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临渊薄唇紧抿,不再多言。
他紧握住李羡鱼的手腕,带着她大步往外。
他身高腿长,步履迈得这般大,以至于李羡鱼要提裙小跑着跟他。
李羡鱼跟着他走在落雨的庭院,绕汉白玉雕刻成的照壁,直至走到远处的抄手游廊,临渊方蓦地停住步伐。
李羡鱼来不及停步,险些便要撞他的脊背。
临渊回首扶住她的双肩,神情紧绷地从至仔细看她,似在确认她是否完好无损。
李羡鱼望着他。
他身朝服未换,墨发湿透,发尾犹在滴水。
显然是得到消息后冒雨赶来。
“临渊。”
她唤了他的名字,从袖袋里拿出锦帕,想替他擦拭在滴水的墨发,临渊却将她的素手紧紧握住。
他抬手,顺势从她鬓间拔走那支显然不属于她的步摇。
他剑眉紧皱,问李羡鱼:“母后又与你说了什么?”
李羡鱼轻眨了眨眼,视线落在他湿透的衣发:“你先回承乾殿将湿衣换,再与你说。”
临渊睨她一眼。
见她的发髻与裙亦有湿意,方俯身将她打横抱,往承乾殿的方疾步而去。
半个时辰后,承乾殿浴房的槅扇重新被人推。
临渊将李羡鱼抱到离冰鉴最远的剔红高案,拿干净的布巾替她擦拭着长发。
他再度问道:“公主现在是否可以告诉臣?”
李羡鱼拿手拢着裹在身,随手都会落地的绸缎,轻点了点头。
她语轻轻地将赵太后说的话复述给临渊听,又弯杏眸,笑盈盈地问他:“临渊,若是等一把年纪的时候。你会像这样喜欢吗?”
临渊短暂地停住动作。
他俯身来,双手捧她的脸,拿那双浓黑的凤眼看着她。
“那时臣老了。尘满面,鬓如霜。”
他抬眉问:“公主可会如现在一般喜欢臣?”
李羡鱼的眼睛里藏着笑,不假思索地道:“是这样慕色的人吗?”
临渊深看着她。
他没有答话,而是侧脸来,吻她的红唇。
李羡鱼轻怔。
继而,她的素手自然地环他的颈,在这个闷热的夏日里轻轻回应他。
临渊却并不似她想得那般容易满足。
在尝她唇间的滋味后,他的薄唇便顺着她玉白的颈辗转往。
随着他的吻深入,李羡鱼裹身的绸缎无地往滑落。
最终飘雪般飘然坠在地。
赤露出女莹白的肌肤,与线条美好的伏。
临渊眼眸微深,启唇吻她的心口。
他的薄唇很烫,令李羡鱼的呼吸微颤。
当他的齿尖合拢时,李羡鱼更是忍不住轻轻唤了。
她耳缘红透,放指尖抵着他的胸膛:“昨日,昨日不是……”
临渊没有回答。
他重新始吻她。
没有偏移,没有落,他这样专注地吻她。
直至李羡鱼面红如染,抵着他胸膛的指尖绵软地垂落,一双杏眸从清澈渐渐转为迷蒙。
她红唇微启,甜里身子往后微仰,连光裸的脊背都碰到身后的红墙。
仿佛这冰凉的红墙,解她的燃眉。
临渊托着她的蝴蝶骨,让她坐到高几的边缘,以膝盖分她并拢的双腿。
这张剔红高几足有半人高。
李羡鱼坐在面,足尖都碰不着地面。
但站立着的临渊来说,倒是恰好合适。
他抵着她,轻咬着她的耳珠,语里带着微微的哑:“公主不慕色吗?”
李羡鱼红着脸想要否认。
但红唇微启,浪潮却倏然涌来。
她没有防备,甜软地嗯了,一时间更是连耳珠都红透。
她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大抵是辩解不了,便索性低脸来,绯红着脸,咬他的肩。
庭院中雨势不绝。
承乾殿内的浪潮同样澎湃。
长窗外大雨初霁,殿内的海浪正是波涛汹涌时。
李羡鱼抱着他的颈,杏眸迷离,气喘微微,连新沐的长发都汗湿,海草般黏在她的颈侧。
临渊托着她蝴蝶骨的大手收紧,不让她后退。
他俯身去吻她的颈,尝试着适当的放缓动作。
让她在数次后,来等他一次。
李羡鱼是第一次尝试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