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让我感到一股阴寒,“那...李景瑜小姐...她消失了吗?”
“没有,只不过现在我和她共用这一个身子,”李景瑜指着心脏的位置,“而她则被我关在这里。”
“那...”
我本来还想问些什么,李景瑜却一把挽了过来,她的身子很重,和梦儿并不一样,“难得出来一趟,小师傅就不要总提别的女人嘛,你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多亏了你,我才从一株恐怖的植物,变成了半个人,还没有好好跟你道谢呢。”
她拉着我,向前跑,我连忙问道:“李景瑜小姐,我们这是要去哪啊?”
“叫我景霞吧,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她微微一笑,像人一般。
“好吧,景霞小姐。”
“哈哈,走吧,为了感谢你,我打算带你去个地方,说不好可以解决这次的事情。”
虽然不知道要去哪,可我还是一路跟着,成都城远比酆都大了太多,我和她两个人一直穿梭在琼楼玉宇之间,虽然时间尚早,却是热闹非凡。
“我们究竟要去哪?”
“马上就到了,”李小姐带我到了一处人烟稀少的旧舍,若不是看到一个男人正在修葺着房顶,我都以为她是来杀我灭口的。
“这是哪?”
李小姐先是一笑,随即对着房顶的男人喊道,“周大哥!”
那位姓周的男人一看是李景瑜,连忙下来,“李小姐,你来了,怎么样,找到玉珠了吗?”
“嗯...”李小姐默不作声,指着我,“我是没见过,不过这位归零小师傅见过。”
这句话说的有些懵了,“玉珠?我没见过啊,我身上可是一件玉饰都没有啊。”
“哈哈,玉珠是个人,就是你在修道院见过的女人啊。”
“什么?”我完全被绕的晕头转向,“你怎么知道我在修道院见过一个女人,她又怎么就是玉珠呢?”
“这个啊,我本来想着昨晚你带我一起去,我可以顺便帮你一把,可你偏要小瞧我,不带我去,所以我就只能带你先来见见这位周初周大哥了。”
“小师傅,”周初按着我的肩膀,用力很大,“你真的见过玉珠吗?她现在在哪,她还好吗?”
“如果我昨晚见到那个女人真的是玉珠的话,她已经死了。”
“是吗?”听到女人的死,周初的反应并没有很强烈,双眼的明亮却渐渐浑浊,“都是我的错,怪我没有本事,才害了她。”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和那个姑娘是什么关系?”
周初打开了旧舍,招呼我和李小姐进去,里面很空旷,只有一些简单的陈设,屋顶透着风,还没有完全修好。
“我和玉珠是一对夫妻...”
“夫妻?”
“对,我们从小指腹为婚,青梅竹马,心系彼此,只是十年之间,我们周家家道中落,而她们家确实蒸蒸日上,无奈之下,他的父亲便来找我退婚了。”
“虽然我心中不舍,但也扪心自问,我的确配不上她,便接受了她父亲的退婚,可是没过过多久,玉珠却来找我,问我为什么要答应他父亲的要求,还说她此生非我不嫁,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可能辜负一个如此爱我的女子,索性就答应了她,愿意娶她为妻。”
周初脸上满是幸福,“去年我们以天为鉴,以地为证,由此结了亲,成了一对夫妻,可第二天,她的父亲就派人来寻,找了五六个打手,把她给抢了回去,还将我痛打一顿。”
“之后我几次去寻,都被赶了回来,再往后,我只听说她被送去了城里的一所修道院,做了修女,便没了消息。”
“修道院?”我记得修道院里的修女不应该是清白之身吗?“你们结亲当晚,有没有过...房事?”
或许这两个字比较敏感,周初一个大男人的脸一下就红了,“这个...自然...”
“可这就说不通了,”昨天刚刚听过吕哲的话,记忆犹新,“修女应当是处子,用清白之身终生侍奉主神,如果你们...她是不可能成为修女的。”
“这个简单啊,修女和尼姑差不多吧,只要修道院的院长同意了,下面全是修女,谁还会在意其中的一个是不是处子。”
“这样啊,可我刚刚说她的死讯的时候,你为什么一点也不伤心,就好像知道了似的。”
周初叹了口气,“整个成都城就只有一所修道院,是绝对禁止男人进入的,不管我想尽何种办法都进不去,前段时间,修道院被灭院的事情,在这城里传的满城风雨,我当然也是知道的,玉珠既然在那院里,唉......”
周初面如死灰,若是他此刻大哭一声,我也只道他是个用情专一的男人,可他此刻哀莫大于心死,那种戚默的表情就像是在尘世的烟尘,周大哥节哀顺变。”
“谢谢,”他点点头。
告别了周大哥,我像是受到了什么启发,却仍想不通是哪里出了问题。
李景瑜一脸的傲娇,“怎么样,归零小师傅,这个信息有用吗?”
“有,很有用,”我此刻想到了一个人,“我想见吕哲。”
“圣彼得大教堂离这还挺远的,跟我来吧,”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