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线为一公结束后
当广播响起刻入DNA的主题曲时,赖羽冬正在食堂和刚睡醒的梁之盛一起吃午饭,熟悉的伴奏让他险些条件反射地举起筷子跟跳。
他扬起脑袋看向广播:“课间操?”
【你以为是初中生吗哈哈哈哈】
【谁在吃午饭的时候跳课间操啊你个小笨蛋!】
……他只能想到这一个可能性嘛。
“刘启初说早上或者中午有通知会放主题曲当起床铃,因为有些人一到休息期间就作息混乱了,比如我。”梁之盛叹了一口气,被主题曲支配的恐惧涌上心头,“这玩意儿比闹钟还恐怖。”
赖羽冬赞同地点头,闹钟他只听几秒,主题曲他都听了几百遍完整版的了。
估计又要录物料了。
前些天他投完票稀里糊涂地又被叫了过去,他以为剪辑素材不够需要补录,结果毫无准备地被告知自己是颜值第一名,还被要求对镜头向寻星者营业。
还好主题曲那会儿想了无数套ending方案,不然除了和拍旅游照一样的剪刀手傻笑以外,他的大脑空空如也。
音乐播放半分钟后停止。
这次和往常不太一样,节目组没有等练习生到录制间才公布拍摄主题,而是直接在广播里宣布。
“各位练习生,为梦想奔波到现在辛苦了,想必大家一定有些真心话想传达给过去、现在和未来的自己吧?节目组为你们准备了疗愈电话亭,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打一通电话吧!”
“疗愈电话亭将在十分钟后营业,届时请根据指示前往一楼的录制间,我们在此期待大家的光顾!”
【节目组的花活真多,连电话亭都整出来了】
【感觉可以代偶像剧剧情】
【现在还有人用电话亭?好复古】
【这个景拍照不错】
餐桌前的二人面面相觑。
赖羽冬小声嘀咕:“怎么感觉很诡异?”
疗愈电话亭,说白了就是对着镜头自言自语吧?
这种主题直接以采访的形式也可以进行,没必要多此一举地包装成电话亭,难不成是节目组认为这样布置更有氛围感?
还是如弹幕所言,一景多用顺便拍个照?
“应该是煽情环节。”梁之盛以综艺的套路推测道,“给大家一点准备时间,酝酿情绪或者打个草稿。是不是没说每个人必须参加?”
赖羽冬摇头:“没说。”
“不是强制的我就不去了。”
【柚宝不会也不去吧?】
【估计不太可能,社恐应该蛮抵触这种场合的。】
【可我想看柚子哭哭QAQ】
赖羽冬:“?”
他不至于在镜头前把自己说哭吧!
不清楚是节目组摇人还是自己过去排队,如果是后者,为了镜头他肯定是要过去的。
但他几乎没
有想对自己说的话,想说的也播不了。
十分钟后,广播准时响起,通知两位练习生前往一楼的疗愈电话亭。
“摇人啊?”
“✕(格格党文@学)_✕”
结果刚到寝室他就被广播喊走了,再次回来时的表情甚是微妙。
“怎么样?”赖羽冬好奇地问。
“太煽情了。”梁之盛露出一个历尽千帆归来不再是少年的笑容,“自我被剖析得体无完肤,那一刻我是世界上最真实的人,希望你们永远也不会懂。”
赖羽冬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为什么听起来那么沧桑?体无完肤是这么用的吗?
假装看书实则偷听的李绪忍不住插话:“节目组请了心理咨询师?”
梁之盛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Nonono,你们去了就明白了。”
李绪翻了个白眼:“嘁,卖关子。”
接下来的几十分钟,李绪和徐案相继被叫走,他们带来的反馈让他更摸不着头脑。
李绪:“呵呵,有点东西。”
徐案:“策划很用心,但超出我的接受范围。”
赖羽冬:“???”
倒是细说一下呀,亲爱的室友们!
这样搞得他很慌啊!
一边是神秘兮兮不肯透露的室友,一边是上次被系统强开防剧透模式再也关不掉的弹幕,赖羽冬无从推断,节目组究竟做了什么才让煽情环节平等地伤害到了每一个人。
读黑评?揭伤疤?精神操控?
但和节目组公布的内容不像呀。
在漫长的等待中,广播终于叫到了赖羽冬,他坐电梯抵达一楼。
电梯门打开,迎面走来的是脚步飘飘的曲忻程,他的脸色煞白,额头不知为何有些泛红。
两人对上视线,曲忻程憔悴地笑了笑:“喊到你了啊。”
赖羽冬伸手挡住电梯门,欲言又止:“你……没事吗?”
曲忻程虚弱地摆了摆手:“没事。”
【天啊,太子受苦了哈哈哈哈】
【怎么又是你俩】
【柚子的表情都懵了】
赖羽冬莫名有一种即视感,像是大晚上出门先是碰到黑猫,走几步陆一抬头又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