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什么都不懂,但都是好苗子,敢打敢杀,心里装着百姓咧,咱还让人教过他们识字。”
新王龙在前犹如老妇人叨叨不停。
所有人都看着他。
不少的后生泪流满面。
更加的坚定。
新王就是他们的父亲,谁想要害新王,必须从他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成王败寇。
这个道理龙在前懂。
能白手起家达到他这个地步的人,就没有无知之辈。
他也不是想要为自己说好话。
他得罪了无数的读书人。
不叨扰百姓,只搜刮大户的做法,加上今日的失败,注定了他身败名裂。
“将军曾经当众说过,罪不在流民军,而在朝廷。”
朱秀亲自抵达。
无数的金江军士兵围住了此处。
新王插翅难飞。
“唐清安真这么说过?”
龙在前半信半疑。
虽然猜到对方是指挥大军的主帅,龙在前却没有变化,保持了刚才的样子。
“他们这些军学校毕业的人,在学校都学过将军说的关于罪在朝廷,而不在流民军的文章。”
朱秀指了指那小将。
那小将使劲的点头,非常希望那贼首能相信。
将军的确这么说过。
“哈哈哈哈。”
龙在前突然笑了。
大笑声中,那个枭雄还是枭雄,没有丝毫死到临头的慌乱。
“想不到啊。”
龙在前满脸的感慨。
“所有人都在恨咱们,咱也无话可说,咱只顾做好自己的事情,问心无愧就是。”
“却没想到,竟然是咱最大的敌人,会认可咱。”
“这老天真可笑。”
龙在前已经没了担忧。
金江军军纪严明,同样也是一支仁义之师。
他不在担忧自己的儿郎们。
“一切罪过由咱承担,过往烟云一笑而散,从此没有流民军,只有保国公治下的顺民。”
“谁敢以咱的名义反抗保国公,谁就是咱的死敌,做鬼也不放过他。”
龙在前当着众人的面决然的说完,然后不等旁人的反应。
“曾。”的一声。
拔出了自己的宝剑,抖也不抖,下手极快。
一代流民军的王者。
在数千人的注视下,自刎身亡。
“干爹!”
“新王!”
“五哥!”
……
人们措手不及,嚎啕大哭。
“都降了吧,不要辜负你们新王的心意。”
朱秀大手一挥。
其余的金江军士兵纷纷试探上前,果然,那些流民军失了魂一般,不抵抗也不动,任由金江军捆绑他们。
新王的尸体可不好慢待。
朱秀命人收敛了新王都尸体,要求好生安葬,然后才下令,各部去告知其余流民军残部。
连贼首都死了。
就算还有抵抗之心的部队,也无力反转形势。
新王是一面旗帜。
扛起流民军事业的大旗。
为什么人们都听他的,因为人们认为只有新王才能扛得起。
他不在了。
大部分人都没有这份无知无畏的勇气,认为自己能替代新王,成为新的举旗者。
毕竟。
哪怕是流民军的首领们,大部分还是普通人。
一处接一处的投降。
随着金江军绝胜流民军,连流民军贼首都已自杀身亡的消息传开后,河南所有州县都改了旗帜。
为了巩固战果。
顾应时等官员,还有从山东,金州调来的官员,好几百人奔赴各地。
招降纳叛。
同时。
朱秀除了派出留守各地的军队,也分兵收复陕西,山西,并且派出一支军队进入湖广。
陕西与山西,两地的官府没有多大的抵抗,直接开门归顺。
这两地真正的难题,不在已经毫无元气的官府,他们早已失去了对地方的控制力。
真正需要解决的,还是遍布各地,流动在乡野讨活的灾民。
粮食。
粮食就是一切。
或者杀光两地的流民,杀光上千万人。
只有这两种办法。
要么解决问题,要么解决产生问题的人。
金江军。
当然是选择解决问题。
十年平蛮,十年发展,为的就是今日。
不可计数的粮食,通过辽东湾密布的船只,源源不断输送到登来,从各地招募了至少五十万的流民。
为金江军运送粮食。
以工代赈。
五十万的流民,虽然得不到多大的报酬,但是跟着金江军,为他们做事就能吃饱饭。
也不算是吃饱饭,但肚子里有真正的食物了。
同时。
无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