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谢怜斥道:“那我还说它也有可能只是这山上的游魂,无意间被你们吓得晕了头才撞上来的呢!这算什么证据?” 最先动手的那名武神一把夺过了那鬼火,道:“管它是谁指使的,这种害人的东西,打散了就是!”说着手上一用力,竟是要把那鬼火捏得魂飞魄散。见状,谢怜脱口道:“放开它!” 终归是不忍那游魂就这么被他们这场闹剧波及,他抢上前去与那武神缠斗起来。因意在夺魂,出手便收敛了些,二人正僵持着,后方几个神官却忽然喊道:“你来了?快来!来看看,这都是什么事儿!” 听起来像是有谁赶到了。众神官回过头去,都道:“你可算来了!”“等你好久了,快来帮忙!” 闻言,谢怜先是一惊,心道:“莫非是来了什么厉害的神官?”再转念一想:“管他来的是谁,如果也要来和我为难,再打上一场又如何!我谁都不怕!!!” 他现在满腹怨气,已经准备好了要大战一场。谁知,待到人群分开之后,那姗姗来迟之人走上前来,谢怜却完完全全地愣住了。 万万没想到,来人,竟是慕情! 慕情也显然没料到,会在这种情形下遇到谢怜,两人一打照面,皆是满面愕然。谢怜睁大了眼,把正在与他打斗的武神们都忘到了一边,嗫嚅着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 说了几个字,他注意到了一件事,登时明白,闭上了嘴。 慕情现在穿的,不是他们一路逃亡时的陈旧黑衣了,而是下天庭的武神官服。 原先,风信和慕情作为谢怜的副手活动时,二人的能力就颇得赞赏,惹人注目。后来谢怜被贬,不少神官都惋惜风信和慕情也和他一起被贬下去了,还有暗暗来牵过线问他们要不要转到别的神官殿里去侍奉的。如果有神官出于欣赏,把慕情再提回下天庭去为己所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一定就是这样了。而且,他现在应该混得不错,不然也不会和这群神官一起,成群结队地出来找洞天福地修炼。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怜还是凡人之身,慕情却已经回到下天庭了,此情此景,莫名讽刺。 那边,慕情好容易才定了神,疑道:“这是怎么回事?” 众神官纷纷抢着给他讲前因后果。谢怜远远站着,身体僵硬无比。 他注意到,他们并没有特地对慕情讲他打劫之事。这说明什么? 说明慕情也早就听说过这件事了。慕情也知道他去打劫了!!! 一滴又一滴的冷汗从谢怜头上滚滚落下,他不由自主后退了两步。方才与他对峙的那名武神气喘吁吁地喊道:“他想一人抢占灵地、赶我们走,慕情快来帮忙!” 帮什么忙? 让慕情帮忙来一起打他吗? 谢怜气得头皮发麻,震惊不已。他好容易才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怒道:“……你们,你们真是颠倒黑白,无耻至极!根本不是这样的!我明明没有!” 慕情就在旁边看着,他心里着急生气,又是一树枝又打了出去,那武神有些招架不住,节节败退,又喊道:“慕情!你还愣着干什么!” 别的神官也跟着喊,慕情却始终神色迟疑,似乎不知该不该出手。谢怜听他们连连催促慕情跟他们一起围攻自己,心中狂怒:“慕情才不会跟你们一样,他是我朋友,他才不会帮你们!!!” 怒着怒着,他手下一用力,又打飞了一排兵刃。其余神官见他越战越勇,势头不对,忙道:“慕情!你就这么看着他乱来?!” 慕情脸上神情变幻莫测,上前一步,手指微抽,站在他身旁的神官催道:“别不动啊,帮忙啊!” 偏生在这时,又有人阴阳怪气地道:“慕情不想动,也可以理解,毕竟人家以前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从,就算太子殿下又打劫又抢灵地,也要顾念一下主仆旧情嘛。人家不去帮太子殿下的忙已经很给面子了,怎么还能指望他帮咱们的忙呢?” 这话听似在为他开脱,实则阴险至极,慕情额头颈间瞬间爬上了几丝青筋。 气氛微妙起来,谢怜觉察不对,道:“慕情……” 他只叫了个名字,下一刻,手上便陡然一轻,传来了什么东西被削断的声音。 谢怜一愣,低头看看,被削断的,是他唯一的“兵刃”,那根树枝;再抬头,对面的慕情手里,已经化出了一把长|刀。 此时此刻,那刀锋正指向谢怜。而手持刀锋之人冷冷地道:“……请你离开。”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谢怜手里握着半截树枝,看着慕情,良久,道:“我……不是真的想打劫。我也没有抢占灵地。是我先来的。” “……” 慕情面无表情地重复道:“请你离开。” 谢怜看着他,迟疑片刻,道:“……你知道我没有说谎吧?” 问这一句的时候,他有些期盼,又有些害怕。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要问了,转身走吧!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来了。 慕情还没回答,谢怜的身体突然向前一倾,整个人重重扑倒在了地上。 地是山路的泥地,坑坑洼洼,满是落石和碎叶。谢怜扑在地面上,顿时瞪大了眼,还有些不可置信。 不知道是哪个神官,趁他失神在背后推了他一把,让他在这么多双眼睛前面,摔的这样难看。 实在是太难看了。四面八方都是高低不一、铺天盖地的人声,谢怜都听在耳里,一双眼睛睁得极大,看着眼前黑乎乎的地面,又很慢很慢地抬头,看着站在他前面不远处的慕情。 慕情就站在那些神官中间,没看他,侧首望向一边,和所有其他人一样,也没有要伸手拉他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