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玲露出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狗?我家没养狗啊,我最怕狗了,所以根本就不会养的。”
“可我刚才明明听见了狗叫声啊。”
“你听错了吧,”她见我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安慰道,“你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我自己来收拾就行。”
我点点头,可刚想回房,就听见药柜旁边传来了喘息声,“莫姑娘,小心点。”
“怎么了?”
我走了过去,将她拉到一旁,隐约中,我感觉这药柜旁的桌子后面有什么东西。
那里漆黑的一片,却隐隐渗着一些白雾,像是呼出的气。
我还想着要靠近的时候,那一片黑暗之中猛地亮出两颗红色的瞳孔,一个黑影从那漆黑中走了出来。
这是一只黑色的军犬,漆黑的毛发和阴影融合,铜铃一般的红色眼睛紧盯着我俩,恶狠狠的呼出洁白的气,锋利的牙齿滴落粘稠的馋液,脖子上的一颗铃铛在静谧的夜,发出骇人心魄的响声。
我本想问她是否认得这狗,岂料她已经昏了过去。
莫晓玲刚刚说过怕狗,我还不信,现在是真的信了。
这狗与我四目相对,眼神凶狠,红色的双瞳似是要将我生吞一般,我连忙拿起一边的木棍挡着,而它最终却也只是看了我几眼,并没有咬过来,便跑了出去,黑影迅速攒动,穿墙而过,看来不是活物。
我现在这腿脚连走路都困难,更不要说去追那军犬。
动物的邪祟本就少见,因为它们不似常人那般,留有或多或少的存在怨念。
而这狗的邪祟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医馆,想来必有蹊跷。
我将莫晓玲扶到椅子上,拍了她的肩膀,“莫姑娘,莫姑娘。”
她双眼微微睁开,突然醒了过来,大叫道:“狗,好大的黑狗。”
我忙着平复她的心情,“没事,那狗已经离开了。”
她喘了几口粗气,才渐渐冷静下来,“是吗,那就好,怎么会有狗出现在这里,医馆的伙计都知道我怕狗,平时连一些家养的土狗都不往院里带。”
“嗯,别想了,先回去休息吧。”
莫晓玲看着一地狼藉,只推脱道:“我把这里的药材收拾一下就走,你一个病人还是先回去吧。”
“也好,”我转身回房,看到苏梦还在熟睡,便小心的躺下。
等到天亮之时,苏梦先醒了过来,给我打了盆水,“归零大哥听说了吗,这医馆里有只大黑狗,昨天把院子里的药材都打翻了。”
我点点头,“嗯,我昨晚还见过了呢。”
“见过?那大黑狗可是有七丈多高?”
“不是。”
“那大黑狗可是人面青眼,宛如恶鬼一般?”
“不是啊。”
“可我听外面的伙计都是这么说的。”
我连忙摸着梦儿的头发,“它也就比一般的狗大了些,没这么骇人,毕竟是只邪祟,和生前的样貌差不了多少。”
梦儿这时突然来了兴致,“邪祟,不是活狗吗?”
“嗯,我昨晚亲眼看着它穿墙而过,赤目獠牙,绝不是活狗。”
“啊,那你可得帮帮莫姑娘,她可是最怕狗了。”
“这你都知道,看来她怕狗的传闻还真不是假的,”我洗漱一番,便出了屋子,兴许是昨晚活动了几下,现在感觉身子清爽很多。
时间还早,出门便看到院子里坐满了人,他们是来取接济的粥食,大多是年纪大的老者,白发灰眉,行动不便,这兄妹两人倒是真的在行善。
莫晓玲给他们分发着粥,神清气爽,笑靥如花,完全没了昨夜的萎靡。
看到我走了出来,她也迎了过来,“你醒了,昨晚谢谢你。”
“不碍事,倒是你,昨晚受了那般惊吓,现在好些了吗?”
“嗯,可还是有些担心,怕那黑狗晚上会再来。”
梦儿的眼睛微眯,好似又在猜忌。
我连忙解释,“昨晚我听到狗叫的声音就出了房,莫姑娘也在。”
梦儿闻言更是狐疑的盯着我,“哦,就只是这样啊。”
“嗯,只是这样。”
“哼!”梦儿把脸瞥向一边,手却依旧在挽着我。
莫晓玲看到觉得好笑,准备些清粥,“苏梦饿了吧,来吃点早饭吧。”
梦儿点头应着,“嗯,等吃完饭,我帮你一起施粥吧。”
“好啊。”
看着她们两人有说有笑的,倒是把我晾在一边。
上了饭桌,吃些清淡的东西,想到昨晚的黑狗,问道:“莫姑娘对昨晚的黑狗可有印象?”
莫晓玲叹了口气,“没有,我平时见了狗的第一反应就是跑,而且昨晚那黑狗这么大,我如果之前见过的话,肯定会有印象的。”
想起昨晚的细节,我解释道:“那黑狗是只军犬,脖子上的犬铃是它们为军队做事的证明。”
梦儿不解的问道:“军队?他们养狗做什么?”
“狗的嗅觉和听觉比人灵敏很多,遇到敌方夜袭的时候,侦查能力比人要强上很多,而且狗的杀伤力也不小,像昨晚那只,肯定是上过战场的,身上的戾气太重,尤其是血腥气,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