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行人对高婉儿指指点点，吐口水，嫌弃后退半步，勾唇观察一脸崩溃的高婉儿，眸色冷冷。
这才哪到哪，等之后她会让她更惨！
她会让她为自己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首先——
凤玖兮往北君泽的车辇靠近了几步，视线看向容涟，在他的回视中，微微颔首。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至于大学士？
他现在自顾不暇，哪还有心思救自己女儿！
……
回宫。
待一切稳定。
凤玖兮看了眼漆黑如墨的天色，无声前往季水宁的宫殿。
“水宁？”
她见季水宁跪在往生牌前诵经，轻声出言打断。
“！”
季水宁放下手中佛珠，扭头看向来人，脸上笑容如花般绽放，“玖兮！”
她立刻起身凑到凤玖兮面前，伸手拉住她的手，“谢谢！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
她语带哽咽，“我真没想到！你竟这么快就帮我复仇！帮我……”
太多想要感谢、想要述说的话，被哽咽的哭声卡在喉头。
她忍不住抱紧凤玖兮，头埋在她肩上，哭泣的同时，不住道谢。
“嗯。”
感觉到肩膀的湿润，凤玖兮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眸光温柔，“复仇才刚刚开始，接下来才是重点。”
她语气轻柔，“·别忘了，我们最终目的是让高皇后伏法！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而现在这目的只完成了一半，还有另一边需要容涟帮忙。”
“容涟？”
季水宁吸了吸鼻子，清冷的脸上有哭过后的废后，“他需要做什么？”
“做什么？”
凤玖兮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抹恶劣的笑，“那可是很有趣的事。”
“婴儿的指骨需要他发现，皇后私藏的药也需要他发现。”
“而那药……”
她微微一顿，狐狸般的眼笑意弯弯，“那药之前本是给后妃堕胎、残害皇嗣的药，但经过我改良后，变成针对男性的药。”
“针对男性？”
“对，针对男性。”
听到她不解的声音，凤玖兮笑得兴味，“我给他改成让男人不育、肾亏的药了。”
“而且那药根本不需要多高的医术就能查出来，可即使查出来也没用，它无药可解！！”
“也就是说当北君泽发现真相的那一刻开始，就是他清楚认知到自己不育的时候。”
“真期待他那时的表情，一定会特别有意思！！”
季水宁没想到她这么厉害，整个人震惊的张大嘴巴，“皇、皇上……肾亏……噗！”
她忍不住笑出声，接着赶紧干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他要是知道了，确实会非常有意思。”
想到北君泽会如何骂骂咧咧的破防，两人对视一眼，再也忍不住的笑了出来。
片刻后。
笑声停歇。
凤玖兮试了试眼角的笑泪，偏头望着季水宁，“我有事要去冷宫找皇后，想一起去看看吗。”
“……想！”
这话让季水宁先是一愣，接着便狠狠点头，“我想去！”
她要亲眼看到仇人的末路！！！
“好，我带你去。”
凤玖兮拉住她的手，小心叮嘱她跟牢自己后，便带她绕过巡逻侍卫来到冷宫。
破烂的窗户在夜风下吱呀作响，被风雨侵蚀的墙壁坑坑洼洼露出土色，院子里生长着看不出种类的灌木和荒草。
大风吹过屋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就好像虽是会崩塌。
“……”
这就是冷宫啊。
凤玖兮好奇的四处看了看后，便拉着季水宁走了进去。
“唔！！”
一进门，便是血腥气混着腐败味。
两人微微蹙眉，看向生无可恋躺在地上的高皇后，缓步走了过去。
“……”
高皇后看见来人，眼睛微微动了动，原本死气沉沉的眼，瞬间被怒火与恨意充斥！
“凤玖兮！！！！”
她哑着嗓子，声音尖利刺耳，像指甲摩擦过黑板的声音。
“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她挣扎起身，“你个贱人！竟敢害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贱货！！！”
“都是你！如果没有你！！我何至于此！！！本宫还是皇后！还是受尽荣宠的皇后！！！！”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
她像个机器一般，不住重复这三个字，声音嘶哑尖锐，“杀了你！！！”
“……”
而面对她的仇恨，凤玖兮只是微微偏头，冷眼看着在地上像条蛆虫一般蠕动挣扎的高皇后。
“为什么要怪我？这不都是你自找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