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然然坐着苏城的车,来到了苏家。
偌大的苏家庄园里,环境清幽,安静的像是一座空城,所有佣人都只管埋头干活,没人敢大声说话。
姜然然一路上也没跟苏城说话,因为她察觉到苏城表情的凝重,知道他受的心理伤害,还没有痊愈。
进了客厅,姜然然发现所有的佣人都是轻手轻脚的。
苏城亲自领着姜然然去了安安的卧室,打开门,姜然然看到躺在床上面色依旧有些苍白的安安,她正双眼空洞的望着某一处发呆。
姜然然一看到这眼神立刻明白,安安什么都没有看,她把自己的心关在一个小房子里,还处于自己的世界里呢。
“安安。”姜然然小心翼翼的出声,生怕惊扰了她。
听到这声音,安安转过头来,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
“然然,你来了,快坐。”安安努力装出来的热情让姜然然的心尖儿一沉。
安安明显比之前缺少了生机和活力,现在的她看上去真像一具行尸走肉。
姜然然心痛万分,上前轻轻握住了安安的手,“别难过,孩子还会有的。”
话音刚落,她就察觉到安安的唇角抽搐了一下,紧
接着,委屈的泪水决堤般的从眼眶中奔涌而出,安安一把搂住了姜然然,放声痛哭起来。
见到她这样,姜然然眼含热泪的扭头望向苏城,苏城同样双眼含泪,既欣喜又心酸的望着这一幕,安安终于发泄出了情绪,可他们的孩子也确实没有了。
“我好后悔,我不该不听你的劝,非要去见段美美!”
“明明,明明几天之前他还在我的肚子里!”
安安伏在姜然然的肩膀上,一抽一抽的样子令人心疼。
姜然然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安安,只悠悠的说了一句:“段美美死了。”
“死了?”安安惊诧,她瞪圆了眼睛看着姜然然。
在看到姜然然的肯定之后,她眼底流露出一丝悲哀来,但是哭声却止住了。
她的孩子没了,段美美也死了,这一切都成了一场空。
姜然然犹豫了半天,还是问出了那句她一直想问的话,“你真的不怪我吗?”
安安怔了一下,紧接着,她拉住姜然然的手:“然然,我从来都没怪过你,这也从来都不是你的错。”
这话像是一下子打开了阀门,姜然然流着泪,感动的抱住了安安。
“然然,我们是一辈子的
好朋友,不是吗?”安安轻轻地抚摸着姜然然的后背,极尽温柔的说道。
“嗯!一辈子的好朋友!”姜然然闭上眼睛,泪珠从眼睛里滑落,但是却是幸福的泪水。
好险,她没有失去这两个最好的朋友!
这一刻,姜然然感觉他们的友情可以长存!
——
金沙夜场,露莎正坐在一个包厢的沙发上,翘着腿,手里夹着一支细细的香烟。
纤细如葱的手指轻轻地靠近自己的嘴唇,吸了一口后,妩媚的吐出白色的烟雾。
她面前,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手下正在向她汇报情况。
“老板,段美美死了。”手下毕恭毕敬的说道。
露莎闻言,眉毛一挑,露出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死在顾家?”
“没错,是我们的线人禀报的。”
他们在顾家有眼线,也是一个佣人。
“有证据吗?”露莎更关心这个问题。
手下为难的摇摇头:“没有,顾庭琛生怕这事传扬出去,所以看管的很严。”
“废物,没证据说什么死不死的?如果有证据,我们可以把这件事放出去,这样顾家可就麻烦了,顾家麻烦,姜然然就麻烦,你们懂不懂?”
手下低着头
,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死就死了吧,幸好死前我还利用了她一把,安安的孩子没了,现在姜然然比安安还痛苦呢。”露莎想到这,露出一丝得逞的笑容。
“可是我看他们好像和好了。”手下微微抬眸,有些不忍心破坏露莎的美好幻想。
可是事实总得汇报啊,只好硬着头皮说了。
果然,露莎一听这话,立刻瞪圆了眼睛,“不可能!”
“刚刚有人看到,姜然然坐着苏城的车子去了苏家,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应该是看望安安了,安安也没有赶她出来。”
手下的话一下子击碎了露莎的挑拨,她攥紧了拳头,狠狠地砸了桌子。
“该死,我就不信……”露莎不相信,他们的友情就这么坚固?
“老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露莎拧眉,眼底划过一抹阴狠,“一计不成就再来一计,孟宪晨不是喜欢她吗?行,我就亲自把她送上孟宪晨的床,我倒要看看顾庭琛会是什么反应。”
“姜然然有顾家和苏家两方的人保护,这个实施起来几乎是不可能的。”手下犯了难。
露莎瞟了他一眼,嫌弃他笨。
“这有什么难的?顾家的
人和苏家的人不可能一直跟着她的,总有她独处的时候,就挑这时候下手。”露莎眯缝着眼睛,满心都是毒计。
“那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