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多浮云, 柔光透窗棂照进室内,让室内的昏暗显得不那么浓郁。
“夫人,有什么好事吗?”
正沉浸在自思绪里的聂晚昭被这句话拉回实, 低下看正在替自整理腰带的绿瑶, 不解发问:“没有啊,为什么会这么问。”
绿瑶指了指自的嘴角,往上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因为您一直在笑。”
“啊?我有吗?”
绿瑶狐疑地看着她,可不是吗?今日需要与她最为讨厌的静纯郡主一起逛街,居然还能笑得出, 可不就是遇见了什么好事嘛。
思索了一会儿,她这才恍然大悟,眼神也随之变得猥琐起, 暗戳戳地打趣道:“奴婢知道了, 是不是因为姑爷这些天都在府内陪着您?”
绿瑶八卦又单纯的表情好玩得紧, 让人忍不住想逗一逗她。
聂晚昭自觉好笑地看着她, 眼底闪一丝戏谑:“对啊。”
“啊?”她这么坦诚, 倒让绿瑶不知如何应对了。
见她一副呆傻的可爱模样,聂晚昭“噗”得一下笑出了声,什么形象也顾不得了,点了点她的额,“我瞎说的,你也信。”
说罢, 越绿瑶走不远处那面能照到全身的铜镜, 镜中人一袭紫色广绣百仙纱裙, 内衬粉色繁花点点,描以金线活灵活, 窈窕曲线毕,手肘处搭了一条同色系渐变紫粉披帛,略施粉黛,气若幽兰,美得惊艳脱俗。
“夫人今日的这身可真好看。”绿舒从外走进,由衷赞叹道。
“那可不。”聂晚昭笑容娇俏,注到绿舒身后跟着进,神色仍然较为拘谨的绿茗,眼神微,又补充道:“这件可是绿茗给我挑的布料。”
绿茗猛地被点名,了嘴皮子不知该接什么话才合适。
僵持了片刻。
“瞧她,怕不是被小姐美傻了,话都不会说了。”绿瑶适时接话,避免了气氛陷入尴尬之地。
绿茗颤了颤睫毛,勉力扯了扯嘴角,迈进屋子的腿又收了回去,“奴婢去传早膳。”
聂晚昭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有时候就是这样,旁人都不介的事,事人难以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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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一夕也难以回到之的状态,她也不能强求绿茗立马做出改变。
用早膳,聂晚昭就直奔祈王府而去,谢淑慎有了身孕,凡事都要紧着她那边。
万春阁一也不走场,以至于淑贵妃说的进宫陪她说说话什么的,估计也就是随口一说,可她没想到的是,自咸福宫的一张张拜帖还真的送到了沈府。
不,这都是之后的事了。
“你心些。”祁王世子双手轻轻托着谢淑慎的手臂,亲自搀扶着她上了马车,在临上车时反了悔,“算了,我还是不放心,不如我陪你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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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逛街,你一大男人跟着算什么?”谢淑慎无奈,抬起的脚因为这句话又收了回去,被他于小心翼翼的做派弄得哭笑不得。
“那又如何?”宋酌夕不以为,将全程放在谢淑慎身上的目光挪一旁的聂晚昭,柔声询问:“沈夫人可介?”
站在马车中央准备接谢淑慎手的聂晚昭闻言,正准备答应下,被谢淑慎打断:“昭昭,你进马车里等我。”
“你跟我。”面宋酌夕时,谢淑慎的语气骤变,说罢,她拉着宋酌夕朝着旁边的空地走去。
聂晚昭愣在原地,有点搞不清楚在的状况,还是听话地先进马车里等候。
不远的距离断断续续传谢淑慎不耐烦的话语。
“我只是有喜了,又不是残疾了,你至于这么大惊小怪吗?”
“你不许去,给我乖乖待在府里等我回。”
“我好不容易说服婆母同我出门,你可不能给我搅黄了。”
“嗯嗯,我会照顾好自的,也会好好照顾肚子里这位的。”
“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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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就是些家长里短,落在聂晚昭耳朵里,处处透着温暖以及小心翼翼的爱护。
她不由轻笑,爹的人都这般模样吗?
她记得大哥和二哥第一次得知自要爹时,那欢天喜地失去理智的模样,简直是含在嘴里怕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恨不能将自媳妇藏起,远离一切可能伤害到自媳妇的东西。
那沈黎安呢?也会有这样失去理智的时候吗?
聂晚昭摸了摸平坦的肚子,昨晚做的时候,他好像是将东西留在里面了,照慎姐姐所说,这样就会有喜吗?
思及此,她摇了摇,手也从肚子上拿开,瞧她,上次也是,竟会期待有喜,那可不是件容易坚持下的事。
在她出神之际,谢淑慎掀开车帘钻了进,嘴上还在不停地抱怨对宋酌夕的不满:“真是烦死了,自打与他说了我有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