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蛇的残躯在地上又小幅度扭了几下,终于不动弹了。
骆雪松了口气,垂手拍了拍小巴的脑袋,示意它把蛇头吐出来。小巴很乖地张嘴吐出蛇头,不忘用喵喵拳再揍它几下。
那蛇的眼已经闭上了,头呈椭圆形。她认得这蛇,是金环蛇,毒性很强。
她记起伊桃之前给过她一瓶解毒剂,说是能解各种蛇毒,户外得备着。
骆雪急忙打开了随身的包,才刚把满包的东西倒出来,就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她脚下一软,跌坐在了地上。
小巴挺着急地围着她喵喵直叫。
眼前开始发黑。呼吸变得急促,不怎么能喘上气。
她意识到毒液正在她的身体里漫延,使劲甩了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一点。旋即扯住衣服一角,用牙撕咬下一长条布料,紧紧缠绑在伤口的上端,固定系牢。
视物不清,她只能隐约看到地上散落了一堆东西,并不能细辨解毒剂的具体位置。
她的手在那堆物件中胡乱摸索,试图从物件的触感上找出解毒剂。可眼下她身体的知觉也已经变得迟钝了。
就在她摇摇晃晃快要晕倒的时候,有一只湿漉冰凉的手从她身后一把接住了她。
她的嘴被撬开了,一股浓烈的苦味灌进了她的口腔里,苦的她皱了眉。她觉得反胃,本能往外吐,被对方强行捂住了嘴。
“骆雪?骆雪……”是谢必安的声音。听着像是漂浮在半空中,忽远忽近。急唤她的声音越来越近了,贴着她的耳,他在叫她:“骆雪!能听到我说话吗?骆雪?”
骆雪的意识转醒,迷迷糊糊睁开眼,被他晃的眼前飞起了星子。她把眼又闭上了,以手扶额,有气无力道:“别晃了,晕。”
谢必安把包垫在了她的脑后,放轻动作将她放下。捏抬起她伤了的手臂,看伤口形状判断道:“被蛇咬了?”
骆雪活动了一下僵麻的手,点头应了声:“嗯。”
“认得那是什么蛇吗?”谢必安问。
“金环蛇。”骆雪道。
“那你运气可不大好。”谢必安拿出剩下的小半瓶水冲洗她的伤口,转瞬从药包里取出绷带,在她的伤口上撒上药粉,用绷带重新包扎了一下。
骆雪举起胳膊,盯着被系成个蝴蝶结的绷带默了两秒,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她记起个事,目光转向了一旁在收拾包的谢必安。
许是她过于专注了,谢必安停了手上的动作,抬眸看她:“怎么这么看着我?”
“我突然想到个事。”骆雪道。
“什么事?”谢必安颔首示意,“说说看。”
“杀死所有外乡人。”骆雪道。
他愣了一下,撇开视线“啊”了一声。
骆雪这会儿感觉好多了,摸了摸靠在她怀里哼哼唧唧的小巴,坐了起来:“这么好的机会,舍不得了?”
“舍不得什么?”他明知故问。
“我啊。”骆雪直白道。
谢必安佯装没明白她的意思,清了清嗓子,伸手拎走了她身边的小巴。他装模作样地把小巴悬在眼前细看了看,道:“小巴有被咬到吗?要不要也吃个药?”
“喂,”骆雪教训着捶了一下他的肩,“你可真会破坏气氛。”
两人相视一笑,谢必安接过她递来的干毛巾擦了擦湿发:“我在水底下发现了个暗门。”
“暗门?”骆雪猜测道,“那该不会就是通往外界的出口吧?”
“有一定几率是。”谢必安道。
“那你打开那扇门了吗?”骆雪急忙问。
“打不开。”谢必安话音稍顿,拧了拧打湿的毛巾:“不过门上有个凹槽,我猜那是打开门的关键。”
“什么形状的凹槽?”骆雪问。
“还记得,祁月之前在这附近找到过的那块碑吗?”谢必安似是说了个题外话。
“你是说那块被青苔盖住的碑?”骆雪记得那碑上刻的,就是关于村中“双生不祥”的预言。她稍一琢磨,纳闷道:“你怎么突然说起那块碑了?”
“那是块梯形石碑。大小和形状,都跟水底暗门上的那个凹槽很接近。”谢必安道。
“你是怀疑,那块石碑能开启暗门?”骆雪很快听明白了他的话意。
“我之前就觉得奇怪,那块碑每次在单元游戏重置的时候都会变换位置。如果是这个原因,那就说得通了。”谢必安道。
之前没怎么注意过那块石碑,听他这般说起,骆雪惊讶道:“你的意思是,它不在之前的那个位置了?”
“早就不在了。”谢必安道。
“那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抓紧时间去找找。”骆雪着急催促。
“嗯。”谢必安点点头,朝她伸去手:“能起得来吗?”
骆雪拍开了他伸来的手:“没那