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正在问责徐家。”
“难怪最近看不见悦得舍那位美艳的老板!那找到凶手了吗?”
“据说赖盟主耗费精血施展了血脉追溯之术,只查到人断在荒郊野外,但别说凶手了,连尸体都没找到。”
赖天南遍寻凶手不得,开始重金悬赏线索,这段时间赖英纵死亡的消息发酵开来。
同样的对话发生在广场周围的四面八方。
八卦是人的天性,修仙者也不能免俗,此时不知情的人连比
赛都顾不上看了,纷纷竖起耳朵听消息。
“我表舅的亲戚就在徐家干活,说亲眼见到赖盟主去徐家问罪,当场就跟徐家家主打起来了。啧啧,那架势啊,就差同归于尽了……”
赖天南打上了徐家?
不远处的徐毅为脸色沉得滴水,游凭声忍不住笑了。
他平时很少幸灾乐祸的。
这事儿的发展,出人意料又在情理之中啊。
*
与观赛的人相反,场上参赛者心无旁骛,炼丹进程如火如荼。
初赛不算太难,只为大致筛选出一部分较为优秀的炼丹师,要求参赛者炼出四品丹药,不限种类,但一炉要出七颗以上。
丹鼎能承载的灵草量有限,一次出几l颗丹药与炼丹师的能力息息相关。
火焰越是精纯、操纵越是熟练,出丹效率便越高,若由宗师级的炼丹师来炼制四品丹药,一炉出数十颗也不在话下。
一个进度快的炼丹师想要先众人一步脱颖而出,当先开炉,却只有五颗丹药躺在炉底。
“怎么会这样?我平时一炉能出十颗的!都怪这里人太多气息太杂!”他接受不了地哀声大喊,很快被丹盟的守卫请出场外。
场中一片空旷,每个炼丹师只隔数米之远,要在这样混杂的丹气中维持自身炼丹的精纯度亦是一项考验。
“砰!”忽有巨响传来,竟是一只丹鼎爆炸了。
“我举报,他作弊!”丹鼎的主人愤怒得手指颤抖,“他的丹鼎有古怪,是他的鼎气把我的鼎震碎的!”
他指的人正是徐宽。
说话间,离徐宽不远处又有一只丹鼎炸开,附近两名丹盟裁判被吸引过来。
“是他们的丹鼎太差,怎能怪我?”徐宽道,徐毅为在赛前替他查过,往年比赛也有这种情况,这种方法并不违规。
果然,裁判没有判他作弊,反而将被炸炉的两个人请下了场。
徐宽得意地加大火焰输出,身前丹鼎呈现极为耀眼的红色,散发的气息灼热而暴虐。
接下来,以徐宽为中心,方圆百米之内不断有人出差错,爆丹还是好的,不少人炸了炉,甚至被碎片炸伤。
丹鼎是每个炼丹师最亲密的伙伴,失去趁手丹鼎的痛苦可想而知,甚至有人忍不住上前想要揍他,然而丹盟守卫森严,很快将人制住拖了出去。
赛中出现的变故引起了台上之人的注意。
“……好霸道的鼎。”华谦身边的弟子皱眉道:“竟然选择用鼎气破坏他人炼丹,即使在规则之内,也未免胜之不武。”
华谦摇头道:“选择何种丹鼎是炼丹师的自由,没什么可指摘的,这也是斗丹手段的一种。”
“可是这样不是有些不公平吗?”弟子不忍道:“在他周围的人也太倒霉了,说不定那些人里就有不可多得的天才。”
“又或许……真正的天才不会轻易被这种手段埋没呢?”华谦笑呵呵地道:“你看,那不是还有一人
坚持住了吗?”
弟子闻言凝目细看,一惊,真的有一个人还没失败,而且那人就在徐宽旁边!
*
比赛开始前,夜尧还在纳闷徐宽为什么非要离自己这么近,现在他明白了。
要感谢这原材料不明的新丹鼎,否则以他接触炼丹不久的实力,还真不一定能抵御过如此之近的狂暴鼎气。
徐宽仿佛已经看到了他炸炉的一幕,一边炼自己的丹药,一边嘲讽他再坚持也没用。
夜尧充耳不闻,只专注于自身,徐宽等了许久不见他炸炉,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难道他的鼎也很厉害?可看起来明明一点儿也不值钱!
徐宽眼珠一转,又呵呵笑出了声:“即使你的鼎再好,总有开炉的时候。”
无论何种丹药,都要在丹药成型的那一刻立即打开鼎盖让多余的药气挥发出去,否则会降低成丹的品质。
只要对方一开炉,他有把握让对方刚刚成型的丹药爆掉。
这句威胁得意洋洋出口,不远处男人的眼神却动也不动,仿佛自己不存在一般。
他凭什么还这么稳如泰山?急于扳回一局的徐宽心中越发愤恨。
“你再强撑也没用,我……”徐宽还要再说,忽见对方收起火焰,动作不紧不慢地揭开鼎盖。
要开炉了!徐宽一振,立即操纵鼎气更加肆虐。
然而他想象中的畅快一幕并没有出现。在灼烈鼎气攻击过去时,那黑鼎中的药液不仅没有炸开,反而径自凝聚成一颗颗圆润的丹丸。甚至因这道鼎气的烘炙,丹中的杂质挥发得更为彻底!
“怎么会这样?!”徐宽愕然瞪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