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二异兽疾驰在平原上,谁也没有开口说话,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同的是,南炫璋是在思考接下来的路,而南弓则是真的被吓坏了。在原来的世界,还真没机会经历这种阵仗,动辄关系到生死的,多少有点太刺激了。
揉了揉有点发软的双腿,南弓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内心。之前虽然也知道这一路可能会有生命危险,但想象跟亲身经历终究是有差距的,就刚才这一下,差点没让南弓心脏骤停。
一路无话,等南弓终于安抚了自己的内心后,前方的树林已不再只是隐约可见。
看着前方黑夜笼罩下的树林,寂静、阴森,仿佛一只择人而噬的巨兽,正张着巨口等人自投罗网。南弓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了,心道这可真是一个埋伏的好地方。
“不用担心,二爷爷的神识一直开着,对于我们来说,树林反而比平原更安全。”
神识观察到南弓表情的变化,南炫璋出言安抚了一句。又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在进入森林前叫停了南弓,一脸严肃的交代起来。
“刚才那次袭击......很不正常,我怀疑知情者里出现了内奸!本来不想这么早对你说的,但事到如今还是多一手准备的好,你先跟我说说你对司徒逍要跟你一起去玄元学院这件事是怎么看的?”说罢,南炫璋就目光灼灼地盯着南弓,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
南弓不知道南炫璋这么问的深意,不过想来经过刚才的袭击一事,导致南炫璋对司徒逍也产生了怀疑。
“二爷爷,其他人我不知道,但司徒逍我可以非常确定他没有任何对我不利的想法,这点我甚至可以用我的性命担保!”
南弓很快放弃了各种猜测,坚定地看着南炫璋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对司徒逍有这么大的信心,但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姑且先相信他。接下来我跟你说的每一个字,你都要给我牢牢记好,这关系到你能否平安度过这一次危机。”
“我跟你父母也考虑过消息泄露的问题,所以这次我们真正的目的地只有我和你父母三人知晓。如果有人在我们去玄元学院的路上设伏,那么他们注定只能是一场空。”
“本来想着你只需要好好跟着我就行,不用知道目的地也无所谓,但刚才的事让我不得不敲响警钟。这前半段的路,未必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说到这南炫璋顿了顿看着南弓,发现他只是一脸凝重的听着自己的话,呼吸平缓,眼中也早没有了之前的慌乱。南炫璋眼中难得的露出一丝欣慰。
“我们这次真正的目的地是辅城荆城,荆家现任家主年轻时曾受过你父亲的恩惠,也是你父亲暗中扶持的势力之一,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
“之后的路上万一真有意外,你不用管我,自己前往荆城找荆家家主荆腾,如果他不信你,那把匕首就是信物!到时候你就混在荆家前往玄元学院考核的人员中一起前往玄元学院。”
说到这南炫璋轻轻叹了口气,目光直视眼前的树林,心中一直有一股不太好的预感缭绕。这是修行者的对危险本能的预警,这林中,并不太平!
“南儿你不是修行者,单独行动恐怕也没多少自保的能力,如果司徒逍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可靠的话,到时候有他跟你一起也未尝不是好事。”
“不过有一点你要谨记,防人之心不可无,真遇到危险,就用你的血涂抹玉佩。你面封印了你二爷爷的三次攻击,一次攻击可杀蜕凡后期下的任何修行者,包括司徒逍!如遇问题,不能心软!”说罢,南炫璋就驱使异兽慢慢向林中驶去。
“看来他还是不太相信司徒逍。”
南弓看着南炫璋的背影,在心里说了一句。摸了摸挂在腰上的玉佩,心中多了一股安全感,随后一夹腿,驱使座下异兽跟了上去。
......
司徒逍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树干上,等待着南益德长老的回来。他们先于南弓二人出发,到达之前约定的地点后,南益德让司徒逍坐在树上等他,自己则是去观察周边环境,避免中埋伏。
“这次的逃亡之路,疑点重重,莫轻尘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个世界的父亲没跟我说。莫轻尘的仇家为什么要对付南平平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也没跟我说。”
“如果是为了泄愤,怎么着也该把目标放在南玄君、南曦茹,甚至是莫燕雪身上。大张旗鼓的把泄愤目标放在一个无法修行的废人身上,未免太儿戏了点。这其中,一定还存在着许多隐秘。”
就在司徒逍脑子里一团乱麻的时候,一阵轻微的衣袂破风声响起。司徒逍转头时,就看到身边多了一个人,正是之前出去巡视的南益德。
“方圆二十里我都巡查过了,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看来这个林子里并没有埋伏,安心等南炫璋长老他们过来与我们会合就行了。”
说罢,也不等司徒逍有什么反应,就自顾自闭上眼睛养起神来。司徒逍苦笑了一下,这一路来已经习惯了这个四爷爷的冷淡,回想着四爷爷跟自己亲爷爷之间的矛盾,实在想不通自己父亲是怎么请动他来保护自己的。
时间就在两人的无言中流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