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苏宝忠没什么好说的,听他吹了几句有关养殖场的事,转头去叫陈秀云。
江戎拉着她的手,在她嘴唇上咬了一下。苏燕婷瞪他一眼,没说声,出门叫陈秀云过来。
老头打电话来了?真心不想接啊。陈秀云接过话筒,江戎夫妻俩转移阵地。
苏宝忠立刻大喊:“老婆子,看过报纸没有?一定要看报纸,XX报纸采访了我,鹌鹑大王,精明能干的养殖户……我还掌到了政府给的奖金!
跟农机厂比起来,养殖赚的并不多,却得到了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宣传,把他捧成了个人物,还给了个“技术专家”的名头。
他个老农民,居然也是个“技术专家”了,这样的荣誉,让苏宝忠尤为自豪。
他对着记者,十分谦虚,只说哪里哪里,他也就是比普通农民多认识几个字,积极主动学习,从农业大学的专家那里,学到了“现今的养殖技术”,并且他还不藏私,愿意跟他学养殖的,他都乐意掏心掏肺地教!号召大家全都来搞养殖。
按照女儿说的:
等到养殖户多了,他就开始转头卖“科学饲料”,嘿嘿嘿。
这就如同养肥来杀,先把这头猪养肥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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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的人,总学不会读书人的谦虚。
苏宝忠在面对妻子时,就没有面对女婿时的战战兢兢,他大言不惭道: “老婆子,赶紧回来,咱们夫妻俩一起干。
“我要自个干。”陈秀云不搭理他, 我卖衣服,你养你的鹌鹑。苏宝忠: .…
行行行吧,你赶紧回来吧,没想到你这个婆娘也要搞事情了。
★
苏燕婷跟江戎走到外面去,她转过头,发现江戎抱着胸,一副脸色不大好的样子,问他: “你怎么了?我爸跟你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江戎冷笑两声: “他什么都不想跟我说,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
苏燕婷:
“下次让他关心你。”苏燕婷捂着嘴笑了:你这该不会是吃醋了吗?这有必要吗?我爸妈打电话来,都关心你,你爹打电话,咋就不能关心我?
苏燕婷: 这你也要争?
江戎:这叫公平。
“我才不管你公不公平,反正全家都应该关心我!”苏燕婷大言不惭道。
你也应当关心我,宠着我,我读个大学多累啊,我生两个孩子多累啊,事事把我放在最重要的位置,难道不是应当的吗?江同志。
江戎失笑:“行吧,你说得对,下次告诉你爸,他接的是女婿的电话,不是领导的电话,用不着那么——
苏燕婷: 战战兢兢?
“那说明江同志你身上有领导气质,谁见着你不把你当领导啊。”江戎含笑道: 那你把我也当领导。
别人都把你领导,就我不会。”苏燕婷摇摇头: “我是你领导啊,同志,你可不要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江戎抿着唇,将她抱在怀里,直视着她的眼睛。
苏燕婷抱住他的脖子,在他俊美无俦的侧颜上亲了下,给他抛了个绿茶兮兮的媚眼: 不过我会是个关爱下属的好领导。
江戎笑了,俯身在她的
耳畔道: “我会尽量忍住自己不要犯上作乱。”
苏燕婷: ……你就不能说自己要向老牛同志学习吗?
老牛,哪有老牛同志?
苏燕婷: 装蒜。
★
苏宝忠带着苏培庆父子俩去女子监狱看望苏玉婷,这会儿的条件勉强还行,到处在大修土木,这个山里的女子监狱也是新修的,在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父子俩开着家里的拖拉机过来。
因为有拖拉机轰轰轰的声音,一路上倒也不觉得深山老林阴森可怖。他们给苏玉婷交了些许改善伙食费。
这段时间苏玉婷表现良好,踩缝纫机十分积极,得到了一定程度减刑,再加上还有曾家那边的谅解书,她就快要走出这个牢笼。
“再等个一两年,你大姐毕业,正好你出来,都是好事啊。苏宝忠乐呵呵的:“培庆明年也考大学了。
他属水的,考个北边的学校正好!
“玉婷,你来看报纸,这上面都是对你老子我的采访,等以后出来……你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呐!
苏玉婷神色冷冷听着苏宝忠的话,这几年待在牢里,吃着牢饭,她反而变丰腴了不少,她心底有一股子不服输的气,每天好好吃饭,养成好身体,等出去之后,她要当首富,让这群人全都傻眼。
她眼皮子轻轻一抬,扫过苏宝忠手中的报纸,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果然,这苏宝忠的生意又搞起来了,但苏玉婷知道,这玩意绝不长久。
这傻叉苏宝忠就没有想过,他把阵仗闹得如此浩大,个个都学他搞养殖,等到了明年,还卖得出去吗?还卖得上价格吗?
憨逼。
苏玉婷冷若无情道: “以后个个学你搞养殖,都养鹌鹑,你这养殖场还办得下去?”怎么办不下去了?苏宝忠美滋滋的。
苏玉婷: 你还无偿教别人搞养殖?
苏宝忠: 那当然了,有好东西就应该大家一起分享。
苏玉婷: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