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反正人就是我杀的,我已经认罪了,你还问我这么多干什么?你们巡捕什么时候管这么多事了?”
“巡捕?”我连忙摇头,想来她是误会了,“我可不是巡捕,我叫归零,是个招魂人,你姐姐死的凄惨,如果不能沉冤得雪,她心生怨念,肯定会来找我,到时候不光要找到真凶,还要平息你姐的怨气,就太麻烦了。”
“招魂人?”
“嗯,所以,你愿不愿意把知道的告诉我,特别是...你在替谁顶罪?”
她眼神飘忽,却只是一瞬,又恢复正常,“我...凶手就是我,我没有替谁顶罪,你走吧。”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说,“呵,好吧,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只是杀人可是死罪,你死了之后可不要来找我诉苦。”
说完,我便离开了牢房,没有回家,而是去了罗氏姐妹家中。
昨天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离开了,今天则跟黄埔要了个人说是想回去看一眼,听了我的话,他也好说,找了个巡捕跟着我,便一道去了。
第二次来到这里,和昨天的情况已经大不一样,屋外早已没了围观的人群,毕竟在酆都死个人根本不算大事。
发现死尸的屋子被贴上了封条,巡捕见状直接把封条撕开,他一脸紧张的看着屋内,冷汗直流,“归零师傅,这罗馨兰死的这么惨,会不会变成那种东西啊。”
“不会,起码现在不会,”听了我的话,他的神情才舒缓。
而屋里除了死尸已经被送去了义庄,其他的倒是和昨天没怎么变,那一滩血迹已经变成了印记,大片的覆盖在地面,血液散发出的香气几乎消散,被一旁的花味掩盖。
我找了个椅子,站在上面爬上了房梁,而房梁之上,那原本绑住绳子的地方仍旧留着一条细长的痕迹,只是令人不解的是,这绳印的一边,居然还有一双脚印,脚印和房梁差不多宽,应该是一对女人的小脚。
难道真的是罗婉君?
看到脚印的瞬间,连我自己都惊讶起来,怀疑自己想错了。
一边的巡捕则坐在了床边,到处打量,“这屋里的花草还真是多,想必这罗馨兰也是个文雅之人。”
我从房梁上下来,总觉得屋子里少了什么,一个女人必定拥有的一样东西。
是什么呢?
对了,是镜子,女人天性爱美,如果罗馨兰真的和妹妹罗婉君一样的面孔,为什么房里会没有镜子呢,除非...她厌恶自己的样子。
不管怎么看,整件事情疑点太多,不过可以肯定的一点是杀害罗馨兰的肯定不是她的妹妹,这复杂的过程绝不是一个女人可以做到的。
“谁啊,来我家做什么?”粗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罗玉林扛着铁锤,一看就是刚下工回来,见到我的时候眼色狠辣,看到了一旁的巡捕,则马上安顺起来,“原来是巡捕大人,昨天不是来过了吗?怎么又来了?”
“怎么,我们来难道还要提前知会你一声?”
他此时倒显得维诺,“这说的哪里话,官爷来是我的荣幸,想来随时来,口渴不渴,要不要喝水啊”
“这就不用了,我们来取点东西,很快就走。”
“哦,取什么东西啊,要不要我帮忙啊。”
“这...”
看巡捕的脸色像是要拒绝,我便阻止道:“是这样的,罗馨兰死的时候,身上少了件女人的私物,我们便来找找。”
“私物?”罗玉林先是疑惑,随即明白了,“哦,我懂,不好明说是吧,我知道在哪。”
罗玉林进屋之后,直接打开了一旁的衣柜,从二层的中间拿出了一件红色的鸳鸯肚兜,“是找这个吧,馨兰平时就是穿的这件。”
我脸色一变,一个女人但凡没有婚嫁,这闺中物件,他一个做哥哥的也不应该这么清楚,就算现在比清前封建要开放一些,可这女人的隐秘之物他是怎么知道的?更不会随意打开!
我嘴角轻笑,“谢谢,谢谢,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他不明所以的问道:“可你们找这做什么?”
“哦,罗姑娘死的太惨,必须找到她的贴身物件一同火葬,不然引发怨念,若是生为邪物,到时候不堪设想。”
“哦,那一定要烧干净才行啊,还需要什么吗?”罗玉林一听罗馨兰会化作邪物,脸色变得铁青,连忙附和。
“没了,就这一件足够了,不过...你这一晚失去了两个妹妹,心里一定非常难过,真不该这个时候来打扰,对不住了。”
“说的哪里话,你们也是为民做主啊,只是可惜了我那两个妹子,真是没想到啊,居然为了一个男人,唉!”
“对了,罗婉君这几日要住在牢里,虽然她杀了人,但终究是个姑娘,顺便给她拿几件衣物,不知道方不方便。”
“方便,方便,两位跟我来,”罗玉林走在前面,带着我和巡捕,走了过去。
巡捕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我,却是一句话都没说。
到了罗婉君房里,他一把推开了门,“两位请进。”
罗婉君的闺房比起罗馨兰,倒是文雅了几分,要说罗馨兰房里满是花草,罗婉君则满是书画,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