锦乡侯府造成了很大的被动,逐渐失去了皇帝的信任。
失去了皇帝的信任,北镇就失去了供应。
“要不要请金江镇支援些粮食给我们?”
老管家提议道。
李长松正纠结的时候,两名武将来了,开口就是埋怨。
“李使,请多派些粮食吧。”
一名武将精力憔悴,满脸的疲惫。
李长松摇了摇头。
他知道两人的来意,为了军中讨粮而来。
朝廷新补给不至,他只能选择让士兵们饿着肚子,一日供应一顿稀粥,让人们果腹。
至于有人营养不良生病而死,已经不是他能顾及的了。
粮食就这么多,他也凭空变不出来,必须严格的按照计划放粮。
“营中士兵每日两顿稀,可以适当的增加一顿稀饭,一顿干饭,让士兵们喘口气。”
另外一名将领讲出了他的办法。
李长松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营库中还有不足两千石的粮食,如果只管八千士兵,也只够一个月之用。
还有北镇的万余军属,以及牲畜等。
他已经求了忠顺王,无果后,又拜托了京城的关系,但是远水救不了近火。
粮食只有这么多,那就只能这么安排了。
“既然如此,李使可否跟我去粥棚看看?”
两位将领,想要让节度使亲自去看看士兵们的困苦。
语言打不动此人,说不定看到残酷的现实,改变了节度使的主意呢。
李长松这次没有拒绝。
两人是北镇节度府世代的将领,也是他的亲信,无论如何,他都会给两人情面。
带着一众将官们,以及七八名生员。
李长松素来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