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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此期间,索额图联合朝中的一些大臣想要让康熙立太子,表示为了国祚安宁,现在既然太子聪慧,就应该早日定下太子,西南战事虽然占了上风,谁知道会不会恶化,从而出现平西王府的下场,早日立太子,就能早日规避这个风险。
纳兰明珠、佟国维、讷苏肯、周培公等人自然不愿意,皇上现在正是青春正盛,六皇子还小,现在还看不出资质,单是京城的那些传言,还不能说服他们,而且立太子此事事关重大,岂能仅凭索额图一家之言。
康熙对此事没有表态,而是由着朝堂上争吵,只有这样,他才能看清朝廷官员的立场,再说现在西南战局已定,他要看看现在这个时候,是否还有不长眼的人趁机捣乱。
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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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自己的立场,作为一个满人统治者,他深知对于中原人数众多的汉人,满人的数量不值一提,三藩本就是贰臣鼠辈,为何反叛时登高一呼,就有无数汉人追随,无非就是满汉之间的矛盾,他钦佩汉人,熟读经史子集,他觉得虽然佟安宁说的“满汉一家亲”更得他心意,可也要循序渐进。
此次“加厚前朝”,在外人看来是拉拢人心,不过康熙是真的佩服明太祖朱元璋,觉得他从一介布衣成为君主,统一华夏,是其他朝代君主比不上的。
佟安宁虽然对于康熙这种想法很欣慰,对于一个帝王,尤其是满清帝王来说,有这种认知不多。
只是她觉得既然康熙拿明太祖做偶像,就不能学一点,比如整治一下朝廷的贪污问题,明太祖对贪污问题可是零容忍,到了康熙这里,贪污问题层出不穷,干什么事情都要花钱,她就不信康熙不心疼。
康熙点头,“朕当然知道,那些读书人昔日都是布衣秀才,一旦得位,便是香车宝马,仆从无数,这些又不能平白变出来,只是现在朝廷入关不久,前朝余孽虎视眈眈,若是不对朝廷官员宽宥,恐生怨念。”
佟安宁直接呵呵了,“人家明太祖还是开国皇帝一枚,都能重典治贪,作为未来的千古一帝,你就不能狠下心吗?”
康熙闻言,抬眸看了看她,抬手示意对面的佟安宁上前,佟安宁见状微微探身。
康熙屈指给了她一个脑嘣,“你胆子真是大啊!在外面可不能胡说!”
也只有他才能允许此人放肆了。
“干嘛?”佟安宁捂着额头,不满地看着他,“我说的这些可是为你好,你不想听就不听,干嘛打人!”
康熙:“朕不信你不知道这事是忌讳!”
佟安宁瞪了他一眼,“去年是哪个大臣提议捐官筹军费的,你怎么没打他,我提议你治贪,你就打人。”
去年西南有一段时间战事胶着,有臣子担心长久下去,国库会被耗空,提议实行“捐纳制度”,以补充军费,就是用钱买官。
其实在顺治时期时,也有类似的制度,士子可以“纳粟入监”,被革职的官员,如果捐粮的话,也可以官复原职。
佟安宁一听,连忙给康熙写信,表示如果缺钱,尽管说,她多少都借,但是这个口子不能开,如果康熙还想做“千古一帝”,如果开了这个口子,你这是皇帝带头买官卖官,到时候会是啥影响,自己想想。
康熙也知道若是后果控制不住,有多严重,他当时也不缺钱,对于这种折子,只当笑话听了,搞不定佟安宁为什么这么郑重其事。
佟安宁能说,你未来有一个孙子,因为捐纳制度,养出了千古第一贪——和珅,和他这个皇帝一样有名,这个口子就是你种下的因。
康熙无语了,看向梁九功,“梁九功,你来评评理,朕是打了她吗?”
佟安宁双眸盯着梁九功,大有他不替自己说话,就撒泼的架势。
梁九功额头冒
着虚汗,想说,皇上、佟主子,你们一个是皇帝,一个是后妃,不是说后宫不能干政吗?你们两个就不觉得这个话题有些不对劲。
“梁九功!”
康熙高声喊道。
“奴才……奴才以为,打是亲,骂是爱,皇上和佟主子之间是相亲相爱!”
梁九功笑的看不见眼睛,冲着康熙和佟安宁狗腿地笑着。
康熙:“油嘴滑舌!”
佟安宁则是陷入沉思,“皇上表哥,那我现在能‘爱’你吗?”
“……”康熙一下子僵住,抬头直视佟安宁。
楚楚动人的眸子,眸中闪着不变的笑意,目光纯澈透明,面如白玉,唇色略淡,明眸皓齿,清丽脱俗。
乾清殿瞬间静了下来,梁九功等人大气都不敢出。
只是一瞬,康熙觉察出不对劲,想起刚才梁九功说的那句“打是亲,骂是爱”,再对比佟安宁的态度,顿时脸色青黑,冷着声道:“佟!安!宁!”
真是胆大包天,居然想骂他。
“好吧!我明白了!”佟安宁立马道歉,面色有些惋惜,“我错了,不该和皇上表哥您开玩笑。欸!果然啊!伴君如伴虎!”
康熙:……
他没看出来佟安宁对他有什么敬畏。
恐怕最后一句话,就是嘲他的。
就在康熙想着如何治佟安宁,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