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将梁九功送出门,转身之际,脸上笑容骤失。
一旁的凌普叹气,原先皇上封了阿哥为理郡王,大家都挺高兴的,谁知道后脚一回家,就让梁九功堵上了。
二阿哥神色平静,“凌普!”
“奴才在!”凌普应道。
二阿哥:“本王现在封了郡王,你让人准备几桌席面,本王好好送送他们。”
如果他会知道会变成这个结果,当初也不会纵容他们,最终什么都没有保住,还伤了情分。
“……是,奴才遵命。”凌普知道二阿哥的意思。
到了后院,二福晋迎上来,紧张地看着他,自责道:“二爷,是妾身的错,早知道除夕宴时,怎么着,也要忍下去。”
二阿哥拉过她的手,面色温和:“你身子现在还虚着,快进屋,不要冻着了。”
两人进了暖阁,二阿哥拉着二福晋坐下,同时给她的膝上盖了一张毛毯。
二福晋两手攥着柔软的毛毯,看着面前丰神俊逸的男人,眸光盈盈,眼眶发酸。
她知道,二阿哥心中对她爱恋不多,可是她被对方的温柔迷住了,想到此处,二福晋微微侧头,深呼吸努力控制情绪,她也该清醒了,现下她成亲许久,失去了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庶子,应该做一个合格的福晋。
相信二阿哥,比起一个爱他的人,更想她是个合格的福晋。
二福晋敛了敛神色,嘴角露出和二阿哥如出一辙的温柔笑意,宽慰道:“二爷,皇上这一来一去,也是关心心疼爷。”
对比换了二阿哥身边的人,郡王才是真正的实惠。
二阿哥点了点头,“我了解。这些日子天冷,你要照顾好自己,一些应酬能推就推了,推不了我来解决。”
二福晋:“妾身的身子没有爷想的那么虚弱,爷现在是郡王,府上的应酬怎么能都压到你身上。”
二阿哥正要继续开口,忽然一名侍女跑进来,着急道:“福晋、郡王,不好了,弘皙阿哥从床上摔了下来,头都出血了。”
二阿哥和二福晋见状,顾不得其他,连忙去了李佳氏的院子。
……
紫禁城中,康熙听闻二阿哥的弘皙受了伤,顿时担心了,连忙宣太医去理郡王府。
梁九功安慰道:“皇上,您不用担心,奴才觉得应该没出大事。”
康熙皱眉:“梁九功,你说朕给胤礽选的这个福晋,到底合不合适?”
他现在也有些拿不准了,老大家就没有这么多事情,原以为是个贤良大度的儿媳妇,可是这些年看来,缺了手段、心性也差了些。
“这……”梁九功这话就不好接了,他想了想,“皇上,要不您问一下佟主子,奴才是个无根之日,实在说不准理郡王后院的事情。”
康熙冷瞥了他一眼,不过没有拒绝,吩咐人去宣佟安宁了。
佟安宁一头雾水地到了乾清宫,“皇上,大冷天的,您喊臣妾有什么好事吗?”
不知道这个时间的京城有多冷吗?
康熙:……
如果说了坏事,她是不是立刻就走。
想到这里,他斜了斜梁九功。
梁九功暗中叫苦,谄媚道:“佟主子,今天皇上听说理郡王家的弘皙阿哥伤到了,就有些担心了,现下皇上又不好出宫,就喊您来解闷,听听您有什么想法。”
“我有什么想法,既然担心孙子,想看就去看啊!”佟安宁气定神闲道。
正好让康熙享受一下外面的冷空气。
两人靠坐在暖炕上,康熙单腿支起,斜靠在右边,佟安宁斜坐在左边。
两名太监给佟安宁、康熙上了热茶。
佟安宁将手中的暖手炉放到桌上,抿了一口茶,
觉得有些苦,
吩咐道:“再给我上杯奶茶,
要甜的。”她看了看对面的康熙,“您呢,要甜的,还是咸的?”
“惯会给朕做决定。”康熙抬手指了指她,“也要甜的,不要放太多糖。说起这个,朕前段时间宣徐日升议事,他嫌弃奶茶不甜,自己倒了半盅糖,朕看着就觉得齁的慌,听他说,还是克制的,如果在府中,一盅糖下去才够味。”
徐日升是葡萄牙人,南怀仁病亡后,他成了钦天监监副,同时兼任宫廷音乐教师,对中外音乐都有许多研究,康熙有时会宣他聊些国外话题。
佟安宁闻言,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外国人确实嗜糖,不过皇上,您现在年纪大了,可不能学那些外国人,高油、高糖都不可取。”
“朕可比你会养生,还轮不到你提醒朕……不对!”康熙一拍桌子,直起身来,身子微微前倾,面带警告,“佟安宁,你再好好说一遍!”
“呃……你现在玉树临风,风华正茂,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多了。”佟安宁想说比她年轻,但是,这话一听太假了。
“算你识相!”康熙坐了回去。
趁着佟安宁有些心虚,康熙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安宁,朕问你,你觉得二阿哥的福晋如何?是个合格的福晋吗?”
佟安宁听到这话,眼角微挑,原来是因为这事,“皇上,在您心里,合格的福晋是什么样的?”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