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军真的伤不起了。
要知道二十万大军里面,有各地招降的官兵,还有新加入的青壮,以及不属于八盟的外系流民军。
老兄弟死完了,新王用什么控制大军?
龙在前明白陈永良的意思。
他想让自己同意撤退。
“金江军。”
“金江军。”
新王低着头喃喃几句。
很快。
他恢复了镇定。
“不把金江军打败,咱们撤到何处去?”
听到新王的顾忌,来之前,陈永良就想好了万全之策。
“他们追咱们跑,地盘都让给他们,他们需要分兵把守吧,占得地方越多,他们的力量越削弱。”
“而且不能跟他们野战了,湖广有地利,咱们以襄阳抗拒金江军,以待战机。”
“还可以联络西王,西王的老兄弟贼多,听说他还招收了不少云贵的土兵。”
“大敌在前,咱们应该像以前一样,联手打败强敌,然后在来瓜分地盘。”
“咱们坚持几日,把伤病的老兄弟们先转移出去,布置妥当再开始安排撤军。”
新王不愿意松口。
陈永良是二哥手下中最出色的头目。
可以说算二哥的半个军师。
他的想法的确很妥当。
之所以这么复杂。
无非用杂军来拖延金江军。
因此保下受伤的老兄弟们,先让撤到安全的地方,因为受伤的老兄弟们行动不便。
其余的老兄弟不动。
不代表没有安排。
留下老兄弟们,即是稳住军心,避免其余的军队溃乱,可当撤退的命令下达,还怕老兄弟们逃不脱?
流民军最拿手的本事就是逃跑。
只要给点时间拉开距离,骑兵都追不上了。
但是等于放弃了其他人。
不是每支军队都能像老兄弟们那么能跑的。
龙在前迟疑不定。
“当断不断,新王,可不能在迟疑了。”
“万一金江军也坚持不住了呢。”
龙在前忍不住说道,话音刚落,不等陈永良开口,自己就露出自嘲的笑容。
无声的裂开嘴,尽显身上的颓废。
这里只是金江军的一支偏师。
自己带领可是自己的全部家当。
这都无法拿下对方,更何况等到金江军的主力。
……
密县处于开封府与河南府交界处。
新王的近二十万大军。
一部分在开封府境内,与金江军作战,还有一部分留在开封府。
沿途百里,处处是军营。
“得得得。”
“得得得。”
尘土飞扬,形成沙暴。
绕过大隗山,近万名职业骑兵,分成了十余道铁墙。
没有什么技巧。
就是撞过去。
花眼的打法,倒是与新王的战法类似。
“儿郎们,出击!”
“风!”
“风!”
“雷!”
各种口号响起。
随着口号和号角声。
一支支骑兵转动方向。
每名营总都会配发一把指挥刀。
将军说是学习法国皇帝。
是军官们的荣誉。
漂亮的指挥刀,人们都喜欢。
花眼在欧洲名气极大。
他自己却不晓得。
因为当年那场战争,有名传教士无意间制作的油画,一副关于金江军骑兵行军图。
刚好碰到了花眼经过,把他着重刻画了一番。
新来的传教士见到花眼,啧啧称奇。
前年。
花眼才知晓此事。
深以为憾。
那狗娘养的传教士,偷偷画了自己,招呼也不打声,给他过眼看看也好啊。
闹得他失眠多少次,一直想要看画中自己是什么模样。
不过也正是那名新来的传教士。
花眼在他面前得瑟的炫耀自己的指挥刀,问他比法国都漂亮不。
此时才得知。
原来法国没有这种行为,更没有皇帝,只有法兰西国王。
不过无所谓了。
将军说什么就是什么。
现在。
他平举指挥刀向前。
使劲的往前面冲。
花眼是主将。
所有人都得在他前面。
而他非要冲到士兵们的前面。
于是。
金江军的骑兵列队,仿佛一道狂风急速都吹拂大地。
哪怕眼前是拒马也不停留。
要么跳跃过去,要么直接撞开,要么摔下马被踩死。
匆匆放下拒马的流民军们,丝毫没有挡住花眼的速度。
一阵风似的刮向流民军后营。
弓骑兵们往头目装扮的人身上招呼。
火铳骑兵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