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将离小心翼翼的看奚依儿,补充道,“听完故事,我就会吃药了。”
苏将离像是曾经被人抛弃,欺骗,伤害过一般,神态总给人一种他配不上别人给他的好,一甜都要十分珍惜的感觉。
奚依儿并不是一个擅长编故事的人。她想了想,慢慢道,“从前,有一只小兔子住在一个孤单的星球上,那个星球荒芜了,什都没有,小兔子觉得孤单,于是她走到星球的边缘,低下头下看过去。”
“她的脚下是一个蔚蓝色的星星,星星上有一个男孩子,在她低头的时候,男孩也恰好仰起了头。”
“小兔子想,男孩也孤单吗,那正好,他们可以彼此做伴…”
奚依儿讲到这里时,苏将离突然开口,打断了她,少年用期冀的神色看她,乌眸蒙一层雾气,“依儿,下次再讲给我听吧。”
是不是只要故事没有讲完,她就能够一直来见他。苏将离吞下了掌心中的药,眼中的水雾像是下一刻就要坠下来,而他只是轻轻笑了笑,“明天,可以早一来看我吗。”
“嗯,好。”奚依儿留下了一个苹果,放在了桌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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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苏将离在走廊中像是小学生一般打架的易黎也是奚依儿的病人一。
当奚依儿推开隔壁的病房门时,挑染红色碎发的少年正呲牙咧嘴的给自己上药。他的唇瓣,脸颊都被苏将离打了淤青,易黎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实际上每个动作都是精心策划好的,既惨又美,绝对能够让奚依儿一眼看到就心疼。
“下次你再打架,我就直接叫时迁过来,关你禁闭了。”铁石心肠的小护士站在门口,不但没有心软,反而还觉得他真能惹事。人总是偏心的,苏将离占了先机,她的心偏给另一个人了,就会觉得错都是易黎一个人的。
易黎的动作顿住,连额间的碎发都仿佛耷拉了下来。她对他怎一都不温柔的!他刚刚还跑去苏将离病房外听了墙角,她那时明明就在细声细语的哄那小子!
易黎本身就不是脾气特别好的人,他拉不下脸像是苏将离那样去一些软话,也不愿意去当一个学人精。于是只能一个人坐在床边生闷气。
“明明就是他在打我,你却要关我的禁闭,凭什。”易黎实在没忍住,生气的道。
可显然,他越是表现的凶,奚依儿越不会喜欢他。
“快吃药,不吃的话,我叫警卫过来了。”奚依儿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倒好水,将药放在自己的手心中,冷声道。
易黎就更加委屈,他气冲冲的站起身,走到奚依儿面前。即便男生的身上还带些少年气,他的个子也比奚依儿高了大半头,眉眼凌厉,模样十分有压迫感。
奚依儿的指尖微缩,下意识想要后退,没她对暴躁的病人采取什措施,易黎已经低下头,唇碰到她的肌肤,在她的掌心中叼走了那几颗药,“你不能哄哄我吗,我只想让你哄哄我。”
对别人那好,对他也不要这凶啊。
手心中有痒,奚依儿有些嫌脏,但她没有表现来,见易黎将药吃干净了,才缩回手。
“喜欢什水果。”
“草莓。”易黎实并不喜欢草莓,可他好像记得,有人喜欢吃草莓。
“没有草莓,苹果也是红色的,给你留一个苹果吧。”奚依儿将苹果放在了桌面上,便转身离开病房,在她打开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了少年的声音,“下次,还可以来看我吗。”
奚依儿叹了口气,这些患者怎突然一个比一个黏人似的。
“我每天都会来给你送药。”因此,她的确每天都会来看他。
接下来还有几个患者,病历单上贴男人的一寸照片,姓那一栏写牧鸿影,南明,齐音尘…
也许是因为她在这所精神病院工作了许久,奚依儿似乎对这些病人都有一种熟悉的错觉。
上午十钟,是病人集体活动的时间。吃过药的患者们都显得十分乖巧听话,有些人在户外的广场中进行一些简单的运动,还有一些病人在室内的活动室内绘画,打牌,看书。
奚依儿在这个时候,也需要陪在患者的身旁帮助他们。只是她在工作的时候,总是有不止一个病人凑到她的身旁与她话,人多的时候,彼此间容易便起了摩擦,撕扯互相打了起来。
奚依儿无辜的站在原,匆匆赶来的时迁有些无语,“你身旁总会这样吗。”
“算了,你后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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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卫镇压了犯病的病人,将他们通通关进了禁闭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