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视线,沉声道:“撒谎。”
闻言,宝扇身子一颤。
陆渊回思虑片刻,宽大的手掌,抚上宝扇的脸颊,以强硬的姿态,将宝扇的脸蛋,转向自己。
平日里威风凛凛,视旁人于无物的锦衣卫指挥使陆渊回,面上头一次露出僵硬的神情。
他沉吟许久,缓缓开口道:“我不精此道,可是很痛”
初时,宝扇还没听懂这番话,但顺着陆渊回的视线,宝扇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转瞬间,宝扇瓷白如玉的脸蛋,染上淡淡的胭脂色,连白嫩的耳垂,都宛如枝头已经成熟的石榴籽。
宝扇声音细弱蚊哼,弱声反驳道:“不是”
不等陆渊回继续追问,宝扇已经羞怯的不成样子,她纤长的眼轻颤,露水般的泪珠,便扑簌簌地滚落下来。
“大人不要再问”
陆渊回已经将她揽在怀里,那猫儿般的哭泣声,让陆渊回心尖发颤。他只觉得,若是当真有前世今生,宝扇定然是一泓清泉,整日都在让清水流动,才养出了今生这般爱哭的性子。
宝扇被宽阔的怀抱拥紧,姣好的脸蛋,靠在陆渊回紧实有力的胸膛上。这般可靠的胸膛,却让宝扇的心中越发慌乱了,她颤着声音,细声询问道:“佛经上说,人死以后,会入黄泉。生平所见之人,都会在孟婆桥再见,若是若是见了夫君,他定然会怪我,怎么这般无能,转身便将身子给了大人。”
想起魏茂,宝扇眼眶中的泪珠,越发止不住了。她声音呜咽,满是愧疚,她是魏茂的妻子,只能同魏茂做那种亲昵的事情,现如今却逾越了规矩。魏茂那样好的脾气,像块木头一样,任凭你怎么折腾他,唤他,他都不会生气。可魏茂再木讷,也终究是男子,得知妻子琵琶另抱,定然会生气的。
宝扇觉得,若是她让魏茂那般木讷的人,都惹得生气,那她做出的事情,定然是大错特错,无法让人原谅的。
宝扇揽住陆渊回的肩膀,柔弱的身子,仿佛被雨水打湿的花瓣,轻轻发颤,诉说着自己的害怕:“夫君定然会觉得我很坏,是他见过最坏的女子。”
陆渊回扬起手掌,顺着宝扇单薄的背,直到怀中的娇人,哭声渐渐停下,他才开口道:“不会。”
宝扇双眸轻颤,满是茫然地看着陆渊回,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说。
陆渊回细细摩挲着宝扇手腕上的玉髓珠手串,圆润温和。他粗砾的手指,滑过宝扇的柔荑,将那纤细的手腕,握紧。
纤细脆弱至此,陆渊回虚虚一握,便能圈紧。
他眼眸亮如星子,仿佛深不见底的幽潭,让人忍不住踏进去,然后溺在其中。
陆渊回的语气,极其笃定。
“不会说你是个坏女子。”
陆渊回俯身,轻吻着宝扇微颤的眼睑,单薄柔软。轻飘飘的吻,浮于肌肤外,如同蜻蜓点水一般,陆渊回很快便抽身离开。
他那句沉声的话语,也隔着一层肌肤,落入宝扇的耳中。
“是我图谋不轨,觊觎下属遗孀,与你有何干系”
珍珠站在门外,一颗心七上八下。直到屋内传来陆渊回的唤声,珍珠才打开屋门,将膳食放在托盘上,呈到宝扇面前。
陆渊回端起一碗芙蓉鸡丝粥,见宝扇仍旧神色恹恹。他便提起汤匙,先舀了一勺,送入口中。温热香甜,又能果腹,尚可。
陆渊回又问道:“不吃”
宝扇转过头去,姿态轻柔地表示拒绝。
陆渊回目光如炬,他常年待在北镇抚司,不知审问过多少犯人,一眼便能看出是说谎,还是实言。
宝扇这般,在陆渊回眼中,是最为拙劣的谎话眼神飘忽不定,手指收紧。
陆渊回向来不是什么温柔的性子,他舀了一勺芙蓉鸡丝粥,送入口中。大掌钳住宝扇下颌,在宝扇满是震惊的美眸中,以口相渡。宝扇本就身子柔弱,又长久地未进粥饭,更是绵软无力,只能任凭陆渊回任意施为。
只是,分明粥饭已经到了宝扇口中,陆渊回却仍旧不离开。他仿佛觉得那芙蓉鸡丝粥滋味甚好,但却不去用瓷碗中的,而来争抢宝扇的。若是叫外人知道,堂堂锦衣卫指挥使,竟然和一个弱女子相争,不知该如何言说。
但陆渊回却并不在意,他只将那绵软的身子,几乎轻吻成暖融的水,才缓缓停下,依旧问了一句:“要用吗”
宝扇哪里能再拒绝,她接过瓷碗,轻抿着温热香甜的芙蓉鸡丝粥。
赵管事来时,看到紧绷着身子站在屋外的珍珠。赵管事似有所觉,探着脑袋向屋内看去。便见到小小的一张美人榻,宝扇只坐了角落,大半都被陆渊回占去了。两人面对面坐着,并未说些什么话,只是宝扇喝粥,陆渊回眸色沉沉地看着。
这副样子,虽然没有肌肤相近,但赵管事却觉得,有种旁人无法融入的亲近。
陆渊回五感敏锐,向屋外看去。
赵管事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