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无可奈何,没有了控制的招数。
第四镇。
已经是唯一的手段。
孤悬海外,唐清安顾不上。
眼前国内的事,已经牵扯了他全部的精力。
“你们的计划我看了,立足流民军与我军的差别,认为流民军根基不稳,直接突袭贼王。”
唐清安看向谢有成,还有身边的朱秀。
“计划很好,只要打败贼王,河南各地必然反叛,让流民军四分五裂,落入战略上的被动。”
“但是。”
唐清安提醒他们。
“你们可别小看了那个新王,他手里的精锐士兵,敢战程度可能不弱于我们金江军。”
金江军的前身,根基是从游击区,经历多年的战火成长起来的。
然后由军学堂的毕业生逐年的补充。
变成了一支高文化水平,又具备实战经验的军队。
新王所在的流民军,文化水平可能不如金江军,但是实战经验,还真不比金江军差。
历史上的流民头子李自成,是犯了战略上的错误,给了对手可趁之机。
如果他集结手里的精锐,带领主力抵达山海关,鹿死谁手还真不一定。
那时候的李自成,可只带了少部分的老军,更多的是新加入的杂牌军。
仍然把大明最精锐的关宁军打败,却又被后面突袭的后金军打败。
后不后悔?
李自成当然后悔。
他战败的时候,自己手里的老军主力,被他派去河南湖广各地,与其他流民军抢地盘。
后面几年他太顺利了,等入了京城,控制不了贪心,想全要。
既想要拿地盘,又想要一战而决关宁军。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
犯了大忌。
以史为鉴。
唐清安可不敢赌现在的新王会犯李自成的错误。
十万金江军。
可是金江镇十余年来的成果。
长驱直入,一举击溃新王,可得全功。
但要是遇挫,形势可就危险了。
而军司的战略又太过诱惑。
只要击败了新王。
那么留给金江军的,就是整片空白的华东地区。
其余的流民军失去中枢,威胁不了完整的金江军,要么归顺,要么被消灭。
而且流民军中,目前很多本身就是地方乡民民兵,或者边军摇身一变的。
能加入流民军,当然也能加入金江军。
金江军至今仍然打着朝廷的旗号,具备大义,心理上有天然的优势。
可不是历史上的后金。
四分五裂的流民军,面对后金的入侵,坚定的抵抗,可因为没有补给,没有统一的号令,被逐步围困消灭。
残存的势力退入南方,仍然抵抗了数十年之久。
这也是金江军的优势。
后者的情形,基本不可能发生。
归顺金江军,对流民军残部没有心理负担,反而是大义所归。
“危险是有得。”
朱秀点头认可说道。
作为此次大军出征,前线的总指挥,朱秀支持军司的战略计划。
其中很多细节,还是他的建议。
例如去年下半年,用数月的时间,稳固金江镇在登州的地盘。
就是为了给金江军打下牢固的大后方。
真要是遇挫,可以退回后方修整,卷土重来。
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前几个月是水磨功夫,不能着急,现在各事准备完毕,就应该不给敌人喘息的机会。
见朱秀的态度,唐清安没有在提出疑问。
军司和大将达成了统一,说明了对战略的信心,既然如此,作为上位者,他就应该信任自己的手下们。
很简单的道理。
事情就是他们去做,当然要相信他们。
要是他们的才能不足,在完善的计划,也落不了地。
反之。
他们才能卓越,执行力强,再差的计划,也能顺利的实施下去。
这就是人才的作用。
“善。”
唐清安大手一挥,批准了他们的行动。
谢有成和朱秀刚离开。
金陵也送来了信件,是唐清安的弟弟,唐展望亲自送来。
“廋了呀。”
唐清安打量了两眼,笑道。
“有些人不配合,令人气恼。”
“我得批评你。”
唐清安拉着亲弟弟坐下。
兄弟之间血浓于水,虽然一年中见不了几面,但影响不了他们之间的信任。
“哪里有人人配合你的道理,岂不是自己找罪受。”
唐展望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动。
大哥有能力。
从小就非常人。
小时候就胆子大,敢和小姐说话,敢带着公子出门游玩。
他们虽然不是薛府的奴婢。
但也是从小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