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了一道五指红印,旗装也皱巴巴的,领口的扣子也被扯崩了几个。
钟吉氏右半边脸肿的老高,中间鼻子出血,左半边脸多了一套指印,她的旗头还在,不过发型已乱,好像弄了爆炸头一般,右耳的耳坠也被扯烂,有鲜血在凝固,衣服同样不能看。
至于后方的宫女和太监,都是鼻青脸肿,目测最惨的就是跪在富察氏身侧的穗儿,脸色发白,唇色发紫,眼看摇摇欲坠,
佟安宁皱眉:“太医过来了吗?”
昭妃身侧的厉嬷嬷道:“启禀佟妃娘娘,奴婢已经让人去喊了,应该马上快要过来。”
说曹操,曹操到。
太医院的钱太医带着两名小医徒赶了过来。
钱太医进殿先是被满屋的伤员给吓了一跳,不是还是稳住心神,先给佟安宁、昭妃行了礼。
富察氏和钟吉氏看到钱太医,顿时面红耳赤,都不约而同地躲避他的目光,用帕子挡着脸,不敢看他。
钱太医见两人回避的态度,有些为难地看向佟安宁和昭妃,“两位娘娘,要不让两位小主先下去休息一下,微臣给他们诊治后,咱们再说。”
“她们两个先不急,本宫看她们那样子,比头牛都壮,钱太医先看看永和宫的宫女、太监,现在皇后有了身孕,若是宫里因为矛盾死了人,那可不是好预兆,至于花费的钱财,就由富察氏、钟吉氏出了!”佟安宁淡淡道。
富察氏和钟吉氏不敢反驳。
跪在她们身后的宫女、太监都诧异地看着她,察觉自己的行为坏了规矩,连忙低下头。
她说话时,昭妃若有所思地瞅着她,仿佛看什么奇怪物种。
“看我作甚!”佟安宁没回头,语气
不变。
昭妃同样淡然道:“看你长得好看!”
佟安宁:……
她怀疑昭妃在调戏她。
钱太医见昭妃也没有反对,
提着药箱示意跪在后面的宫女、太监跟上。
大多人迟疑片刻,
还是起了身,躬身退出内殿。
最后剩下跪在富察氏身边的穗儿,她半睁着眼,面无血色地跪在那里。
钱太医余光一扫,察觉不对,连忙让两人将穗儿扶了起来,大家才发现穗儿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富察氏此时方才露出焦急之色,见钱太医出去,她眼睛直勾勾地跟着对方的背景。
钟吉氏顿时嗤笑,“人都快死了,你才舍不得,富察姐姐,你可知汉人有一句话,叫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你……”富察氏回头,怒不可遏地看着她。
“啪!”的一声脆响。
一个青瓷茶杯落在地上,碎片在地上炸开。
两人顿时一个激灵,连忙看向上首的佟安宁、昭妃。
富察氏:“启禀昭妃娘娘、佟妃娘娘,今日之事是钟吉氏欺人太甚,我的脸差点被她毁了!”
“两位娘娘明鉴,是富察氏先动的手,奴才见她对承乾宫有怨言,所以奴才才会不忿反击。”钟吉氏连忙解释道。
昭妃没理她们,而是看向佟安宁,指着地上的碎瓷片,“杯子是你摔碎了。”
佟安宁点头,“没错!拍桌子太疼,我只能摔杯为号了,佟嬷嬷,回去给永和宫赔一套!”
佟嬷嬷:“奴婢清楚了!”
“……说的很有道理!”昭妃嘴角微抽。
佟安宁这个解释说服了她。
刚才她幸亏没有拍桌子,否则显得有些傻。
佟安宁见两人安静下来,瞅着昭妃,“这是你的活,你先说吧!”
“既然知道是本宫的事,你还来干什么?”昭妃抿了一口茶,语气带着些许促狭。
佟安宁目光扫向下方的钟吉氏、富察氏,带着无奈道:“本宫也没办法,来找本宫的小太监说,两人是因为本宫吵了起来,本宫长这么大,还没有人为我争风吃醋打起来,现在知道了,当然要赶过来,而且还是两个女人!恐怕昭妃你这辈子都体验不到吧。”
殿内众人:……
“信你个鬼!”昭妃听得无语,觉得佟安宁说的越发扯了,她在不在,都不会影响自己的处置。
昭妃先向同样住在永和宫的萨察氏了解了事情经过,然后询问了一些宫女太监,最终富察氏得了半个月的闭门思过,钟吉氏得了十天闭门思过。
听到结果后,钟吉氏顶着一脸红肿,得意地冲富察氏扬眉,仿佛打了胜仗似的。
昭妃看向佟安宁,“你有什么补充的吗?”
佟安宁的目光落到钟吉氏脸上的伤,有些惋惜道:“钟吉氏,你的脸伤到这个地步,你也只能撂牌子养伤了。”
钟吉氏愣住,神情慌乱起来,连忙道:
“奴才的脸十天半个月都好了,娘娘不必担心!”
“∬()∬”
钟吉氏怔怔地看着佟安宁。
她怎么听不懂佟安宁的话,佟妃这话不会是在告诉她,除非佟妃不干了,否则她的牌子别想放上去。
富察氏也想到这一茬,焦急的望着佟安宁。
想要问,又不敢说出口。
昭妃钮祜禄氏闻言,轻笑出声,“你这活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