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郊户。
茅屋。
一老人拄着拐杖,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她一头银白发丝,身上满是皱纹,面容苍老,背脊弯曲,驼着背走了几步便气喘吁吁,看起来至少有八十岁高龄。
她脱下衣服,走到屏风前,将一身的衣物挂在屏风上。
屏风之后,是一个木桶,桶是空的,旁边倚着一把长柄镰刀,刀刃奇长,上面还沾着血渍,老人走上椅子,艰难的坐进木桶里,仰望上方,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木桶上是一条麻绳,绳子粗大,是用来传送东西的,所以很结实。
片刻之后,一阵嘈杂的噪声,一个年轻女子被脱光了衣服,五花大绑着挂在上方的绳子,传送了过来,悬挂在老人正上方。
女子被斜着倒挂,脸上充血,神情恐慌,虽不知道要发生什么,却仍让老人止不住的微笑。
老人看着年轻女子,像是看到了自己年轻的样子,深有感触。
女子年约二十,虽不是花容月貌,可贵在清秀,一身的皮肤白里通透,面容更是红润光泽,她不住的哭泣,呐喊,求救,求饶,老人都无动于衷。
乌云掩月,待一阵清风拂过,皎月重现,老人拿起一旁的镰刀,伸向高处,在女人的脸颊轻蹭,见女人哭泣着闪躲,便笑的更加愉悦,“呵呵呵~~”
折磨了一阵之后,似是留给女人最后生存了一段时光,便对着女人的脖子划了过去,宛如杀鸡一样。
喉间的动脉被割开,血液没了阻碍,从女子全身直泄而出,从脖间流到老人身处的桶里。
女子疼痛的大声嚎叫,从上方清楚的看见老人贪婪的舔舐着自己的血液,他苍老的笑声一如嗜血的魔障,让女子深感绝望。
感受着热量的流逝,身子也渐渐冰冷,女子绝望的闭上了双眼,直到气绝。
待鲜血流的差不多时,老人又用镰刀顺手划开女子的肚皮,几处内脏准确的落在老人的盆里,她却像照顾自己的孩子一般,将这些身里器官抱在怀里,猖狂的笑着,之后更是拿起一颗心,生啃了起来。
而女子此时只剩下一副皮囊,被剖开肚皮,放干了鲜血,灰色的瞳孔安静的看着老人,完全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又是一声鼓噪的嘈杂声,女子的尸体被移向了他处。
此时,女子全身的血也只有木桶的三分之一,老人用手将桶里的血涂满全身,不多时,又一个年轻女子被绑好送了过来。
女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她看到正下方,一个老人正用鲜血沐浴,生吃内脏的时候,眼泪哇的就哭了出来,她的年龄更小,约莫只有十五岁的样子,身子不够玲珑有致,声音更显稚嫩,她也是一样的求饶求救,却根本无人理会。
老人见月色仍在,便放下啃了一半的心脏,用镰刀划开了女子的脖子,等待着鲜血的落下,此时的笑声更加淫糜。
最后,一个男人走了进来,他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好似一具行尸走肉,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大的孩子,孩子梳着两个辫子,是个女孩,看起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当她看到木桶里的老人满身是血,便被吓得哭了。
老人连忙接过女孩,爱抚着她的头发,将她放进血桶里,安抚她的情绪。
见小姑娘不哭了,便给她讲了个故事,待她听的入迷,便用一口泛黄的牙齿,撕开了她的稚嫩的脖颈,吸取着她的血液。
半个晚上,三个少女全身的血才刚刚充满了整个木桶,血液尚温,老人将整个身子浸泡在木桶里,最后更是把头完全没了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足以窒息,老人的头总算从木桶出来,只是这时的她不再是之前的老人,而是一位发丝黑亮,肤白紧致,虽是一身鲜血,却完全不是之前那个将死的老者。
当她擦净了遍体血污之时,那模样竟是比先前的两位女子都要貌美,体态丰腴,凹凸有致,如天仙下凡,美不胜收。
她来到镜子面前,细细的欣赏着自己倾城的容颜,而最后一具女尸,此刻还掉在木桶上方,双目空洞的盯着老人,老人毫不在意,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声音也一改之前的苍白,变得清亮和邪恶,回荡在夜空,惊扰了一座城。
这次鬼林之行,我成功的救回了梦儿,除了我之外,最开心的莫过于萧夫人了,萧夫人暂住家中,离了怡红楼,看着她俩形影不离的模样,有时我都会认为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莫大发几人过来表达了歉意,我知道这一切和他没关系,便拒绝了他的歉礼,之后他用这笔钱厚葬了两个死去的兄弟,慰藉家人。
我则在家休养了几天,大体已经恢复了,只是身子有些虚,无法长时间走动。
梦儿最近总是做噩梦,说自己没有五脏六腑,但梦里的自己死的残忍,内里都被拔了出来,而我每次到的都不够及时,我也数次梦到梦儿遇到危险的场景,让我不得不谨言慎行,想着下次再遇到危险的事情,切不可带梦儿同行。
可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快,这天早上,当我打开门的时候,一封黑色的信笺从门缝掉了下来,我知道,这又是那些人派的委托,我无法拒绝。
打开信笺,这次的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