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余生都会责怪自己没有照顾好你的。”
“你再想想谢哥,如果先走的是你,你想看到谢哥为了你天天糟蹋身子和寻死吗?谢哥也是一样的,他希望你好好活着,带着他的那一份寄托与眷恋,好好活着。”
随染高中毕业就辍学了,能说出这些话,还是去请教了顾垣。
但看起来......好像有一些作用,因为沈时星陷入了沉思。
片刻,他突然笑了一下。
“也是。”
沈时星自言自语:“如果我死了,我肯定想让韶川好好活着,最好把我忘了,再找一个男朋友,能幸福地过日子。”
“但是......”
他又叹了口气,抬起头:“随染,我现在想通了,不代表我时时刻刻都能想通。你也知道,我是双鱼座,一到晚上就喜欢胡思乱想很敏感,有时候......可能就又想寻死了,你......帮帮我好吗?”
随染:“啊?”
沈时星一怔。
而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敲了一下随染的脑门,微微抬高音量:“想什么呢,不是让你帮我寻死,是让你把我拉回来。”
“哦哦,吓死我了。”
随染摸了摸鼻子:“那没问题,我太乐意了。”
沈时星失笑,擦干眼泪后,郑重道:“谢谢你,随染。”
随染有些不自然:“这有什么。”
然而到了晚上,
沈时星才发现自己这个“谢谢”真是道早了。
已经十一点五十,
随染还没有走的意思。
沈时星从来没有赶人的习惯,但他太困了,便出声询问:“随染,你准备几点走啊?”
“啊?”
随染道:“我不走啊,我睡沙发。”
沈时星:“?”
随染也意识到自己这话有点太想当然,缩了下脖子,而后理不直气也壮:“你不是说到了晚上你会情绪不稳定吗,我......我还记得下午看见了你站在窗边,所以今天晚上我肯定不能走的。就,你随便给我个旧的被单,我在沙发上睡一晚。”
沈时星还有些懵,和随染对视了好几秒,然后眨了眨眼,“哦”了一声。
他走进房间,拿了一套新的床单被褥枕头出来。
上海这地方寸土寸金,他和谢韶川租房的时候也没打算长住这里,所以只选了一室一厅。
但好在沙发特意买的沙发床款,在随染的帮忙下,沈时星把沙发靠背放了下来,而后铺好床单。
“那委屈你在这里睡一晚上了。”
沈时星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以前是谢韶川喜欢摸他的头,后来沈时星就跟着一起摸了。
但......沈时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习惯性的这个动作,却每每都会惹得随染心猿意马。
沈时星还翻出来了一副洗漱用品,和随染在卫生间洗漱。
以前SEA出去打比赛,哪怕两人没确立关系的时候,住在双人间,谢韶川都会非要和他挤着一起洗漱,所以沈时星觉得这没什么。
但对于随染,就有点煎熬了,因为是在沈时星家,后者穿的比较随意,衣领微敞,露出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而松垮睡衣底下就是两条白皙纤细的长腿。
加之浴室放了香薰,就是沈时星平时喜欢用的那款香味,勾在随染的鼻尖,让他有些血脉偾张。
受刑一般洗漱完,随染赶紧逃回了沙发。
沈时星有些茫然地看了会儿他的背影,然后跟出来。
“空调遥控器给你。”
他拉好窗帘,检查了一下天然气和门锁,然后递过来一个充电器:“有事情和需要喊我就行。晚安。”
“嗯。”
随染整个人缩在被窝里:“你放那里就行了,晚安时星哥。”
“好。”
沈时星笑了下,给他熄了灯。
听到卧室的门传来一声轻响时,随染才松了口气。
......好险。
差点就被沈时星看到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了。
时间已经不早,随染从小也不是养尊处优,对床不挑,不多时就陷入了梦乡。
他以为有自己陪伴,沈时星能睡个好觉,谁知大半夜,还是听到里面传来了一声尖叫。
随染骤然惊醒,蹭得跳起来就光着脚往过跑。
理智让他
还是敲了敲门:“时星!时星哥你还好吗!”
“➸(格格党文?学)➸”
他愈发焦急:“时星哥,你怎么了?”
“......嗯。”
短暂的音节,随染推开门直接跑了进去。
他一愣。
沈时星明显是做了噩梦,整个人蜷缩在角落,紧紧抱着他自己。
额前碎发被浸湿,漂亮的眸子此刻没了什么光采,空洞无神,身体还在微微颤抖。
“怎么了时星?”
随染自己的心脏也好似被紧紧攥住,抬手把沈时星搂入怀里:“做噩梦了吗?”
“嗯......”
良久,怀里才传来声音:“梦到了韶川,梦到他拿着绳子要勒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