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灵附体和单纯的邪物不同,必须先想办法把邪物唤出人体才能以法破之,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用离魄术法便可以轻松的做到,不过有一点太奇怪了,那就是面前的成兴国似乎真的只是一个喝醉酒的大汉,周身上下感觉不到一点邪灵入体的感觉。
眼见儿子醉成这个模样,他的父母并没有上去阻止或者搀扶,而是很安静的坐在位子上,许萍浑身颤抖,这恐惧的表情绝不是装出来的,梦儿似乎也有些胆怯,毕竟一个姑娘,面对喝醉了酒的大汉,多多少少都会感到厌恶。
他慢慢走了过来,指着我的鼻子,“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该不会是许萍这个贱人在外面养的姘头吧,长能耐了,居然敢带回家里来了!”
成兴国一怒之下,把前排的椅子一脚踢翻并把手中的酒壶摔在地上,酒壶破碎之后,撒了些酒水出来。
梦儿很生气,从我背后冒出个小脑袋,“归零大哥是我丈夫,才不是姘头,你别胡说。”
“哦,小姑娘长得倒是水灵,来来来,让哥哥好好看看,嘿嘿......”
最看不得醉汉撒泼,我快速的取出一根银针,直接插在他的昏穴上,他便倒了下去,不过奇怪的是他的父母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太过诧异,反而若无其事的在吃东西,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许萍则跑了过去,俯身查看他的情况,“师傅,你对我丈夫做了什么?”
“没什么,他喝的太多了,我只是让他睡上一觉罢了,”说着,我也走了过去,把他扶了起来,“他的房间在哪,我送他回去。”
“哦,在这边,”许萍带路,我跟在后面。
宅子转了半圈,我走到他的房间,将他扔在了床边,“夫人,你丈夫没有被前夫附身,现在的他是个正常人没错。”
“真的?这怎么可能呢,以前的他温文儒雅,对我甚是疼惜,可现在却对我性情大变,这......”
“我刚才这一针扎的位置很正,只有人才会昏倒,如果他身上附着邪物,则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这件事我也无能为力了,”成兴国的事情是这样没错,但是他的父母问题却很大,“刚才看到他倒地,他的父母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他们父子的关系是不是很差。”
“这个......我也不似很清楚,其实我刚嫁入他们家的时候,他们两代的关系还是不错的,起码他对父母很尊敬,可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就变得很僵持,我虽然从中斡旋,但是并没有任何作用,公婆对我非常好,我便一直做着中间人。”
“原来是这样,刚才那九个孩子中哪一个是你的孩子?”
“我边上那个穿着褐色衣服的男孩就是我的儿子小光,怎么了吗?”
“不,没什么,”一般看到醉酒的大人,这些孩子应该会表现出最大的恐惧,再说,一个会打老婆的男人,打这些外来人也很正常,但是除了小光当时害怕的躲在椅子后面,其余的八个孩子都很淡定的在吃着饭,这就太奇怪了。
“看来我真是不祥的命,”许萍叹了口气,眼眶红润,“之前的丈夫如此,现在的也是,再这样下去,我......恐怕也活不得了......”
我本想安慰她一句,却看到她的后脑有一处很深的疤痕,几乎致命,“你脑后的伤是你前夫打的?”
许萍一愣,随即用头发将伤痕挡住,微微点了点头,“师傅见笑了。”
“这有什么好笑的,之前我见你手臂上几处淤青,那些是成兴国打的?”
许萍默默点头,“没想到,我两次都嫁错了人。”
“看来你前夫对你动手的时候凶狠,甚至致命,他......倒是轻了不少。”
“我前夫是上山苦力的,兴国只是一个做生意的商人,力气肯定比前夫小了不少,但......对我动手都是真的,这点无法原谅,”许萍很严肃,似乎我刚才说错了话,毕竟不管轻重,对女人动手是事实,“一天了,你们也没怎么吃饭,先出去吃些东西吧,既然兴国没有被附身,那么这一趟看来两位是白来了,我明日给你们准备些盘缠,今晚就住一晚再离开吧。”
“好,”我答应道,虽然成兴国的事情的确没有邪物作祟,但整个宅子的确给人一种不祥的感觉,希望是我想错了。
走出房间之后,梦儿和一群孩子正在吃着东西,小光很喜欢梦儿,两人边吃边说着什么。
我们入座之后,老爷放下碗筷,“许萍啊,真是辛苦你了,兴国那孩子是我们二老没有管教好,可是你放心,只要你还在我们成家一天,我们就会把你和小光当成亲生女儿和孙子对待。”
“是是是,真是太对不住你了......”
两人的话倒是让我惊讶了刹那,比起亲儿子,这个外娶的女子似乎更得两人欢心。
“咳咳!”说话间,老爷子咳了两声,这一咳之下,连忙拿出手巾捂住,拿开之时,手巾上依然沾了些血。
“老爷子这是生病了吗?”我问道。
夫人点点头,“肺病,看了许多郎中,都说没得治,恐怕也就这几天了吧。”
活不了了?
许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