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幺一路都在装晕,一直装到了新月神教的总部。
说是总部,其实也就是外围,神教的等级划分非常严格,他和楚辛的身份,是没有资格进入神教内部的。
他们两个,被安排在一间房间里,刘幺闭着眼睛,只听到脚步声来回。
似乎是有人把手按在了,他的手腕上,应该是在替他把脉,片刻后,那人的手松开了。
“赶紧找个大夫,给他看看!”溪山分别替两人把了脉,刘幺的脉象没有太大的问题,倒是楚辛,脉象极其虚弱,需要及时治疗。
“把苗衣大夫请来。”溪山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将神教最厉害的,疗愈者请过来。
弟子应声后,溪山和他们就前后脚出去了。
待所有人都出去后,室内归于平静,刘幺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拖着尚还虚弱的身子,来到楚辛的身边。
果然,当他再探他的鼻息时,躺着的人气息比之前,更加虚弱了。
他记得那个老神医说过,他的血具有续命的效果,于是,他将自己的手腕割破,对着楚辛的嘴唇,滴了下去。
躺在床上的人,就像干涸了很久的沙漠地,遇到了甘霖,贪婪的吸吮着他的鲜血。
这样挺好的,起码他还有意识去喝他的血,求生力很顽强。
刘幺的血,的确起了大的效用,当苗衣来疗愈时。直言是有人在她来之前做了点什么,吊住了楚辛的命。
不然,就算她是天上的大罗神仙,这会也无能为力了。
就在这时,刘幺适时醒了过来,感谢苗衣喝溪山他们,对他们二人的救命之恩。
溪山直言,不用谢他,他们救人,也不过是举手之劳,更何况,他们还和血尊有仇,只要是和血尊有仇的人,那就是他们的朋友。
不仅如此,他还直言二人天赋极佳,假以时日,定能成为这世间顶级地异能强者。
他们神主,向来对人才颇为喜爱,若是有机会,可以推荐他们去做内门弟子。
刘幺第一反应,自然是拒绝的,他向来崇尚自由,不喜欢被条条框框约束。
更何况,他是已经拜过师父的人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他是不能再拜别人为师了。
碍于现在楚辛还在昏迷之中,需要被他们的救治,他也不好现在救把话说绝了,只好说先等楚辛醒来。
他和楚辛是一起拜过把子的兄弟,他不好替好兄弟把主给做了。
溪山见状,也不为难他,有些事情,不急于这一时,要给人思考的时间。
楚辛伤的伤重,苗衣日日都来为他疗愈。
一来二去的,刘幺倒和她混了个眼熟,平日里无聊时聊聊天。
这些天的交谈中,刘幺也大概知道了些,关于新月神教的深入情况。
原来神教的神主,不是任命制的,底下的人,只要有能力,可以随时向神主挑战,生死不论,赢了的人就是新得神主。
不过挑战是要公开透明化的,若是有人在背后偷袭,阴了神主,那人就会是众矢之的,变成所有神教众徒的讨伐对象。
这些年来,明里暗里想代替神主的人,很多,但最终都被斩于剑下。
“那这些人,都是溪山杀的吗?”刘幺问苗衣。
苗衣点头,这些人确实都是被溪山所杀,按照神主的话来说,溪山就是可以直接代表他的人。
而溪山的实力,也在神主之下,那么他们这些人,若是连溪山都敌不过,又有何资格同他发起挑战。
这么听着,好像也很有道理,不过人家内部的事情,他这个外人还是少关心的好。
比起这个,他更加关心的,是被那枫叶女子偷走的宝物。
他又想起了前两天,溪山提出的建议,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人家可以深入敌军腹部,那么他也可以。
这件事太危险了,多一个人,就会多一份危险。
刘幺看着昏迷不醒的楚辛,不忍心再把他牵连进来。
如今,他若是进去了,发生点什么的话,楚辛也难逃责难,还真是令人头疼。
“苗衣姑娘,我兄弟大概还要多久,才能醒啊!”刘幺忍不住问她。
苗衣思考了一下,看着身后紧闭的房门:“他差点被人抽干了身上的血,伤的太重了,短时间内,我不能保证,他什么时候能醒来。”
苗衣说的含蓄,刘幺听明白了,这意思,也有可能一直都醒不过来。
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和自责涌上心头。
“我们带楚兄弟离开吧!”房间内,玉如风在空中写着。
“你不查线索了吗?”刘幺问他,如果这次走了,可能日后就很难再找机会进来了。
“你和楚兄弟变成这样,最大的责任在我,我不想再牵连到无辜的人。”
现在不是我们想不想走的问题,而是压根就走不了。
楚辛还没有醒过来,他需要不间断的治疗。
再者,他拖着这么个昏迷的人,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从这里离开,在所有人的眼里,他们就是新月神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