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深吸一口气,带着一分解脱三分羞恼六分杀气接了电话:
“谁!”
“陈哥,大清早怎么大怨气?”秦昊在电话那头被吼得莫名其妙,但马上他像打了鸡血一样地嗷嗷嚎了起来:“陈哥,你怎么在我师父的房间里,你……你们……你们昨晚干了什么?”
陈意阴深深地说道:“你太闲的话,要不要去和阿花作伴?”
“嘟~嘟~嘟~”
对面的秦昊立马挂了电话。
谭一一感觉被窝里的氧气已经耗尽了,再不出去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她就要被憋死了,明天新闻的头条就该是:“震惊!本世纪第一个因为害羞而把自己憋死的姑娘!”
她悄悄探出头,鬼鬼祟祟的抬眼望去,
床头灯的光晕暖暖地洒在局限的空间内,谭一一的脸被闷得潮红,红晕一直蔓延到了秀气的鼻尖,小嘴因为贪婪的呼吸微微张开,红艳欲滴。
谭一一无辜又鬼祟的视线对上陈意的双眸,一时间竟没能挪开,陈意的极力克制让他眸中如深海漩涡般的拽人沉迷。
平时冷淡自持的人灼热起来就像魔鬼的诱惑,让人害怕又情不自禁地想靠近。
谭一一觉得有点热,热得口干舌燥,她无意识地伸出舌尖舔舔了双唇。
这个小动作让陈意脑中“嘭~”地炸了一地烟花,来不及收拾脑中的支离破碎,他的手脚已经自动抱住了整个被窝,
陈意的鼻息喷在谭一一的耳畔,谭一一觉得一股炙热从耳尖迅速弥漫至全身,
“一一……一一……”陈意声音低哑缠绵,只是喊着一个名字,他的心就已经被塞得满满的。
滚烫的双唇需要释放,从耳朵一直搜寻到谭一一的嘴角,陈意好像一个溺水的人终于有了空气,
雄性的本能使他想粗鲁地掠夺更多,但行动上却轻柔如羽毛般拂过,这是他的宝贝,他怎么舍得伤害她?
谭一一整个人软软地瘫在蚕茧似的被窝里,一股陌生的酥酥麻麻从脚底涌入心头,她不敢动,又似紧张又似期待。
两人薄唇相贴,陈意的双手不禁又拥紧了几分,
“嗯~”谭一一软软娇娇地哼唧了一声。
陈意的心脏被猛地攥紧,一泵鲜血全部压在了他的脑门,双唇再也不满足只是轻轻贴合,全身的细胞叫嚣着想要更多,更多未知神秘的探索。
“咚咚咚~~”
“咚咚咚~~”
有人敲门。
陈意不甘心地抬起头,深深呼吸了两下,
该死的!他要把秦昊扔进大兴村的那个大水坑里!
安静如鸡地躺在自己房间的秦昊,突然感觉背后阴风四起,好冷!
陈意打开房门,意外地发现眼前的人他并不认识,
“是陈先生吧?麻烦告诉谭小姐一声,就说万开宇有事相求,我在大厅等。”
万开宇毕竟是过来人,一看陈意的状态就知道自己打扰了年轻人们的愉快沟通,
他颇不好意思地说完就立马走开了。
重新回到床前,陈意和谭一一对视两眼后,两人都笑了起来。
等谭一一三人电梯刚到楼下,就有专门守候的服务员将他们引到了酒店大堂的贵宾厅。
“哈哈哈,谭小姐,好久不见了,真是越大越美丽啦!”万开宇笑声爽朗,透着一股北方商人特有的粗犷豪迈。
谭一一扬起一抹明丽的微笑:“万叔叔也越来越帅气了!”
万开宇哈哈大笑,招呼着三人坐下。
“谭小姐,有件事要麻烦你,谭家的规矩我知道,我立马会让人补上花红。”万开宇开门见山地说道,
“只是事情有点急,我想劳烦谭小姐现在就能去现场看看。”
谭一一点点头,借用了锦华宾馆顺利办完秦飞花的事情,这个人情能顺手还掉是再好不过了。
万开宇想让谭一一去的地方正是雄县大兴村的水库,和谭一一他们表面上的目的地一致。
酒店门口,停着谭一一他们从西京开来的商务车,消失了一夜的叶华在车旁抽着烟。
看见谭一一走出来,叶华上前低语了几句。
谭一一点点:“辛苦你了叶叔。”
叶华笑了笑:“这身子骨再不动动就要生锈了。”
——
万开宇坐进副驾驶充当人形导航。
有了他的指路,车子避开拥挤的人流绕了个弯,从豪河的背后到了现场。
现场已经用警戒线围了起来,从岸上搭建了许多条临时的通道延伸入河底。
现在上游的大坝阀门关着,河里的水位很浅,很多地方都露出了黑黄色的河床。
十几台挖机正在繁忙地工作,挖出来的淤泥被倾倒在一侧,数十个工人带着斗笠正在淤泥里扒拉。
岸上竖着一把大红伞,伞下坐着四五个穿着白衬衫西裤的男子,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这是县里文物局的人。”万开宇介绍道。
谭一一注意到这几人两三米开外的地方,一个五十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