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染又愣了一下,而后心底升起一阵喜悦,像是得到主人许可的小狗般,一边努力掩饰因激动而狂晃的尾巴,一边弯腰、极其小心翼翼地把冠军戒指戴在了沈时星无名指之上。
戴上后他才发觉出哪里不对劲,左手无名指这该是结婚戒指的地方,好像......有点太暧昧了。
算了。
无所吊谓。
随染的心思没怎么在这个上面,而是迷恋于沈时星那白皙修长手指的触感。
柔柔软软,纤细又光滑,被冷风吹得有些微凉,像块美玉,令人爱不释手。
大概是酒精壮人胆,随染于是真的没有松手,而是借着戴完戒指的姿势,就这么把沈时星的左手攥进了手里。
沈时星一怔。
随染看出了他的怔神,内心只纠结了一秒,就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假装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面色平淡看向天边的烟火。
——接下来的几束烟花长什么样子,一点也没进随染的脑子,他的全部注意力都汇聚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妈的。
姿势有点不对,估计沈时星会不舒服。
但是......这该怎么调整啊操。
好不容易得到了沈时星的默许,随染很怕自己再一动沈时星就会收回手。
所以哪怕掌心紧张到都在这大冷天出了些汗,他也一动不敢动,保持着这个较为别扭的姿势。
确实有些别扭,没过多久,随染就感到沈时星抽了一下手。
心底有点失落,但随染也知道能拉沈时星这么一点时间已经是奢望,而且还是沈时星同意接受自己礼物带给自己的错觉,于是随染垂了垂眼,乖乖松开了手。
他却没有想到,沈时星并没有完全松开,而是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拉手。
——十指相握。
随染呼吸一滞。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以为自己是在做梦,于是左手偷偷、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是疼的。
妈的好疼。
操!
所以这不是梦?!
随染更呆了,烟花在他眼里扩散成一个个光晕,视线完全没有焦点,浑身的血液都好似涌向了与沈时星十指相握的那只手上。
随染觉得自己的右手现在一定很烫,沈时星也一定能感受到,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因为烫而甩开自己的手。
但他控制不住啊。
他太激动了。
整个人的情绪一半是极致的激动、另一半是无比的紧张,都快给他整出精神分裂了。
“我们去买点夜宵,你们吃吗?”
一起上来的朋友在后面大声问道。
随染身体一僵。
沈时星却是落落大方地回过头,笑:“不用啦,你们去吧。”
“那一起去吗?烟花好像放完了,ktown晚上不太安全。”
男生话
还没说完,
花衬衫就把他往楼下推:“行了行了走吧,
一会儿他们打个车就回家了,别瞎操心了奥。”
随染身体更僵硬了,他觉得花衬衫一定看出了什么。
于是他就像个木头人一样杵在那里,任由沈时星也姿势较为别扭地转头和朋友道别。
终于,屋顶终归安静。
沈时星侧过脸去看随染。
后者面上依然没什么表情,目视前方,下颚线绷得紧紧的,瞳孔漆黑如这夜色。
沈时星试探着抽了下手,没抽出来。
他笑:“还没拉够啊。”
随染:“没拉够。”
然后又补充:“拉不够。”
沈时星忍俊:“可是你掌心出了好多汗。”
随染表情一顿。
小狗委屈,但小狗不说。
片刻后,他终于不情不愿松开了手。
两人对视了几秒,沈时星不禁更想笑了。
他抬手,摸了摸随染的脸:“怎么跟小狗一样。”
随染语气硬邦邦的:“不是像,是本来就是。”
沈时星:“好嘛。”
随染不依不饶:“是你的小狗。”
沈时星笑:“好,是我的小狗。”
他又抬手,抚了抚面无表情的倔强小狗:“那就祝贺我的小狗拿到了世界总冠军,你现在是名副其实的世一上了。”
随染对世一上这个称呼不太感冒,他满心都是沈时星话里的“我的小狗。”
随染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为什么突然想见我?”
沈时星:“嗯?”
“你那个花衬衫朋友给我打电话,说你要见你的小狗。”
沈时星歪着头,思索了片刻:“我说过这句话吗?”
“你......”
随染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深吸了口气,憋半天也只憋出来句:“你就是说了!”
沈时星“哦”了声:“那就是说了吧。”
“你......”
随染不由更委屈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就这么注视了沈时星好久,然后鼻子一酸,转身就要走。
他也说不来哪里来的委屈,大概是自己听说沈时星要见自己,狂喜之余飞奔了过来,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