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壮这招倒真够狠的。 上等守卫队一队独占一栋楼,中等的两队平分一下倒也勉强够用。 下等最惨,四队只能挤在一栋两层的楼中。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不过犯了一次被添油加醋的错误,三队竟然从上等直接跌到了下等的位置上。 秦砺一路来到复式楼面前,看着蔓过脚踝的野草沉默片刻。 好惨的三队。 他调整了一下表情,走到了席地而坐正吊儿郎当斗着地主的三人身边,“你们好,我来三队报道。” “赢了。”将手中的王炸砸出去,少年抬手薅了一把长过眉眼的头发,扭头打量着秦砺。 他嘴里叼着根草,吊儿郎当的,“找三队的?” 少年重复一遍,毫不掩饰地嗤笑着,“就他们那副鸟样,竟然还有人来报道。” “贺哥,还玩不。”有人洗好牌,捏着一叠扑克发问。 “不玩了。”贺承扭头吐出草根,利落站起身,“楼里那么多兄弟发着霉,我给你叫一个出来。” 他走出几步,见秦砺没跟上来,就朝他努努下巴,“愣在那做什么,你们三队可不让玩这个。” 秦砺没说话,老实跟在贺承身后进楼。 见人这般作态,贺承挑眉扭头看他一眼。 才刚进门,左半边地块里响起稀稀落落的问候。 “嗯。”贺承统一应了一声,抬手朝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的胖子头上打去,“就你了,出去替我看会门。” 胖子从梦中惊醒,不但没抱怨,看上去还有点兴奋,“终于轮到我斗地……看门了!” “显着你了。”贺承笑骂一声,这才带着走上二楼。 二楼氛围要差得多,左边死气沉沉,右边风雨欲来。 贺承倚在楼梯边的墙上,不肯再走了,“三队办公区就在右边,你去吧。” 秦砺站在后头,借机多看了他两眼,这才朝着郑钱的办公室走去。 他抬手敲门,还没敲上两声,门里突然传来一道响声,似乎是什么东西被砸了过来。 隔了好一会,一道暴躁的声音传出,“进。” 不过几日未见,这人脾气真是说变就变。 秦砺很有自觉,他低眉顺眼地打开门,脚步还没迈进去,就连忙侧身躲过迎面砸来的东西。 那东西砸到门框,玻璃碴碎了一地,浓烈的药水味充斥在办公室内。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郑钱猛地站起身,双目赤红。 没了办公桌遮掩,秦砺这才看清郑钱此时的模样,他身上多处缠着绷带,气息萎靡。 看来混得还挺惨的。 贺承本来没想凑这个热闹,但这边动静实在是太大了些,他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去现场吃瓜。 刚走到门口,他一眼瞥见地上四分五裂的药瓶,“你们三队死的死伤的伤,本来就药资紧缺,身为队长你还这么浪费。” 郑钱表情扭曲一瞬,要放在以前,他哪会亲身去外面杀丧尸! 优渥的物质更是招之即来,哪儿会用这种劣质的东西!! 他跛着脚走到门口,伸手要推贺承,“我们三队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凑热闹!滚去你那废物的十二队!!” 只是郑钱整日好吃懒做,也就赖以生存的商业头脑拿得出手,身手哪里比得上贺承。 贺承的脾气也不是泥捏的,听到他这么羞辱十二队,在躲避的过程中反手推了他一把。 要放在以前,他可能还会掂量掂量,但现在大家都是下等守卫队队长,谁比谁高贵? 哇,打起来了! 秦砺梗着脖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反正只是互相推搡,没什么实质伤害,魏壮也没闲到特意来管这种幼稚的打闹。 郑钱这一摔,脸色都变得白了几分,止不住连声叫唤。 他在逃命的时候翻墙掉下来,差点把屁股摔开花,养了好些天还没恢复,这会儿更是痛彻心扉。 贺承看着郑钱夸张的举动不明所以,又看了秦砺一眼,“这都什么时代了,这还有人看着,你跟我玩碰瓷?” 被点到的秦砺扯扯嘴角,念着未来的日子,他还是伸手给人硬生生拽了起来。 郑钱手臂上的摔伤被这用力一扯,又崩裂开了,染红了白色纱布,他翻着死鱼眼,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秦砺听了一耳朵,没听懂,就朝着贺承开口,“应该没事,你先走吧。” 贺承生怕被人讹上,转身就走,离开前好心问道:“你就认准三队了?我们十二队虽然寒碜了点,但也不差一个人的饭。” “好意心领了。”秦砺朝他笑笑,话却是说给郑钱听的,“我来三队是魏基主授意的。” 目送贺承离开,秦砺就扶着人去椅子那,手上用了点劲,发现郑钱仍直挺挺站着。 “魏基主叫你来时还说了什么。”郑钱忍着痛,难得肯正眼看秦砺。 “说什么?”秦砺装傻,沉思片刻后恍然大悟,“就说赶我去外围是委屈我了,他很看好我,让我在三队好好干。” 郑钱心中变幻莫测,难不成魏基主还关注着三队,那他岂不是有机会重新拿回上等的权利。 到时候一定要给这段时日里冒犯到他的人好看! 想到这,郑钱心气可算是顺了些。 他挥开了秦砺的手,扶着胯骨走到办公桌前,从抽屉里取出守卫队徽扔了过去。 “自己去领工作,上次的事要是再犯,我第一个饶不了你!” 被赶出门,秦砺随意将徽章别在胸口。 三队办公区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拧眉思考片刻,下楼找贺承去了。 不过一会功夫,贺承又玩上了斗地主,小胖坐在一边眼巴巴看着。 “哟,下来了。”贺承正对着门,仰头打了招呼。 他兴致似乎不高,一把下来就出了几张单牌。 秦砺在他身后站定,拿眼看着,不由咂嘴,这牌有够烂! “别看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