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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1 / 2)

1933年一个秋天的早晨,长沙火车站开进了一辆火车,车上全是死人。张启山带领张家亲乒去往火车站,阿鹤也跟着去了。   一辆黑色的,几乎被铁锈和污泥覆盖的老式火车,停在铁轨上,那火车就像从地下被挖出来的一样,活像他熟悉的那种被泥石流冲出地表的老棺材。火车被铁皮焊死,只能用气割瓶割开,她跟着张启山去到了月台之下的铁轨上,看着火车头上的撞痕。而张日山街道的命令则去接待齐铁嘴。  齐铁嘴是长沙城里最有名的算命先生,精通风水和命理,但他有三不看,外国人不看,纹麒麟的人不看,还有奇事诡闻不看。余下的,百无禁忌。   逻辑很简单,外国人看不懂,也不归中国的神神佛佛管,奇事诡闻不看,是因为这种事情多有巨大的阴谋,容易招惹是非,纹麒麟的人不看,则是祖上的规矩,据说不知道几代前的祖宗遭遇了奇事之后,定下的铁规。   这铁车算是奇事诡闻,齐铁嘴看着越发觉得不吉利,急的大叫起来:“吓死人了,吓死人了,张大佛爷你知道我的规矩,这车太吓人。我回去了!我回去了。”   “回去?你回哪儿去?”张启山的声音从铁轨下传了上来,“副官,算命的敢踏出这个火车站一步,一枪给我毙了!”   副官看了齐铁嘴一眼,齐铁嘴也看着他,副官说道:“八爷,这么死不好看。别了。”挤铁嘴骂骂咧咧的还是听从了意见。   “佛爷,这怎么回事?”齐铁嘴看见火车上的撞痕疑惑地问。   张启山指了指火车头上的一个位置:“你看这是什么?”   齐铁嘴转头一看,只见火车头上,挂着一面镜子,是一面青铜古镜,已经腐朽的很厉害了。张启山说着就用佩刀去捅,齐铁嘴大叫:“不要!”   把张启山吓了一跳,张启山怒目看向他,齐铁嘴满头冷汗,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他淡忘很久的事情。他对着副官说道:“车从哪儿开来的。”   副官摇头,齐铁嘴看了看怀表。   “你什么意思?”张启山问到。   阿鹤腿部发力,手一撑,直接跳上月台,张启山伸手,副官拉他上月台,他脱掉自己的军手套看向齐铁嘴,齐铁嘴说道:“头悬青铜镜,是有典故的,这是高人报信。”   齐铁嘴和张启山说道,齐家一派,古时候分阴阳,定乾坤,白天做的是帮人处理算八字,选阴宅,寻龙脉,锁尸棺,晚上则是观山点星,做盗墓的行当。到他父亲这一代,算是资质最差,道行最浅,他则更弱,只学的父亲一点皮毛,但已经是长沙九门老八,这说明齐家祖上的学识和能力,深不可测。   这一派规矩众多,据说窥得太多天机,所以要锁口避世,其中很多有趣的事情,到了齐八这一代,已经变成床头故事了。他父亲临死的时候,迷迷糊糊,和他说了一些晦涩难懂的话语。其中就有一个规矩。说的是齐家的高手,进一些十分凶险的地方,发现自己求生无门,会让自己的马匹头悬青铜镜,带着专门的法图逃出,以求后世知道自己死于何处何因。   张启山听完,看了看身后火车,憋出了句长沙话:“绊哒麻痹,现在不是马,是辆火车哦,这高人不知道是去哪里寻死,动静有点儿大。”   齐家所传不多,想到同宗有人又死于非命,齐铁嘴心中还是有些不舒服。觉得家族所传,恐怕又断了几篇,后世永不得知了。但同时他也涌起了一些好奇心,这火车不知从何而来,在车头挂上青铜镜的人,又遇到了什么事情?   一边有军车直接开上月台,下来不少工兵,齐铁嘴数了数越来越多的兵,知道自己走肯定是走不了,不如卖个面子,于是问张启山,事情的来龙去脉。先做个参谋再说。   副官在一边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大体和他说了,说罢道:“司机吊死在火车头里,应该是进到长沙界之后就把速度降了下来,算好距离上吊自杀,没有人添煤,水冷下来,火车一直往前趟,机头滑进站里,撞散了三十几个沙包堆,停了下来。”   所有进出火车的门都被铁皮焊死了,工兵下车就开始在火车头和车厢两个地方开始气割,把铁甲割开。   “这开车的是个老手,否则估算的不会那么准,车绝不能那么准确的停进站里。”张启山道,“这个人说是吊死的,但死状有些蹊跷。”齐铁嘴爬上火车头,从擦干净的车窗里往里看去,看到吊死的尸体悬在那里。张启山说的蹊跷,是他的两只眼睛,瞳孔只有黄豆大小,看着就像黄鼠狼一样。这不是人的眼睛。   阿鹤一直盯着那双眼睛,她总觉得里面有东西,但那双眼睛一直一动不动,知道张启山都在前面喊:   “阿鹤,别愣着!赶紧跟上来!”   阿鹤这才疑惑地再看了一眼那双眼睛,在转头后,刚要走时,她又猛得回头,那双眼睛依旧一动不动,她这才赶紧向前跑去。待她跑远后,那双眼睛才如释负重地闭上了。   整辆车都被焊起来,封的像个铁桶一样,也不知道大小便如何处理,实在奇怪。等了片刻,车厢的铁皮先被割开,铁皮掉了下来,哐当巨响砸在月台上,露出一个大洞,张启山略微挥手,边上的警卫兵已经全部举起了冲锋枪。   空气中弥漫着气割的烟雾,因为车厢所有的窗口和缝隙都被封住,车厢内一片漆黑。只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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