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扫了一眼。
和他在一起多年,她早就知道当今陛下是如何表面矜持背后浪荡,一眼就知道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她本想起身,奈何力量悬殊,陛下扣着她腰身的手又实在有力气,几番挣扎不得,只要作罢:“秦渊!”
秦渊最近最爱看她脸红咬牙的样子。
从前她总是温柔懂事,善解人意,将心思情绪都克制到了极点,极少释放在他面前。
可自从三年前一切尘埃落定,随着时久情浓,他们彼此之间心意相通,她在他跟前反而愈发鲜活灵动了。
以前见不到的小心思,小表情,如今统统可见,她在他面前彻底打开了自己,做回真正的沈霁。
宜喜宜嗔,嗤笑怒骂,脸红不悦,都让他觉得爱不释
手。
栽到一个人手里的感觉便是如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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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松:“若你这幅模样是送我今日的礼,那我很喜欢。”
说罢,他才松了手,扶着沈霁的肩让她坐正:“方才进来的时候,听你说起子昭学业上的事,可是他近日去国子监不乖了?”
说起孩子,沈霁原本脸红抵抗的模样顿时垮了几分,靠在他肩头道:“起初什么模样你也是知道的,这两日倒也很好,只是……”
她捏住秦渊的手把玩,愁眉苦脸:“只是我初为人母总是担忧,担忧自己从前是不是太过娇惯他,担忧他能不能成材,也担忧他可能担得起如此重的担子。”
“种种思绪烦不胜烦,却又不能不想。”
沈霁深深叹了口气:“孩子尚小的时候怎么看怎么喜欢,觉得他吃喝拉撒都可爱。可一旦大了,会说会闹会气人的时候,就只剩无尽的忧愁了。”
“这世间许多事都能反悔,唯独孩子生下来就是一份无法反悔的责任。”
秦渊轻抚她紧蹙的眉头,吻了吻:“养育子嗣的确辛苦,委屈你了。”
“等这阵子不太忙的时候,让他来御书房,我亲自教育他。”
沈霁有些犹豫:“可你平素处置国事已经十分忙碌,子昭又才五六岁,不是可以指点文章的时候,只是练练字,反而耽误你。”
“这就心疼了?”秦渊低眸看沈霁好看的眉眼,轻笑道,“人生在世,立业前先能立人,子昭将来要继承大统,品性尤其重要,我便是抽空,也得好好打打他的地基。”
“他幼年快乐,已经是多少皇室子嗣想都不敢想的,如今到了要明事理苦读书的时候,也要吃得了苦,磨炼得了心性,才能成为国之砥柱。”
秦渊淡淡道:“宽严相济,千锤万练,方成国之储君。”
“你我一起,定能养出个明世之君。”
听他从容,沈霁的心中不知不觉地安定了下来。
她点点头,轻叹一声,主动搂住了他的脖颈:“同你说说,我心里觉得好受多了。”
“养儿艰辛,其父母更要开明立正,做好榜样。子昭秉性很好,只要用心教育,他定不会负了我们所托的。”
温香软玉入怀,秦渊方才压下去的火再次不受控得涌了上来。
他缓缓滑动手掌,停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揉捏,嗓音不知不觉沙哑了几分:“再过几年,等子昭能够独当一面,我便传位给他做太上皇,与你出宫去四处游山玩水,如何?”
沈霁丝毫不觉,认真地思考:“他如今才虚岁六岁,待他长成,无论如何也得弱冠之年,那还有十五年,你这么早就……”
话音未落,秦渊便一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上了她红润好看的唇,将剩下的话悉数封缄。
他抱着沈霁亲得极为动情,滚烫呼吸间,软塌凌乱,纱衣半褪。
就在秦渊呼吸粗重,打算抱着沈霁到床榻上的时候,门外哒哒哒跑来一个小人儿,丝毫不顾忌张浦的阻拦,边跑边喊着:“母妃——老师说今日表现好,早点下学——我要吃云片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