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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糊涂了倒还好。”秦丽不紧不慢地扯回自己的手,说:“至少今晚能睡个好觉。”
“这两天我都在想,难道你们真就一点事都没有, 还能每晚都好好安睡?”
“不会都比我还能装吧。”秦丽笑了声。
摄取过多的酒精, 让女人的脸在温暖室内呈现出了一种不正常的嫣红,她就这样面带浓重醉意地扫了一圈大厅里的所有人。
最后将目光停在了离她有些距离的怀姣身上, 开口道:“你呢, 怀姣。”
“你晚上睡得好吗?”
周围人全顺着她的问话, 朝怀姣看了过来。
怀姣在身旁各异视线中,白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他右手无措地抓着身下厚重的地毯,气氛安静了半晌, 他才抬起点视线回望向对方。
秦丽还在朝他笑,只那笑容里一丝温度也无,她继续道:“你要是都能睡着, 那我可真想不通了。”
“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记得沈承遇吧。”
“秦丽你差不多行了。”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卓逸终于开了口,他皱着眉,略带点警告地对秦丽道:“喝多了就去睡觉,耍什么酒疯。”
“你先别急着给人出气啊,我又没有针对他的意思。”
秦丽喝多之后似乎什么话都能说, 在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话惹人误会后还像模像样地给怀姣道了歉,“不好意思啊怀姣,我没什么恶意的、只是以前就你跟沈承遇关系最好, 我想到他就难免想到你……”
“没事。”怀姣在对方带歉意的视线下讷讷回道。
他能感觉到秦丽的话里没有恶意, 好像就像她说的一样, 只是因为想到沈承遇才顺带提了他。
“关系有多好?你在人死了四年以后还要捆着绑着提他?”
话题似乎扯到沈承遇就没完了, 怀姣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 来面对此时明显脸色不好的邢越。
“死心塌地要死要活算不算?”秦丽醉酒了不怕事道。
刚才一瞬间的可怕气氛因为两人的对话走歪了些,怀姣后颈上还有先前吓出的冷汗,此时话题略扯开点他才松了口气。
“行了行了,还玩不玩啊,不玩就去睡吧,一个个喝成这样。”
“玩啊,怎么不玩。”秦丽来劲了,“下把大冒险是吧,我看谁想跑。”
怀姣非常隐蔽地朝卓逸望过去一眼,对方正巧也在看他,在注意到怀姣视线后还对他笑了下。
下午和卓逸在房间里的对话一直影响着怀姣。
特别是卓逸说,今天肯定有人会行动后。
刚才真心话里莫名其妙对四年前事故的提及,让怀姣更有了非常不好的感觉。
好像冥冥中有什么人操控着,复刻一般,在多年前的凶案发生地一点一点慢慢重复过往的剧情。
就好比这轮的大冒险游戏里,被瓶口指住的卓逸,在秦丽报复似的的恶劣笑容中,走上了通往三楼的楼梯。
“谁让你刚才态度那么差。”秦丽幸灾乐祸道。
“还是,算了吧……”怀姣艰难开口道,“别这么玩。”
“别啊。怀姣你别帮他,前天你都敢一个人上去,他人高马大的有什么不行的?”
旁边人都没怎么说话,只有秦丽一人今晚似有点不正常的兴奋,非要做出些出格的事不可。
好歹她没疯到让卓逸一个人上去。
怀姣很怕,但仍跟在卓逸后面。倒不是有多担心卓逸,只是他此刻唯一能放下心相信的人只有卓逸。
壁纸剥落,霉星点点的斑驳墙壁,烧焦的地毯和地面坑洼的黑暗走道。
通往三楼的路只来过一次,都能让怀姣感觉到陌生的熟悉。
卓逸走在他面前,挡住一般站在怀姣正前方,身后跟的是邢越,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怀姣觉得自己应该是不怕的。
可等两步之遥的卓逸停下脚步,视线里又出现那扇脱了漆的砖红色木门时,怀姣还是止不住地打了个寒颤。
后退一步的动作被人抵着后背推了下。
“临阵退缩?”邢越听不出情绪的声音。
“没有……”
“最好没有。”
房门前,卓逸打着的手电筒似乎闪烁了一下,灯光一明一暗中,怀姣只觉得空气都稀薄了些。
刚才还觉得离得近的距离,此时感觉远远不够,卓逸推开的门的一刹,怀姣猛然伸手拽住了前面人的衣尾。
白色的手电筒灯光中,是卓逸错愕的脸,他回头看了眼怀姣,又看看他拽住自己的手,蹙眉问道:“怎么了?怕吗?”
怀姣雪白的一张脸上,一丝血色也无,他在卓逸关切视线下摇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最后只捏着对方衣摆小声急促道:“就看一眼,马上出来,好不好……”
卓逸没挣开他的手,反而垂下视线朝他脸上看了半晌,才应道:“好。”
“别担心,在这里等我。”
他推开了门。
黑暗一瞬间吞噬了眼前的人。
怀姣站在门口,身上有一阵一阵的寒意涌现。
“你跟他什么时候关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