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忠顺王领兵入河南剿匪。
辽西军,三大营,抽调三万精兵。
忠顺王思来想去,无可奈何,顾不上失去三万精兵后,自己亲手建立的防线还有多少的战力,只能救眼前的危险。
整兵完毕,忠顺王下达了全军出击,急行军开封,解开封之围。
面对着三大营陆续撤离,马定国蠢蠢欲动,高呼趁机夺下登来,不可错过天时。
“这是我的作战计划。”
马定国一脸郑重的双手捧给杨春。
杨春接过来,仔细的翻阅。
“只要一万兵,攻打这些据点,先扫除周边,一个个拔出三大营,虽然三大营兵多,但是我们逐个击破,以多攻少,并大张旗鼓的聚旗,动摇三大营军心。”
马定国自信的说道。
“我们要给三大营一个错觉,金江军要大举进攻,让他们恐慌不敢出营。”
杨春认可马定国的计划,但是摇了摇头。
他在军学校多年,关系深厚,以他的了解,如果上面有趁机的目的,不会没有提前布局。
而至今没有收到消息,可见上面没有计划攻打登来。
但是面对他最喜欢的学生,又是最激进的学生,杨春不想打消他的热情。
“你的作战计划很好,但是全局一盘棋,很多事要以全局为重,不可轻动。”
听到老师的话,马定国一脸的失望。
以金江镇在山东境内流民中的威望,只要振臂一呼,必定万民响应,三大营必败。
“大局为重,但是。”
马定国不服气的看向老师。
他认为军司很多计划都是错的,重外不重内。
年轻的他,受其父的影响,热爱这片土地,爱护百姓,正是心中有理念,才能在军校中出头。
但同样因为其父的结局,让他对朝廷失望,觉得朝廷失德,是造成百姓苦难的元凶。
早日推翻朝廷,以将军的才能,让将军做皇帝,必定是对百姓最好的明君。
杨春抬手打断了马定国的话。
“没有但是。”
金江镇开拓之风,加上军学校,年轻人们显得急躁了些,在杨春看来并不是坏事。
年轻人都不激进,那还叫什么年轻人,比起麻木,杨春更喜欢激进的年轻人。
至于那种超过年轻的成熟稳重,才是可遇不可求的。
遍观军校子弟,杨春认识的学生里,只有葛世峰才具备这种性格。
不是人人都能像葛世峰的。
“你要明白一个道理,你现在不是学生了,是军人,要以军纪为重,不能像在学校那样。”
杨春教导道。
军学校虽然名字中带个军字,归根结底还是学校,学生们口中念着以军纪为重,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理解。
在学校犯错,学校会给学生改过的机会,在军队犯错,只有军法从事。
这些年轻子弟,与人们最大的差距,是他们自我个性太强。
“军司的对错,不是你能评价的。”
“军司有错,为何不能指责。”
马定国不服气的说道。
“因为你的职位低,只是一名哨官,只有执行命令的资格。”
杨春丝毫不客气,深深刺痛了年轻人的自尊。
心里升起一股恼羞成怒之火,马定国很快压抑住,他知道教官杨春是为了他好。
“喏。”
马定国行了个军礼,不痛快的离开。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人先是群居动物,然后是社会性动物,形成自己的圈子才是正常的行为。
符合人性,适合社会的竞争。
相对于李如靖他们的这种圈子,马定国所在的圈子很小,相比也不受重视。
但李如靖他们的大圈子不是常例,相反马定国他们的小圈子,才是军校真正的大众。
是金江镇真正的基石。
他的计划,不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而是袍泽们集思广益,一起商讨出来。
所以人们都围上他,脸上尽显期盼之色。
“对不起,我没有做好。”
马定国失落的说道。
后生们闻言,不满之心渐长,但没有人指责马定国。
“我们都是同袍,你没有做好,就是我们大家都没有做好,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
但是失望之色,众人无法压抑。
有人哭了起来。
他们从学十余载,谁不希望尽显本事。
他们比不上李如靖,比不上葛世峰,比不上前几期的学长们,这是机遇的问题。
没有谁觉得自己不如人。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有人哭唱了起来。
“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
人们皆唱。
“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不要担心没有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