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赋生于百年世家, 祖辈乃国功勋,身份尊贵无比,气场不怒威, 常年久居高位让无论何时都能泰然处之。
虽然位武将, 但那么多年的沉淀,让周身有股难以掩饰的儒雅之色,举止间不乏傲然之色。
望着秦赋这张正义凛然的脸, 突然想起今日早间父亲对说的一些话。的父亲宣阳侯与秦老将军同僚,也算得半个挚友。
明面,秦赋征战一生, 算得武将位高的官员,命清高,耻与小人为伍, 依父亲对秦赋的了解, 无欲无求性情冷淡, 绝非肤浅的沉沦酒色之徒。
暗里, 秦赋洁身好, 与死去发妻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实在深情,几年来都未曾纳过一个妾室亦或寻欢作乐。平日里做的多的便下棋逗鸟,或者去猎场跑马打猎,一次聚会都未曾露过面, 生活低调, 活像个无趣的丧偶小老。
这样的人, 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玩的如此花,奔放狂野宛若换了个人。
必有, 只要能套这个,或许会一个突破点。只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也不能单凭父亲的一面之词就判断秦赋的品性。
毕竟,秦旭那日可真真实实在添香楼撞见了“落荒而逃”的秦老将军。
沈黎安的话恭敬客气,淑贵妃却口拒绝:“沈指挥来的不巧,宫与父亲有话未说完。”
“沈某去面等。”沈黎安也未再说什么,抱拳躬身意欲退下。
淑贵妃眼珠转动,拦下了:“不必,政然要放在第一位,宫去隔间暂且回避就。”
她口的隔间就在几人所站之几米的方,一帘之隔,意图众目昭彰。
“贵妃娘娘。”
淑贵妃闻言顿步,扭过来看,故作疑惑问:“什么?”沈黎安盯着她温柔无辜的面容,脑海里蓦然闪过一些无意识忽略掉的细节。
秦赋此生做的唯一一件被人诟病的,便扶持宦官萧钰位,给权给势,将北朝朝局搅得天翻覆。
可奇怪的点在于,明明秦赋一手将萧钰拉到如今的位置,私底下二人却鲜少来往,反倒八竿子打不着的淑贵妃与萧钰来往密切……起初以为秦赋在间周旋,让萧钰辅佐淑贵妃之子登储君之位,可父亲却说秦赋无欲无求,无心朝政之人?
思及此,沈黎安眼底掠过一抹幽然的神色,忽而笑了笑:“后宫不得干政。”@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六个字将她的图谋扼杀在摇篮里。
被直白戳破,淑贵妃的脸色瞬间转冷,缄默半响,方才皮笑肉不笑:“沈指挥真会给人胡乱扣帽子,这么大的罪名宫可担待不起。”
气氛急转直下。
一直沉默着的秦赋却在这时了口,语气温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老夫不慎打翻了茶盏,面实在脏乱,沈大人随我换个方谈吧。”
简单的几句话岔了话题,也顺道解释了书房内的杂乱,但墙的茶水和面飞溅得到处都的花瓶碎片,显然并非口所言的打翻了茶盏那么简单。
沈黎安看了眼站在原强颜欢笑的淑贵妃,然后不动色点了点。
见状,秦赋从椅子起身,越过淑贵妃之时,低道了句:“娘娘请回吧。”
话音落下,迈步朝着沈黎安走去,对着门口做了个请的手势。
阵阵沉重的脚步渐远,淑贵妃的神色几经变化,回想沈黎安的所作所为,越想越气,一脚踢脚边的碎片残渣,甩袖回宫。
*
秦府花厅,凉亭。
两排锦衣卫站在道径两侧,一个个神色肃穆,站定如松颇具气势。
秦府的婢女快速完茶水,便从凉亭内退了去。
秦赋坐在石凳,将杯茶水一饮而尽,随后掀眼朝着对面的人看过去,“沈指挥刚抄了魏国公府,怎有闲情来老夫这儿?”
沈黎安主动替秦赋将空杯斟满,放轻了嗓音道:“晚辈途径将军府,忽然想到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将军,想着改日造访,却按捺不住个急性子,擅闯了将军府,望将军见谅。”
“你与你父亲的性子倒相像。”秦赋像回想起什么有趣的经历,忽而勾唇笑了笑,“有什么问题,你但说无妨。”
沈黎安展眉舒目,紧抿的唇瓣溢淡淡的笑意,并未扭捏拐弯,直接门见山道:“那日送到我府的信,应当将军的手笔吧。”
沈黎安的语气并非疑问,而肯定。
闻言,秦赋目光下敛,半阖的眸子藏在眼皮之下,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并未口作答,反而换了个问题:“你当初为何会选择投奔萧钰?”
沈黎安顿了一下,回望进探究的眼神,并未藏着掖着,直言道:“原很简单,只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